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瀛有座道觀!
“是生我自己的氣。”
靜梓嘟著小嘴,悶頭悶腦的說著這話。
“怎麼,還生起自己的氣來了。”
藍隨大手一伸,把嬌小的靜梓攬入懷中。細細感受著嬌軀起伏,下巴磨挲在她細嫩的臉頰之上。輕聲呢喃道
“可彆氣壞了身子。”
“要是沒有我拖累你的話……哎喲!”
話還未說完,就被藍隨賞了個板栗。
“要是沒你們,我這半生不知道會多無聊,寂寞,可能隨意找個偏僻角落了次殘生。哪能見到著今日之風雨彩虹。”
摸著她的腦袋,藍隨續道“小丫頭,彆亂說話。能遇見你們,是我今生幸事。如若護不得你們一生周全。我也沒有顏麵在這世界上再生存下去。”
“說得自己老氣橫秋的,還前世今生,你難道還真記得自己的前世不成?”
靜梓抬頭這般說著。儘管從小被母親教導,男人嘴中所說出的話語,十句中能信得不到半句。可是聽得這話,還是感覺到心中如蜜糖蕩漾。
“就隻怕,你今生想護住的,還不止是我們倆人。”
還沒等好好溫存一番。這拆台的話語就接踵而至。
藍隨抬頭看向熏,正想要好好教訓她一下就好。可惜這女人已經是早有預料一般,收拾著碗筷朝著廚房而去。
藍隨還在那生著悶氣,靜梓這個時候從藍隨的懷中一躍而下。也不顧及藍隨那悵然若失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麼,你就好自為之。我呢,儘量還是會少給你添點麻煩的。”
“哪有什麼麻煩。”
“不,就是麻煩。這點我說的算。”
“可是……”
藍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柔軟的小嘴給堵住了話語。
微樹葉響起了風聲,吹拂著紫色的蒜香藤,藤下小人兒紅著臉正在品嘗著青春年少的酸澀甜滋味。
。。
下午一直以來都是睡覺的好時候。
本來以前睡得多了,自是頭疼欲裂好不舒服。可現在修這道,倒是讓自己睡起來後能夠舒服許多。
搬出一把搖椅,騰一把羽扇。藍隨就躺在這蒜香藤下悠悠蕩蕩。眾人也不打擾,隻有板月慧在途中曾送來一壺熱茶放在石桌上,等他醒了剛好能夠喝茶解乏。
這熱茶一放,便是夕陽西下。
藍隨還不打算醒來,板月慧已經是來到其身邊,說道“特事室來人了。”
在躺椅上的藍隨先是眼珠動了動,眼皮是睜開又闔,闔上又睜,往複幾次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
轉頭望向銀發及腰,黑白女仆裝,紫色秀麗的板月慧。總是讓人心情覺著十分舒暢。手上往著石桌上摸去,習慣的位置上有一泡好的大缸子茶。
茶缸有一成人拳頭大小,裡麵泡的是寫茶葉沫子,不好喝,又澀又苦,卻是最能提神。
一大口茶水灌入口中,這整個人才似活了過來。
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好。”
答應一聲,板月慧下山道去迎人。藍隨也走出裡道觀,在那表道觀的走廊上等著客來。
不一會的功夫,板月慧領著倆人前來。
其中一人,正是早上要死要活的村正內,還有一人也是熟人,正是在美裡富江事件中幫著藍隨跑上跑下的安市行。
現在這表道觀是板月慧和板月彌彥的私宅,藍隨也就沒有進去。所以隻坐在那門下走廊走,點了點身邊空餘的地方,說道
“坐。”
“不敢!”
村正內站在藍隨身側躬身行禮。一旁的安市行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口來,與村正內一樣行了個禮後,就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藍隨瞧見這一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往向村正內,問道
“上麵給你結果了?”
“給了。”
村正內重重點了個頭,在此躬身,沒有起來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什麼樣的結果?”
村正內不敢抬頭,隻能是看著腳下方寸土地回答道“後天正午,極東之京海灣3百裡處,雙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
“可以。”
藍隨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然,村正內還是沒有站直身子的打算,吞吐間依舊說道“還有一條件。”
挑了挑眉頭,仔細望著還在躬身行禮的村正內。鼻尖隱約一絲血腥味縈繞,想來上午自己作的傷,稍稍處理過卻沒有完全處理好,立馬這般就又過來了。一直這麼彎著腰,傷口崩出些血來也屬正常。
不過,東瀛人都這麼喜歡買慘嗎?
笑了笑沒有揭破這人的小心思。說道
“有什麼條件說吧。”
“藍隨大人不能出戰,藍隨大人身後那有著對陸級大人物也不能出戰。”
“嗬~”
一聲輕笑之聲,卻是村正內冷汗直冒。
也是不由讓他想起了今天向上頭回報藍隨提出三場比鬥後,特事室眾人商議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均是認為這外來家夥好大的口氣,膽敢與特事室提出條件。不直接兵發無塵山算是對得起藍隨曾經護佑這兵庫縣一縣之功勞。
現在換來這樣的結果。
在回應中有脾氣暴怒者,直接就要聯係特事室全部力量給好好敲打下藍隨。也是給其餘22縣的守護者一記下馬威,讓他們彆以為成為一縣之主就可得誌猖狂。
然,會議上也有保守派之人,建議還是給安倍晴明傳個口信,問其意見。
沒有想到,這一問便問出了事情。
回複很快,也很有安倍晴明的特色,隻有簡單的一句話語無塵山上有不下於我的存在。
好嘛~
得到這回信,剛說著兵發無塵山的人頓時坐回座位之上閉口不言。
不下於我的存在。
這是什麼意思,直接了當的說,無塵山上有一對陸級不就夠了。而且這個對陸級還在隱隱庇護著無塵山,或者說準確一點在庇護著藍隨。
這還搞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