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衝衝著他們一抱拳。
“承讓了各位兄弟。”
他說完轉過身問常威。
“請問常總管,我這算不算點到即止呢?”
常威聽出他言辭譏諷,氣的他暗自咬牙,但又不想在眾人麵前失了風度,於是走上前說道“四爺好功夫,三刀陣算你過了,不過要想離開紅幫,還要過我常威這一關。”
“哦?”
花衝見他蠻不講理,心裡也有些不悅,眼眉輕輕挑了一下,旁邊的厲紅綢早已看不下去了,她衝上來攔住常威道“你還想做什麼?四爺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還要丟紅幫的臉嗎?”
“我……。”
常威自知理虧,被厲紅綢這麼一說,當下也沒了脾氣,隻得退到了一旁,但他心裡還是不服,氣呼呼的瞪著花衝。
厲紅綢雙手抱拳,滿臉賠笑道“四爺受驚了,都怪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檔子事,千萬彆見怪。”
“哪裡話,能和眾家兄弟切磋武藝,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幫主何必自責?”
厲紅綢笑著點了點頭。
“四爺果然好風度。”
“嗬嗬……!哪裡哪裡?我也是臨時抱佛腳,不能讓幫主為難就是,既然這三刀陣已過,那我們就告辭了,幫主多珍重。”
“四爺好走。”
厲紅綢說著率領眾人把他們送出了門外,一直看著花衝他們走遠,這才轉身回了大堂。
次日,她把常威何成叫到內堂,關上門問常威。
“常總管,我上次交代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常威被她這麼一問,不由得心虛。
三天前,厲紅綢從紅樹塔回來之後就找到常威,讓他想辦法將花衝托付之事了結,常威問理由,厲紅綢不說,難免心裡不痛快,雖然是幫主吩咐的事,但他還是私底下給壓下了,直到此刻厲紅綢問他,他才猛然想起來,心裡又是一陣的憋屈。
他鐵青著臉道“沒有,這件事我壓下來了,那個叫什麼四爺的,我們為什麼要幫他?他自己惹的事就要自己來抗,憑什麼叫咱們來趟渾水?再說他來路不明,萬一是其它幫派下的鉤子呢?到時候鬨僵了打起來,還不是我們紅幫當冤大頭,我不同意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替人了事。”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厲紅綢怒目圓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人家現在有難求到咱們這了,難道袖手不管嗎?你忘了他們曾經幫助過我們嗎?”
“哼!我看那小子是故意黏上了你,瞧他那一臉的風流相,看到他我就生氣。”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怎麼就黏上我了?他在揚州沒有認識的人,找我們幫忙不應該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好了,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何成,你馬上去九重天走一趟,把我的意思跟柳湘雲說明,告訴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就說這件事我厲紅綢攔下了。”
何成並沒有離開,低著頭想了想說道“幫主,其實常總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四爺的底細大家都不清楚,這麼貿然的做決定,我怕兄弟們會有異議。”
厲紅綢也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嗯,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不過人情還是要還的,至於是什麼來路?以後慢慢查,你先去辦這件事,輕重自己斟酌。”
“是,幫主。”
何成拉著常威出了大堂,來到外麵的走廊裡。
“兄弟,彆怪老哥多嘴,幫主交代下來的事情,你怎麼敢壓下來不做呢?有什麼事情講出來,大家都是兄弟,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常威不服,說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的囂張樣兒,他幾次三番的纏著咱們,肯定是心有不軌,要我幫他出頭,門也沒有,我看幫主是被那小子給迷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的心思我懂,那個四爺的確不簡單,不過,你這麼橫來也不是辦法,事兒還是要辦的。”
“哼!這件事已經交給你了,我不想管那小子的事兒。”
“兄弟,消消氣,幫主也是一時說的氣話,你我之間還分的那麼清楚乾嘛,我也是為你著想,咱們儘快把這件事擺平,讓那個四爺儘快離開揚州,隻要他一走,大家不就都相安無事了嘛!”
常威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