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陽才不管那麼多,生死之下誰還等人?先跑了再說,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雖然他聽到了劉坤慘烈的叫聲,但是他根本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腳步。
“人呢?他們怎麼一下子都不見了?”林禹陽忽然發現隻剩了他自己一個人。
呼吸急促,心跳的很快。
“他們一定回九層了,得快點找到他們。”林禹陽跑到了電梯間,按下了電梯鍵。
另外三台電梯都在上行,隻有一台電梯從十一層緩緩下降。
林禹陽焦急的等待電梯,時不時的回頭看走道口,過了一會,走道口傳來動靜。
“為什麼不等我?”
恐怖的聲音回響在樓道間。
林禹陽呼吸一窒,感覺壓抑至極,看了眼電梯才到六層。
“快點啊,快點!這個破電梯。”林禹陽滿臉驚恐的看著走道口,那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電梯到達了五層,停頓了十幾秒繼續下行。
林禹陽瘋狂的按著電梯按鍵,回頭一看,劉坤在地上爬向他,滿臉的血,隻剩了一隻眼睛,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衣衫襤褸,身上也是血淋淋的。
劉坤剩下的一隻眼睛滿是怨毒,用殘破的手指抓著地爬著過來,那隻已經有點脫離眼眶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禹陽,地上被他拖出長長的一道血痕。
樓梯口是電梯間唯一的出口,林禹陽想跑過去勢必要經過劉坤,劉坤看似行動緩慢的爬行,但萬一被抓住了呢?他不敢賭。
如果被劉坤抓到一定會死的很慘,這是他腦海裡的唯一意識。
“你彆過來,你彆怪我,我也救不了你,我留下隻會一起死的!”林禹陽顫聲道。
“為什麼不等我?”劉坤隻是一直重複這一句話,每說一句便爬動一步,距離林禹陽越來越近。
“操,這電梯怎麼這麼慢!”林禹陽麵色蒼白。
“為什麼不等我!”劉坤提高音量,大聲嘶吼著,那隻獨眼充滿了血絲和怨毒,陡然加速爬動,速度形態宛若生化危機中的舔食者。
“真不是我不想等你啊坤坤,我錯了,你彆過來了,彆殺我。”林禹陽驚恐至極。
“那就和我一起死!一起死!”劉坤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終於變了話語怒吼著。
“叮!”
電梯門開了,林禹陽一個健步衝了進去,連忙按下關閉的開關。
電梯門緩緩關閉,林禹陽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他快了一步,他的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錯了?我錯哪了?你不先死我怎麼能活?那種情況就是誰跑的慢誰死,要怪就怪你跑的太慢被怪物包圍了。
但是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一根手指伸了進來,這觸發了電梯的保護功能,電梯門緩緩打開。
林禹陽笑容僵住了,渾身顫抖,隨後使勁用腳踹向劉坤的臉,連續三腳終於將劉坤踹了出去。
忽然他察覺腳腕一麻,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電梯門緩緩關閉,最後的畫麵是看著劉坤眼睛已經完全脫落,但是還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而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腳掌,用殘缺不全的嘴唇專心的啃食著血淋淋的腳腕。
“腳,是我的腳……”林禹陽終於反應過來,捂著斷腳的部分疼的撕心裂肺,大量的暗紅色液體蔓延在電梯裡。
他掙紮的按下了電梯九層的按鍵,隨後疼的眼淚直流。
“這家酒店有問題,一定是在做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林禹陽喃喃自語,他快瘋了,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況且疼痛和恐懼在折磨著他。
電梯緩緩上行,林禹陽不知道電梯頂部一個吐著長舌頭的青臉老人,四肢怪異的扭曲著,隻有一雙眼白,正死死的盯著他。
“怎麼有人敢坐電梯?不會是陳慧她們吧?原著電影裡有一隻躲在電梯頂的縊鬼。”安永年和兩個同行的同學到了七層,他們是走樓梯上來的,和陳慧等人分開了。
實際上一開始有十幾個人一塊走,途中遇到不少鬼怪,後來隻剩了他們三個。
他很幸運的遇到了走樓梯的沈義山,然後被沈義山拉著到了電梯間躲避。
因為七層和八層樓梯之間有一個三米高提著斧頭的怪物,它戴著橄欖球頭盔,穿著一身精神病院的衣服,嘴巴纏著鐵鏈,身後背著一塊巨大的鐵板,眼睛血紅。
至少有兩個同學被它給殺了。
“什麼是縊鬼?”
“就是俗稱的吊死鬼,舌頭老長的那種,這你都不知道?”
“正常人誰研究這玩意?”那同學道。
安永年一時語塞。
“彆出聲,有腳步。”沈義山低聲道,獵人的追獵技能可以讓他發現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他也通過血櫻和油紙傘確認了這三個同學是人,不是鬼。
眾人立刻噤聲,他們已經確定酒店裡麵很多臟東西,而且不是演戲。
畢竟經曆了生死,任誰現在也不會覺得這是遊誌勇安排的活動了,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靈異恐怖類小說、電影、遊戲曾經也是風靡一時,雖然後麵因為一些原因逐漸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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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這類小說、電影、遊戲依舊是經典,大部分人還是多少接觸過的。
腳步很輕,但是沒有躲過沈義山的耳朵,等級提升到了5級,還是有一些加強的,隻不過麵板上沒有特彆提醒。
沈義山示意三人往後退,隨後自己站在了電梯間的儘頭拐角,取出了一根通體漆黑的箭矢。
這根箭矢他知道威力,縱然是當初比血櫻還強的油紙傘女鬼也扛不住。至於能不能威脅到丁野泉,沈義山用頭發想也沒這個可能。
那個少年就像無情的魔神,沒有親自站在他麵前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平靜。
是的,平靜。
平靜到恐懼,平靜到窒息,平靜到讓自己沒有一絲反抗之心,那雙眼睛仿佛深淵,身形宛若黑洞,自己好似螻蟻。
沈義山拋開雜念,握緊了黑箭,隻等那個腳步聲過來。
就在腳步聲要到達拐角處時,忽然停下了。
“停下了?是發現了?不可能,我現在靜止不動已經發動了潛伏,而且追獵也在發揮作用,二者疊加應該不至於。”沈義山心想,但還是有些不安。
雙方僵持了一小會,最後同時衝出。
“鄭群?”
“沈義山?”
兩個人及時收手,沒有鬨出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