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艽眼神落在陳醫生身上,聲音溫和而沙啞:“陳醫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並沒有觸這位爺的黴頭,陳醫生的職責跟使命感冒出來了。
他恢複醫生的專業角度,語氣不疾不徐道:“三爺,在孕期時也要注意某些方麵的事項。”
霍三爺淡定點頭:“你說。”
如果他聲音不那麼沙啞,眼底沒有波瀾翻湧,說不定還真以為他心態平靜。
陳醫生自然注意到這位爺看似平靜,實則極力在壓抑的情緒。
都是男人,隻要結婚生子,都要從這階段走過來。
陳醫生很清楚,這是身為新手準爸爸的必經之路。
他湊近霍雲艽,低聲囑咐:“一般來說,前三個月是不可以的,夫人如今的月份是夠了,處於中期。
中期肚子裡的孩子比較穩定,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也不容易發生流產或者早產。
不過還是要注意,如果有腹痛,一定要停……”
接下來,三爺跟陳醫生進行了,陌生領域的知識交流。
半個小時後。
霍川恭恭敬敬把陳醫生送走。
廳內,三爺擺弄桌上的茶具。
他修長白皙手指握著茶壺,手腕微垂,往一旁的白瓷茶杯倒水。
水聲在茶杯內環繞回轉,悅耳的水流聲響起。
霍川走來,站在三爺麵前。
“主子。”
霍雲艽抬眸,看了他一眼,臉上神色不鹹不淡。
他手中的茶壺被放到一旁,端起茶杯送到鼻尖嗅了嗅。
低沉詢問聲響起:“之前有什麼事?”
之前在陽光房跟秦阮在一起時,霍雲艽發現霍川神色焦急。
他本來是想要出來,問問他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秦阮會不舒服。
霍川恭敬垂首,沉聲稟告:“三爺,a158是其他陸域勢力的特工,幾個月前針對二爺的刺殺,是京城某勢力想要買二爺的命。”
霍雲艽握著茶杯的手,聞言指尖微頓。
他看向茶杯蕩漾的波紋,沉靜眸中有淡淡的殺意一閃而過。
他把水杯送到嘴邊,呷了口茶,嗓音淡漠地詢問:“出價多少?”
霍川:“三千萬。”
輕笑聲從三爺薄唇響起。
他摸了摸手中茶杯的杯沿,眸底泛起淡漠與森然的冷意。
“三千萬,想要買我霍家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勢力。”
霍川:“的確,是在西部的小眾勢力。”
霍雲艽指尖輕撚,漫不經心道:“我記得二哥的胳膊好像被傷到了?”
霍川回想二爺胳膊上被劃傷的那個傷口,淡定點頭:“是。”
如果主子不提,他都快忘了。
二爺在那次刺殺中,不小心被劃傷胳膊。
傷口不大,等醫生趕到時,傷口自動止血。
對比以往經曆過的凶殘,那次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霍雲艽卻不這麼認為。
他把水杯撂在桌上,沉聲道:“沒有人在對霍家出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話畢,三爺臉上露出沉思。
他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又道:“既然是微不足道的小勢力,那就彆讓它再禍害其他人了,你帶人走一趟處理了吧。”
低沉言語中透著濃濃,毫不遮掩的殺意。
“是,主子!”
霍川聲音登時提高一個度。
他又問:“主子,刑罰堂的那三個人怎麼處理?”
霍三爺瞥了他一眼,冷聲說:“a158扔回刑罰堂,彆讓他死了,剩下那兩個安排人送走。”
霍川對此並不意外:“是藥物送走,還是在刑罰堂公開處刑?”
送走,是送他們上路的意思,而不是放離。
霍雲艽斂眉,指尖輕輕敲打在膝上,嗓音溫和道:“給他們個痛快。”
潛意思就是不用再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