夜色朦朧,小巷中的風聲不停,野貓依舊在吼叫。
丁野泉已經失去了意識,狼麵少女仍然沒有鬆手,反而變得警覺起來。
丁野泉雖然昏過去了,但是生命跡象並沒有消失,她的靈氣沒辦法刺穿他的身體。
這是不可能的事,這很不對勁。
緊接著閉著眼的丁野泉一聲輕歎,狼麵少女瞳孔一縮,渾身發寒,毛孔仿佛炸裂開,連忙鬆手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丁野泉。
丁野泉渾身散發出純白色的光芒,像個幽靈一般浮了起來,仍然閉著眼,還是昏迷的樣子,微微抬頭,手掌緩緩伸出,似乎是在適應和校對什麼,接著對著幾十米外的狼麵少女虛空一劈。
刹那間,一股強悍至極的恐怖力量彙聚成一把透明刀刃向狼麵少女的後背斬去。
狼麵少女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死亡的氣息席卷而來。
她知道不做點什麼必死無疑,狠心將臉上的白狼麵具摘下向身後甩去,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奔逃,再有幾米她就能跑到巷子拐角了。
白狼麵具被甩出後幻化成一頭白色巨狼,齜牙咧嘴,剛想咆哮一聲便被透明刀刃穿過,頓時化作星光點點,而那實體的白狼麵具也變成了粉塵隨風飄散。
白狼麵具是一件不錯的靈器,是少女保命的物品,能提升她的實力,隱藏她的氣息,並且能抵擋一次開光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可是沒想到刀刃僅僅停頓了半秒不到,少女心臟幾乎要跳出,但這半秒不到的時間給她爭取了活命的機會,她成功從小巷拐出。
隻是少女還沒來得及慶幸,牆角爆裂,刀刃飛出,她急忙躲閃還是沒能逃過刀刃。
她的右肩膀的一部分被刀刃貫穿,硬生生被平整的削掉一層血肉,森森白骨清晰可見,頓時血流不止。
最可怕的是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同樣被切割了一部分,痛苦而無力。
刀刃沒有消失,向遠處空中斬去才漸漸隱沒在夜空之中,如此驚人的威勢是少女這輩子沒見過的。
她不敢停留,顧不上處理傷口,強忍著疼痛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風停了,野貓也銷聲匿跡。
丁野泉似乎對這一擊有點不滿,眉頭皺了起來,歪著頭用手指輕輕扣了扣腦袋。
隨後他懸停在半空中的身體落在了地上,閉著眼的腦袋轉了轉,有些滑稽,然後用手指勾了勾地上打包的吃食,那包東西便飛到他手上了。
空餘的左手打了個響指,手中出現一團白色的火焰,扔向那具失去靈魂的屍體,屍體瞬間被火焰湮沒,化為灰燼。
隨後丁野泉滿意的點點頭,找到回家的方向,做出一個賽跑的標準姿勢,一個起步塵土飛揚,小巷中就隻剩下了一個深深的前腳掌印和昏暗的燈光。
待丁野泉消失了許久,角落裡才再次傳來一聲野貓沙啞的低吼聲。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撒在丁野泉臉上,他睫毛動了動,隨後用手擋住了陽光,眯著眼睛從指縫觀察。
他發現是在學校的宿舍,自己睡在床上。
記憶有些混亂,看了眼手機已經是第二天了。
想了很久才發現最後的記憶是玄靈火被擋住隨後被白狼少女打暈的畫麵。
根本沒有回來的那段記憶,像是喝酒斷片一樣。
他口乾舌燥,想爬起來卻渾身酸痛乏力,腦袋也傳來陣陣疼痛。
丁野泉掙紮著坐起,忍著腦袋的疼痛試著召喚玄靈火,出現了一個小火苗便熄滅了,而且腦袋傳來強烈刺痛,果然靈魂受損不小。
隻是他到底怎麼活下來並回來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難道蕭千雪救了他?但他就不應該是在學校,而是在她家酒店裡的套房了。
聰慧如丁野泉也想不明白,心中有些凝重。
丁野泉將心中疑惑壓在心底,沒再費勁思索了,他腦袋止不住的疼,摸了摸脖子,竟然沒有任何傷痕。
這時門開了,是廖錦銘回來了。
丁野泉縮回手望著他,心中猜他是吃完飯回來午休的。
“靠,睡到現在啊你。”廖錦銘很是驚訝。“不過沒事,你下午還能繼續睡,我和老師說了你身體不舒服。”
“沒想到你還能幫我請假,感激不儘。”丁野泉捂著腦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