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菲掃了一眼，自己的桌子不算整齊，上一節課沒寫完的練習冊，還擺在桌麵上。
“那你拿一個罐頭，偷偷摸摸地跑到三班來，還找到我的桌子……你到底想乾什麼？”
小男生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去，又紅了臉。
“我……”
謝菲菲看他又開始吞吞吐吐，像是有什麼事情說不出口，或者是有些話難以啟齒，讓他扭扭捏捏地不肯說出來。
謝菲菲故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威脅刺激他。
“你說不說？不說就告訴老師了！”
“彆……你彆告訴彆人……”小男生果然不禁嚇，一句告訴老師去，就把他一張清瘦的小臉嚇得又白了。
“快說！”
謝菲菲鬆開他的手腕子，手臂環抱在胸前，盯著他，“說清楚！”
那個小男生低著頭，露出一段雪白的後脖頸，小聲咕噥著，“我是想送給你的……”
什麼？謝菲菲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小男生又抬起臉，飛快地掃了她一眼，“我昨天碰到你……你在走廊上，從我麵前跑過去了……當時你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子……”
謝菲菲越來越聽不懂，兩道眉毛扭了扭，“你碰到我了，跟罐頭有什麼關係？”
他說道：“就是……我當時在走廊上……你過來抽了我們班的李二林一巴掌，還把手裡的玻璃瓶給……弄壞了……”
謝菲菲突然間在這一段雲山霧罩的話裡，聽懂了一個名字，“李二
林？”
他點點頭，說道：“你打他是他活該。”
他強調。
謝菲菲也想起昨天下午的時候，她走過四班門口，正好碰上李二林又在欺負人，她就隨手抽了那個小子後腦勺一巴掌。
當時她正好拿著一個玻璃罐頭瓶子，想去水房接點兒熱水，因為她前桌的楊換弟來了大姨媽，需要喝熱水。
當時，她抽了李二林一巴掌，旁邊正好裝上一個人。
那人比她矮一頭……一頭紮過來，差點就撞上她。
她往旁邊一閃，手裡裝著熱水的瓶子，卻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當時就碎了。
要不是她身手靈活，那玻璃瓶子裡的熱水，非得燙到她不可。
當時她沒看到撞他的人，那小子一溜煙兒就跑了。
她剛要去教訓那個人，正好校長和主任一齊朝這邊走過來……恰好，聽到上課鈴響了，隻能走回教室。
謝菲菲想起來，那天還是班主任，接了熱水，給換弟喝了。
她想起來了，盯著麵前的小男生，也看出幾分眼熟。至少這個個頭兒，挺像那個撞她的小子。
“撞我的那個……就是你呀？”
謝菲菲沒好氣地瞪著他。
“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跑是那麼快乾嘛？”謝菲菲瞪了他一眼，也沒再生氣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隻是這個小子，撞了人就跑了，在她眼裡，他就是慫。
小慫包再次向她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那個李二林，不讓
我出門……我太著急了，沒顧上和你說……對不起……”
謝菲菲看他臉紅得又麵露尷尬，也明白過來了。
人有三急。
那個李二林仗著人高馬大，故意為難新來的，在課間堵門，不讓人家上廁所，真是缺德。帶冒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