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咯咯笑著突然止了聲。
“我能在裡麵吃東西嗎？”她壓低了聲音，身體往前探進了一些。
閱覽室的長桌本來就不寬，白斂手支著腦袋柱在桌上，小狐狸又探著身子靠過來，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變得很近很近。
看著一點一點放大在自己眼前的少女的臉——
細如柳葉眉，唇如點黛，琥珀水晶眸，每樣五官單獨來看都無比精致，組合在一起更是光彩動人。
白斂微微晃神。
“小白？小白？”
小狐狸在他眼前揮手。
“嗯，嗯？”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呀？”
“咳。”白斂輕咳了一下，臉上飛速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不過顏色不深，小狐狸沒有發現。
“聽到了……”
“那我能不能在裡麵吃東西呀？”小狐狸忙問。
“可以。”白斂輕輕地說，“這裡除了你跟我，沒有其他人。”
“所以……”小狐狸自以為自己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真諦，目光一亮，閃過狡黠，驚喜地朝他眨眨眼，“你會幫我保密嘍？”
這樣理解……雖然有點搞笑，也不是不行。而且，這樣承認她應該會更容易接受吧。
於是，白斂點頭，很配合地笑了笑保證“嗯，我保密。”
“哇~~~小白，你真的是太義氣了！”小狐狸很激動，“你是我認識的朋友裡最最最有義氣的！”
這麼高的評價啊……
“是嗎？”他忍笑。
“呃……最最最有義氣之一的好了。”小狐狸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
她剛剛一激動把衡哥哥跟茯苓喬喬還有玲玲都給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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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也不錯了。多謝你給我這麼高的評價。”白斂紳士地謙虛。
“不客氣不客氣，我都是實話實說嘛。”小狐狸嘴上答著話，雙手卻已經開始忙起來給香蕉牛奶插吸管，順帶撕開小餅乾的袋子了。
窗外的風很輕，陽光很淺。
白斂忽然覺得，他好像越來越期待每天下午的閱讀時光了。
最後一次在圖書館遇到玲玲的時候，得知小狐狸買了新手機，玲玲還特意跟她交換了號碼保存。
小狐狸回到家，想著好幾次沒在圖書館看見她，就發了個信息給玲玲，問她明天去不去圖書館，她給她帶牛奶喝。
玲玲是半夜給她回的信息，說她這段時間都去不了圖書館了，謝謝狐仙姐姐的牛奶。
小狐狸就問“為什麼來不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玲玲說“我生病了，在醫院。”
小狐狸一聽就想給她打電話，可撥出鍵將要按下的那一刻，小狐狸又停了手，還是發了條信息“我能現在給你打電話嗎？”她怕玲玲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畢竟天已經很晚了。
結果，玲玲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小狐狸急忙接通了。
“喂。”
“狐仙姐姐。”
“玲玲，你怎麼樣了？怎麼生病了？”小狐狸急切地脫口而出道。
“狐仙姐姐彆擔心，我這是老毛病了。”玲玲的口氣聽起來很輕鬆，似乎並不把自己生病住院當回事。“小的時候每隔兩星期我就要住一次院，所以住院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沒事的。”
“是嗎？”
“是的啊。”
“可是……”可是為什麼她會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一絲悲哀與無奈呢？
就算再習慣，應該也沒有人會喜歡生病吧。
小狐狸說道“那我明天去看你，可以嗎？”
玲玲沉默了一會兒才笑著說了句“當然可以啊。不過，狐仙姐姐你會認路嗎？”
小狐狸“……”忽然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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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會自己過來的，你等著好了！”小狐狸信誓旦旦地氣鼓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