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昧梗著的脖子縮了縮,他怒瞪埋頭吃食的雪球,遷怒地嘀咕道:“瞧不起誰呢!”
雪球是聽得懂人話的。
它進食動作微頓,身體調轉,貓屁股對著秦昧。
以此來表示,它對這位鏟屎官的不屑。
秦景岑撂下手中用過的餐巾,起身對秦昧說:“有什麼話,你可以親自跟阮阮說,時間到了,我要去公司,希望回來的時候,雪球已經被安頓好。”
秦安國出聲叮囑:“路上慢點,公司有什麼事不順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父親。”
秦昧也乖巧開口:“大哥慢走。”
秦景岑放下衣袖的手微頓,抬眸。
他對秦昧沉聲道:“你在家乖一點,最近不要出門,如果讓我知道你出去,打斷你的腿。”
“知道了——”秦昧撇撇嘴。
心道就知道威脅他。
從小到大,他可以說是在大哥的棍棒教育下長大的。
秦大少走到弟弟麵前,揉了揉秦昧淩亂風的發型:“你乖一點,我跟爸、阮阮也能為你少操一些心。”
秦昧急忙反駁:“這次真不是我惹禍,明明是它的鍋!”
他快要恨死雪球了。
都是這個家夥,如果不是它,他也不會被禁足。
“喵——”
雪球不屑地回了他一聲。
秦景岑沒理會秦昧的甩鍋,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阮阮身體不便,儘量不要給她添麻煩。”
秦昧:“我知道的。”
秦景岑低歎道:“她在霍家應該也過得不容易,霍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水深得很,阮阮可能過得比我們所想的還要艱辛。”
語重心長的話聽在秦昧耳中,他神色變得肅穆。
隻要事關秦阮,他向來認真對待。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
不就是禁足,不就是開學前他都不出門,就窩在家裡打遊戲。
秦景岑勾唇笑了笑,轉身離開。
而被秦景岑跟秦昧認為,在霍家過得艱辛的秦阮,此刻是又舒服又安逸。
她吃完早飯,在霍家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三爺小樓隔壁的花房。
這邊有個露天茶室,花廳很大,大到秦阮在這裡走一圈都要費些時間。
花房內有世界上大部分名貴的花,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秦阮不認識它們,但覺得很好看,看起來也很賞心悅目。
今天沒什麼事,不準備出門的她,倚在花廳舒適的沙發上,翻閱著桌上的複古雜誌。
累了渴了,身邊有傭人服侍。
精美的小點心,這會功夫,已經換了兩次。
霍家傭人對待秦阮十分用心,時刻關注她每日的口味。
秦阮因身在孕期,每天嗜好口味是不同的。
就拿今天說,前兩天她還愛吃的小點心,今天她是一塊都沒動。
傭人很有眼力勁,發現今天的秦阮口味偏重一些,換了前些天她不會碰的點心。
秦阮沐浴在陽光下,一身懶骨慵態,神色輕鬆愜意。
她很享受這樣的悠然生活,把身在國外的三爺都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