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良正在書房裡搗鼓一個鑲金的木盒,裡麵有兩顆黃杏般大小的東珠,是他外甥剛剛給他送來的,此刻他正眯縫著眼欣賞呢!正在這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開,咣當一聲!嚇得錢有良渾身一哆嗦,急忙護住了眼前的盒子。
“什麼人?膽敢私闖府宅!”
錢有良大聲的嗬斥。
“稟……,稟報大人,有兩位貴客求見。”
不等他說完,武德就一腳將他踢開,大聲說道“什麼狗屁求見!他不配。”
錢有良正看得高興,忽然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得心中大怒,他剛想罵幾句顯示一下官威,卻見武德和文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不由得一愣,心想這不是前些時那個花家大少爺的跟班嘛?怎麼跑到我這來了?莫非哪裡又得罪了這大少爺?他把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小跑著來到武德麵前。
“哎呦!原來是花公子身邊的紅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裡邊請,裡邊請。”
武德聞言一撇嘴,說道“什麼紅人不紅人的?你就是錢有良?”
“正是下官,不知道二位有什麼吩咐?”
文墨怕武德說話太衝,壞了花衝交代得事情,於是上前一步說道“不敢說吩咐,隻是我們家公子有幾句話要交代知府大人。”
錢有良依舊滿臉堆笑,說道“不知花公子有什麼吩咐?”
文墨說道“我們家公子讓你占時保一個人。”
“保人?誰?”
“常威,聽說他被關在知府大牢裡,公子叫你占時先彆審,等他的消息。”
“常……,常威?”
錢有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道“常威不在知府大牢啊!沒聽手下人說過。”
武德冷哼一聲,拍了拍文墨的肩膀說道“瞧見了嗎?對這種人就不能客氣,我早知道他會這麼說。”
武德說著從懷裡掏出花印,故意在錢有良麵前晃了晃,然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瞧見了吧!我們可不是假傳聖旨,這回該知道常威在哪了吧?”
錢有良看著桌上的花印,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不由得麵露難色,說道“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府衙根本沒收押過常威啊!這……,這從何說起啊!”
文墨聞言也火了,一拍桌子說道“錢大人,我們可是親眼看見常威被押進來的,你還敢說沒有。”
武德在旁邊也說道“難道你不怕我們家公子怪罪嗎?”
錢有良叫苦不迭,急忙把剛才那人叫到身旁,問道“常威現在何處?可曾押在大牢裡?”
“不……,不清楚啊!”
“那還不快去問?”
“是。”
這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錢有良親自泡了壺茶,給文墨和武德一人倒了一杯。
“二位大人,喝杯茶潤潤喉嚨,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文墨上下打量了一陣錢有良,用一種懷疑的口氣問道“錢大人,常威昨天被抓了,你真的不知道?”
錢有良哭喪著臉,忙說道“真的不知道啊!沒聽說過有這檔子事啊!會不會是花公子弄錯了?”
武德說道“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還說弄錯了。”
“可我真不知道有這回事?要是常威真在大牢裡,說什麼也不敢欺騙二位啊!”
文墨和武德互相看了一眼,心想,看錢有良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難道真的是紅幫的人搞錯了?不可能吧!這種事情也能錯?弄的這兩人也摸不著頭腦了。
片刻之後,之前打探的人回來了,錢有良急忙問道“怎麼樣?常威可曾押在大牢裡?”
“回大人,我問過所有當差的獄卒,都說不知道此事,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風?我看八成是假消息。”
錢有良看向文墨和武德,說道“二位聽到了吧!常威確實不在這裡,一定是紅幫的人搞錯了。”
“這……?”
文墨和武德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常威真的不在知府大牢裡?文墨把武德拽到一旁,小聲的說道“肯定是紅幫的人弄錯了,錢有良不敢欺騙咱們。”
武德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彆耽擱了,趕緊回去報信。”
二人知道事情有變,這可不是小事,耽誤不得,於是文墨走到錢有良麵前,說道“錢大人,可能真是我們搞錯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不過你要記住,今天的事跟誰都不要提起。”
“明白,明白。”
錢有良滿臉堆笑的點著頭,文墨拿起桌上的花印,轉身剛要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桌子上那兩顆東珠,不由得兩眼放光,脫口說道“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珠子啊!想不到錢大人還有這等好貨?”
文墨隻是隨便說了兩句恭維的話,他見過的好東珠多的是,這兩顆品色也就一般,算不上太好的東西,但是錢有良卻聽得喜出望外,急忙把盒子打開,說道“不瞞二位大人,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還請二位大人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