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泡沫時代從變賣億萬家產開始!
放下手機的四人同事抬頭看北原蒼介。
在這個時間節點,這種宴會上突發這樣的事情,麵前的年輕人剛用紙巾擦乾了嘴巴,臉上還帶著淺而淡,卻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不得不讓他們懷疑安倍晉家兩根頂梁柱的死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剛走出友和商廈,準備上私家車的濱中太男眼睜睜看著岸本信從天而降,轟隆一聲摔在自己的車頂上,汽車整個頂部猛地下凹,岸本信難以置信,充滿著恐懼的表情對著他,隻不過岸本信是仰躺在車頂,四肢攤開,而他還站在地上,能說能動。
這一刻帶來的震撼讓濱中太男終於意識到那個年輕人露出的獠牙之恐怖!
他猛地抬頭,對向大樓上什麼都沒有,而背後,則是高聳入雲的友和商廈,仿佛有一隻惡魔般的嘴巴正緩緩張開,對準自己。
露天餐廳。
北原蒼介掃視了一眼被這個場景嚇住的四人。
他們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是久經戰陣的政治家,但絕對不是經曆過生與死的廝殺者。
華國有一句古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不怕死,他們怕死,真拚起來,誰怕誰呢?
這大概也是北原蒼介穿越過來後一直沒被他自己發現的點。
有過那樣的一次經曆,他比任何人都懂生死,也在內心深處更不懼怕死亡。
重活一世,他當然想活得瀟灑,活得精彩,彌補所有的遺憾,但真要到了這種地步,他反而比任何人,比前世的自己,更願意拚命,更不懼怕死亡!
上層者之間的遊戲和博弈,攤開說了就是利益之爭,既然沒有絕對的盟友,就不會有絕對的敵人。
沒人真的是傻子和瘋子。
安倍晉家族的兩支頂梁柱塌掉了,還剩下的那個,北原蒼介也早就安排好了他的歸宿。
5000億円,不是說說而已。
安倍晉太郎既然這麼想要自己的錢,那就燒給他,讓他在下麵用個夠吧!
四人還沒回過神來。
這太離譜了。
在他們幾十年的談判人生中,看到過各種各樣的敵人,唯獨沒見過這麼狂妄,這麼不按規則來玩的人!
直接掀牌桌是最惹怒人,最得罪人的手段!
但也是最能震懾人的手段。
北原蒼介既然能這樣弄沒安倍晉太郎和岸本信,就能如法炮製,將他們也送入黃土。
他們的勢力並不是做不到類似的事情,可這種終極手段,大家都像核武器一樣埋在心底,很有默契,都不動用。
因為你用我也用,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完蛋。
我們要的是合理利益分配,不是無腦內訌自殺。
可現在出了北原蒼介,怎麼玩?
聯手先弄死他?不是不行,可誰先提出這個建議,誰去做,誰主導,誰負責,誰來承擔他後續必然安排過的報複?
他們的命都很金貴啊。
而且
宮澤喜一瞄向千野龍,這個老頭子真的會確認站在自己這一邊麼?如果他偷偷聯手了北原蒼介呢?
北原蒼介的狂暴做法也得到了宮澤喜一的部分認同。
這樣的狼崽子,收到麾下,可以派上大作用。
北原蒼介眯著眼,輕笑著觀察他們的表情,如他所料,這些人的腦袋早被政治所腐蝕,考慮太多,顧慮太多,恐懼太多,所以最後隻會選擇打太極的方式化解危機,然後不斷獲取自身利益。
這四個人看似權勢滔天,可在北原蒼介眼裡,不過就是四個畏畏縮縮的老頭子。
宮澤喜一,當不到2年的首相。
竹下登,再無複起機會,隻能等黃土埋身的老頭子。
千野龍,以穩重治理家族,沒有男性後裔繼承家產,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的商人。
嘰田一郎,很快就會從住友核心權力層離開的前銀行總行長。
“安倍晉家族還有一個孩子”宮澤喜一率先開口。
“叁郎麼?也是,他是父親和弟弟之外唯一能挑起家族大梁的人,不過安倍晉家族勾結山口組若頭,與極道社團乾涉不清,身為外相,嘴裡說著要懲戒極道社團,自己卻和他們勾結在一起,罪名多了去了,要證據的話我也有一大把,田中森一律師不就是他們的牽線人麼?”
北原蒼介打斷了他的話,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打資料,推給宮澤喜一。
“那麼從此以後,東京豪門裡就沒有安倍晉家族了。”宮澤喜一默默點頭,“各位覺得呢?”
頂梁柱都坍塌了兩根,這樣體量的家族,不應該分而食之麼?還有人會繼續挽救麼?
竹下登三人都沉默以對,開始在心中盤算著自己可以分到的利益有多少。
安倍晉家族的完蛋,最大獲益者是住友財團內的其他幾個派係,嘰田一郎頗為興奮,對北原蒼介的好感也多了幾分。
“各位認同的話,那這是我擬定的方案。”北原蒼介抽出準備好的“安倍晉家分食計劃”,分發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