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年頭說是實話真不行。”藍隨摸著下巴,一臉無奈的樣子。
當然,在熏看來就是一副賤嗖嗖的模樣,讓人毫不猶豫的想要打他。所以她也這樣做了。
“小娘皮的一路上忍你好久了,居然還真敢打我!”
“你還打試試!”
然後熏用腳踹。
“我跟你說,我真生氣了!”
熏用指甲撓。
“還抓臉,我,我這一巴掌下去你會死知道不!”
熏開始咬他。
“我,我錯了。”
藍隨雙手高舉,討饒求命,能怎麼辦呢,這麼一水靈的老婆舍不得打。
然而,就算藍隨這般求饒,熏還是那般不肯鬆口的樣子,一直咬著藍隨的頸脖間就是不依不饒的樣子。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大晚上被喂了一嘴狗糧的男護工終於是忍不住的咳嗽幾聲。畢竟他到這裡上班是看護人的,又不是來吃狗糧的。
熏,也終於是鬆了嘴,端莊的整理著自己妝容。
而藍隨就慘了點,感覺到自己的頸脖間火辣辣的疼,用手輕輕一抹,除開上麵的口水外居然還真有血絲。
“嘶,你這個瓜婆娘。”
“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你們兩個有病。”
好似詛咒似得話語一直重複於這個房間之中,剛開始的時候正在疼的慘兮兮的藍隨還以為又是那個男護工說的,但是後一想覺著不對,這是個女聲。
想到什麼的藍隨猛然抬起頭來,果然見得熏的母親,也就是戰原良子正用著她那眼窩深陷且無神的雙眼麵朝著兩人,同時口中不斷呢喃著這句話語。
看到這一幕,藍隨下意識的側過頭去,果然見得熏也是望著隔著一扇玻璃牆的母親,神色之中晦暗不明。
“伯母……”
“母親大人,你還好嗎?”
熏,搶先著這般問道。
“母親。”
仿佛是對於這兩個字或者說這個詞語有著感應,戰原良子豁然抬起頭來望著熏,稍微歪斜的臉龐慢慢湊近著玻璃牆,像是要看清眼前這個人。這番動作也是讓熏下意識的湊過去。
然後——“嘭!嘭!嘭!!”
戰原良子突然暴起,不斷拍打著玻璃牆,同時口中大聲呼喊道“怪物,是你這個怪物,就是你這個怪物毀了我,毀了我的家!
你這個怪物!!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掉你這個怪物!!!”
戰原良子的雙眼聚集著無數仇恨,她所想著的無非就是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撕碎。
藍隨隨之站起,把熏摟入到懷中,讓熏依偎在他的胸前,單臂捂著她上半臉龐,不想讓她再看見自己的母親想要殺掉她的模樣,還有那些刺入心臟如刀的話語。
她,熏,她的心好不容易恢複一點,藍隨不想讓她再遍體鱗傷。
可是,熏不肯,她始終是在揪著藍隨的手臂,想要他放下手臂,就算是傷到骨子裡麵,她也需要去麵對。
見得她這番倔強的模樣,讓藍隨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猶豫不決。
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熏自己來做出決定。
藍隨咬著嘴唇,低著頭,在她的耳邊用著呢喃的聲音,說道“我或許有辦法讓伯母的精神能夠正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