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能搞到船票嗎?”田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透露出極度的恐慌和焦慮。
軒轅慶皺了皺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暗罵“這個蠢貨,怎麼又回來了!”但嘴上還是說道
“我不是都已經送你上船了嗎?你還要船票乾什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抓著欄杆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田良在電話那頭喘著粗氣,聲音急切又帶著無奈“小弟,我本來是已經離開了,但我放心不下母親,所以我這次回來是想帶她一起走。
可結果卻被靖安衛盯上了,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隻能再找你幫忙了。”
軒轅慶咬了咬牙,麵部肌肉微微抽搐,心中天人交戰。
一方麵是兄弟情誼,另一方麵是自己的安危,他猶豫再三,冷冷地說道“哥,你這是在害我!我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有能力幫你?”
田良哀求道“小弟,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們可是親兄弟,難道你真要見死不救?”
軒轅慶的臉色愈發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殺意漸起“不行,不能讓他壞了我的事,他已經是個累贅,留不得!”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走廊上的欄杆,但嘴上還是敷衍道“哥,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現在在哪裡?”
“小弟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走絕不再拖累你,我現在在石鼓基地的碼頭附近。”
“行,你先藏好,等我搞到船票後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軒轅慶的眼神變得陰鷙無比,暗暗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接著他來到樓下客廳,找到行屍走肉的軒轅芸。
因為擔心軒轅慶利用她的職務便利,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在回到家的第三天,她就把在軍中的職務給辭了。
軍團長就是她爸,所以一句話也沒問就批了。
可是在前不久她卻收到了一個噩耗,她的禦獸師墨風死在了獸潮之下。
那隻是一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獸潮,在駐地的這些年,她與墨風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
此刻,軒轅芸目光空洞無神,癡癡地凝視著前方,麵龐毫無生氣。她的雙唇微微顫動,心中滿是自責與懊悔“全是我的錯,倘若我在墨風身旁,他必定不會……”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卻執拗地不肯掉落。
看見走來的軒轅慶,她痛苦地闔上雙眸,眉頭緊蹙,憶起往昔對弟弟軒轅慶的百般疼愛,換來的卻是他的恩將仇報,她的心猶如被無數利刃狠狠切割。
“喂,陪我出去一趟。”軒轅慶挑著眉,嘴角上揚,帶著一種習慣性的命令口吻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以為是的篤定,仿佛確信軒轅芸仍會像從前那樣對他言聽計從。
完全沒有察覺到軒轅芸內心的變化,那副神態仿佛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接下來,軒轅芸對他的話語卻置若罔聞。
這一下,軒轅慶頓時惱羞成怒“喂!你是不是耳朵聾了?老子叫你跟我出去一趟,你難道沒聽見嗎?”
軒轅芸猛地睜開雙眼,寒聲道“你想死嗎?”
軒轅慶被軒轅芸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話語震住了,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你說什麼?”軒轅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正要動起手來,他可不是軒轅芸的對手。
“我說你是不是想死,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