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壞了，剛彎起嘴角，準備笑。
下一秒，功德海裡的功德直接被抽掉了一半。
錦朝朝抬起頭瞪著祖師的畫像，“過分了！這宋家人罪有應得，我隻是找到證據，讓他們受到懲罰而已。”
下一秒，她感覺功德海再次有沸騰的意思。
錦朝朝立即站起身，把香插進香爐，“祖師，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這時候奶奶從畫像中飄出來，笑得不懷好意，“你還知道錯了啊！這宋家人壞事做儘，氣數要到了。可不該在你手中結束，沾染了太多世俗的命數，隻是扣你一點兒功德，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錦朝朝嘴巴翹起，滿臉不高興，“我這是懲惡揚善！”
“宋家人確實該死，但他根基很深，公司裡那麼多人都要吃飯。因為這件事，很多人事業後很難再找到工作，未來一片慘淡。”
“自古以來，凡事都有兩麵性。好壞豈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
錦朝朝坐在團蒲上，雙手托腮，瞪著先祖的畫像生氣道“那從明天起，供奉減半。”
奶奶嘴角一抽，“丫頭，你和先祖置氣乾嘛。他抽取你的功德，是為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
錦朝朝像是強牛，“我沒有錯！”
奶奶白他一眼，“行，你說你沒有錯，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個地方！”
錦朝朝站起身，跟著奶奶一路來到醫院。
一間病房門口，奶奶指著裡麵病重的老人道“按照原來的時間線，他兒子應該還在宋家工作。有工作就能給她治病，她還能再活十來年。如今兒子沒了工作，家庭沒了收入，她這病沒錢治，隻能放棄。”
“你說你是不是壞了彆人的命數？是不是該扣功德？”
錦朝朝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她才緩緩開口“是不是扣掉我的功德，就能讓他兒子重新找到工作，然後給老人家治病？”
“是的！”奶奶欣慰一笑，“被宋家牽連的人很多，有這種困難的家庭不少。”
錦朝朝扶著牆，歎了口氣。
如此看來，扣去一半功德，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功德溢出，扣掉的很快就漲回來。
她抬頭笑眯眯地看向奶奶，“我知道錯了，供奉翻倍。”
老太太寵溺地望著她，簡直哭笑不得。
“你呀，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這麼皮！”
錦朝朝抬起下巴，傲嬌笑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祖先這麼做，也是為了她。
她沒道理讓他受委屈。
既然來了醫院，錦朝朝轉身來到歐子霖的病房。
他的手重新手術以後，傷口也在慢慢愈合。
歐子霖一直在養傷，還是在護士口中得知，宋家破產了。
錦朝朝來的時候，見他坐在病床上，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一雙眼睛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在想啥呢！”錦朝朝拿了兩份水果放在他的桌子上。
歐子霖回神，道“你說要把宋家主留給我，如今都破產了，我怎麼報仇？”
“宋家破產，可人還活著。宋家主被判刑幾年，後麵還會放出來。”
歐子霖眼神瞬間燃起亮光，“真的？”
“真的！這次的事情鬨得這麼大，打得宋家人措手不及，可惜了沒有揪出宋家背後的保護傘。”
歐子霖目光如炬，“其他人我不管，我隻要宋家主。我要把他加之在我身上的痛苦，雙倍奉還給他。”
“有機會的，我不會讓他輕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