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塵，南宮正可不會像先前對葉凡那樣說話。
畢竟，楊塵不但背景深厚，自身修為也距離仙台秘境隻有一步了。
能在這個年紀就走到這一步的，絕對是驚才絕豔的絕代天驕！
再過幾年，楊塵恐怕是連他都要以同輩論交了，根本不能，也不敢輕視。
而有白衣神王在此，楊塵的話語權絲毫不比搖光聖主之流差上多少。
楊塵麵對著南宮正，道：“因果之道，誰能說清，連古之大帝都難以參透因果，我對於因果，又有何高見可言？
“可若是當世人忌諱古世因果，談何修行，談何證道，談何成仙？
“若因果為真，那古之大帝留下的道統，也不會淹沒在曆史塵埃中了。”
不愧是楊師兄一語道破……
葉凡也補充道：“狠人大帝都死去那麼多年了，若有因果也早就斷了。”
南宮正搖搖頭，開口道：“話雖如此，但狠人大帝太過不同尋常了！
“冥冥中多半會有因果，如恒宇大帝為斷因果，遠走中州，至死都未回來。
“虛空大帝為斷因果，死後將自己葬在了無垠虛空中，屍骨永不出世。”
南宮正連連開口。
許多老輩人物都在認真沉思，對於古之大帝極其忌憚，儘管他們已死去多年。
葉凡一陣頭大，其實他並不擔心因果，唯一擔心的是狠人未死。
唯有楊塵笑道：“南宮大能就不要危言聳聽了，若你能參悟因果，莫說斬道成王，就是成為古之聖賢都不在話下了。”
南宮正麵色微變。
此話可謂誅心之言，他如今壽元無多，根本看不到斬道的希望。
搖光聖主見他被楊塵說的啞口無言，微微一笑，開口幫腔道：
“因果之說虛無縹緲，但你進入過青銅仙殿，應該收獲不小吧！”
“不錯。”楊塵大方承認。
倒是讓搖光聖主一下子怔住了！
難道此子就不怕背上狠人傳人的名號，人人喊打？
狠人傳承者，話題極其敏感，會引發天大動亂，動輒有殺身大禍。
因為狠人不同於其他大帝，最初號稱吞天大帝，整片大地都因他而戰栗！
誰也不想他的功法第二次出世！
更何況，先前麗城帝宮一戰，吞天魔功傳承者厲飛雨造就潑天血禍，當眾擊殺諸多聖子聖女，頃刻煉化，震動天下！
誰都尋不到厲飛雨的蹤跡，可若楊塵就是厲飛雨，那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搖光聖主等人正欲發難，卻見楊塵笑道：“我不但在青銅仙殿收獲頗多，甚至，我還得知了真龍不死藥的所在！”
“什麼？”
“真龍不死藥？”
“此話當真？！”
天宮中諸多大人物、奇人都坐不住了，全都側目，看向楊塵。
“連真龍不死藥都知曉，莫非他真得到了狠人的傳承不成？”
許多雄主都站起，凝視楊塵。
若不是白衣神王在此，又身在瑤池，他們都想趁機出手，拿下楊塵逼問了！
場中氣氛凝固，楊塵卻是忽然笑了，說道：“此事紫霞仙子也知曉的。”
“確有此事？”
紫府聖主望向殿外的紫霞。
紫霞不知道楊塵打得什麼鬼主意，但還是點了點頭，走到天宮中，說道：
“確有此事。”
楊塵望著她，微笑道：“說來也是造化弄人，我也是與紫霞仙子探索一處秘地，才意外得知了真龍不死藥所在。
“這也導致了紫霞仙子為狠人傳人所害，修為儘失，為保住性命，萬般無奈紫霞，隻能轉而修行《西皇經》……”
楊塵三言兩語將紫霞之事說的清楚明白，還透露出真龍不死藥位於萬龍巢。
諸般因果，儘加厲飛雨之身。
畢竟，你們要找的狠人傳人是厲飛雨，和我楊北辰有什麼關係啊？
……
此子，斷不可留！
搖光聖主見眾人都被真龍不死藥轉移了注意，正想發難，針對楊塵。
楊塵卻是預判道：“搖光聖主，不知那位搖光聖子何在？
“其一身不滅天功，恐怕比吞天魔功危害性還多上幾分吧？
“其他聖主跳出來說我是狠人傳人，還有些來由！”楊塵輕笑道：
“可搖光聖地卻沒資格說話，畢竟你搖光聖地的嫌疑都還未洗清呢！”
“你這是何意？”搖光聖主皺眉。
搖光聖主三番兩次潑他臟水，楊塵自然不會再給他留情麵，當即說道：
“今日當著天下人的麵，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搖光聖地徒有其名，搖光正統早就被狠人一脈給侵蝕了！”
楊塵一語落下，可謂石破天驚！
讓諸多雄主大能第一次變了臉色！
“一派胡言！”
搖光聖主麵色鐵青！
楊塵恍若未聞，繼續說道：
“甚至，伱們搖光聖地的帝兵，在十幾萬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就是狠人大帝親手鑄造的龍紋黑金鼎！”
什麼？
龍紋黑金鼎是狠人大帝所鑄？
豈不是說十幾萬年前狠人還活著？
這回連瑤池西王母都麵色大變了！
其餘聖主級大人物也看向搖光聖主，隻見他麵色鐵青，難看至極！
“胡說八道！”
搖光聖主恨不得立刻掐死楊塵，但有白衣神王在此，他是一動不敢動！
楊塵似笑非笑，繼續道：“搖光聖地早就成了狠人一脈的藏身之地！
“不僅如此，狠人一脈還在向其他宗門聖地不斷侵蝕！
“太玄門的華雲飛，便是受害者之一，他被逼傳承了吞天魔功。”
麵對著一眾驚異、不解、駭然的目光，太玄門主深深一歎，點了點頭。
楊塵環視全場，繼續道：“不僅是太玄門，狠人一脈連薑家也敢圖謀！
“那是在神王複出之前……
“薑家神血一脈大受打壓，才有神王後人叛出薑家，成為十三大寇之事！
“薑家主脈大抵是因為得到了狠人大帝的傳承，不需要神王一脈了吧！
“那薑逸飛學了不滅天功，薑家神體名聲不顯，莫非是準備成全薑逸飛？”
薑家聖主麵沉如水，但並未反駁。
諸多聖主級大人物看到這一幕，再無懷疑，楊塵當著天下人的麵，自揭其短，直接把薑家內的齷齪勾當都說了出來！
不少聖地世家的聖主都想到了一些秘密事件，此前一直不明所以。
但聽楊塵這麼一說，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狠人一脈之事還真有可能為真！
“夠了！”
搖光聖主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進入過青銅仙殿收獲頗多，還得知了真龍不死藥的所在，如今，無人知曉你到底修有什麼功法，你近年突飛猛進，進境飛快，不是吞天魔功嗎？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難道不需要給我等，給天下人一個解釋麼？”
搖光聖主大義凜然，慷慨激昂！
話音未落，忽然虛空一陣顫動，震出一片波動，如漣漪一樣擴散開來！
轟隆一聲！
堂堂一代搖光聖主如一個稻草人一樣倒飛了出去，摔倒在塵埃中。
一瞬間，全場死寂。
楊塵白衣飄蕩，負手而立，一道聲音似乎從浩渺的九天上傳來：
“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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