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亮劍開始當老師!
“校長,北門從我的方向跑掉了十多個鬼子騎兵,出去之後,繞了一圈往南去了,沒追上!”丁偉臉色難看地報告。
其他兩個團都沒出狀況,就自己讓人跑了,丟臉!
飛機聲越來越近,陳瀟沒說什麼,隻讓他指揮部隊進行隱蔽,任何人沒有命令,不得向天開槍。
這個時期,不論是晉綏軍,中央軍,還是八路軍,都有明文規定,碰到鬼子飛機,不得用步槍以及輕機槍對敵人飛機進行射擊。
以前有過不少慘痛的經曆,很多人看到鬼子飛機來的時候,就用步槍向天射擊,結果肯定是打不到飛機的,反而讓飛機發現了他們的位置,暴露了大部隊隱蔽的位置,讓敵人對這一片進行了轟炸,死傷慘重。
有過多次這樣的經曆之後,軍隊中才有了這樣的命令,不得使用輕武器對敵方飛機進行射擊。
因為沒有用!
對,就是沒有用,這是很多先烈用生命作為教訓總結出來的經驗,步槍對飛機沒有用。
所以,在沒有防空武器的情況下,在重機槍無法對空射擊的情況下,他們唯一應對的方法就是躲避隱蔽。
從空中看下去,地麵一片寂靜,整個縣城一片寂靜,飛過去的時候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地麵上連個動的東西都沒有。
其實坐在飛機上往下看全靠肉眼的時候,他們一般先是廣態的觀察,就是一眼掃過去。
廣態觀察有一個好處是看得非常廣的範圍,他不將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一個點上,這對航空觀察敵情來說很重要。
就像我們去狩獵山莊打獵,觀察有沒有獵物的時候,不是探頭到草叢裡麵觀察,而是朝著那鐵絲圍住的山坡,掃一眼過去,看看哪裡有動靜再著重觀察哪裡。
如果說,那個獵物一動不動,趴在那裡,你就會很容易忽略過它,哪怕它就長得就是一隻兔子,但隻要它在草叢裡一動不動,你就能忽略掉了它。
其實,就像青蛙,如果獵物不動,它是看不見的。
飛機上,往下的觀察,是一掠而過的觀察,所以隱蔽不動往往就能躲避飛機上麵的偵察和目光。
當然,也是相對性,如果你在一個很顯眼的地方趴下去,那趴跟不趴,其實沒有什麼區彆。
但如果你稍微找點溝溝壑壑,草叢,屋簷之類的東西,還是能迷糊掉對方的。
比如現在,日軍的轟炸機雖然到了平遙縣城,但是街麵上一個動的人都沒有,沒錯,一個動的人都沒有。
平民百姓自從戰鬥打響,他們一般都是有地窖的躲地窖,沒有地窖的躲到床底下或者什麼地方。
不過個一兩天是不會出門的,至於能不能在戰爭中活下來。那得看運氣。
平遙縣城沒有活動跡象,當然就不會有攻擊,沒有目標就浪費航空炸彈這種事兒,是不會出現在日軍手中的,因為他們也窮。
日軍現在的轟炸機,一般都是96式攻擊轟炸機,飛的很遠,所以便於他們搜索目標。
既然在縣城找不到目標,他們就往南飛,往山區的方向飛,能把一個旅團吃下去的軍隊肯定很多人,也許他們離開了,但應該離開的不遠。
所以,他們分散著繞了一圈盤旋著找目標,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都有一架。
在西南方向,有五六千的老百姓正在向山區撤離,他們是來幫忙搬運東西的,但現在東西沒搬運到,空手而回,心情低落之下,速度當然不會太快。
雖然那位趙剛的領導乾部說他們正在遭遇日軍,為了防止他們被誤傷,先讓他們避一避。
但沒有人組織,老百姓真的走不快,不過非常刺眼的就是跟著老百姓們一起走的,有一輛車。
車廂上沒坐人,駕駛室倒是坐了三個,就是那三位被陳瀟耍了小手段留下的賀晟,林棟和林小雅。
他們正緩緩地開車跟在老百姓後麵。
忍受著老百姓詫異的目光,和偶爾飄進車窗裡的“逃兵”的辱罵語句。
至於為什麼要跟著老百姓後麵,還是那位副校長,或者說趙政委對他們說的話。
“你們三個雖然說比較意外的被留在學校當上教員,但是從你們穿上這一身教員服開始,你們也算是一員士兵了。
我知道你們沒有受過什麼軍事訓練,而且校長也很看重你們,國家也需要你們腦海裡麵的知識。
所以你們不能死在這兒,跟著老百姓後撤吧!
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儘量組織幫助老百姓,撤到安全區域。”
賀晟記得他還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位副校長笑了笑,告訴他實情“我們遭遇了日軍的一個旅團,可能有8000~1萬人,武器裝備精良,可能打不過。”
賀晟明白,什麼可能打不過,明明是百分之百打不過,他雖然剛回國沒多久,但是國內的報紙,還有消息,他是非常關注的。
當然也知道日軍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