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菲沒給周延東好臉色。
跟他喊一聲哥，他還跟她拿起當哥哥的架子來了。
她把周延東擠到一邊，扶著王老先生進去病房裡。
王老爺子說道：“姑娘，一會兒我要針灸，還要有個人，幫忙一下。”
謝菲菲說道：“我？我也不懂呀？”
“老爺子我來吧……”周延東急忙上前。
周延東還要搶攙著老爺子的活兒，謝菲菲直接瞪了他一眼。
他們幾個人都不懂的。
針灸這件事，還要有護士幫助才好。
“我也不會，你也不懂，咱們要請一位護士來幫忙才行。”
“你去和護士說一聲，請她過來幫忙。”謝菲菲催促道。
周延東心下合計，覺得謝菲菲說的有道理，連忙答應道：“好！我馬上去找。”
謝菲菲望著床上的唐初雪，
小臉煞白，嘴唇沒有什麼血色。
本來看上去還算圓潤的小臉蛋，此時也像是失去了顏色的花朵。
蔫蔫的。
隻有兩道濃密的睫毛，貼在眼下，像是疲憊的蝴蝶翅膀，耷拉著，停歇在細細的枝丫上。
唐初雪隻有輕微的呼吸，謝菲菲輕聲喊了一聲，“
小雪……”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睡得很沉。
或者是麻藥的作用還沒有過去。
謝菲菲眼圈兒一酸，“爺爺，你看她不會有事兒吧。”
王老先生讓戈盛輝把藥箱放下。
他取出了一個小包裹。
先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
又對謝菲菲說道：“你把她的手腕弄出來，我先給她搭個脈。
”
唐初雪的手在被子裡頭，謝菲菲過去摸著她的手，輕輕托在自己的手掌心。
“爺爺，她的手好涼……”
王老先生坐在床邊，把三根手指搭上唐初雪的手腕，對謝菲菲說道：“無礙……你先放下。”
謝菲菲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
看老先生的眉頭蹙著，一言不發。
謝菲菲心急地問道：“爺爺，您看她的情況，現在能針灸嗎？”
王老先生又換了一隻手，搭脈。
看著老先生的眉頭一直緊皺著，謝菲菲更加緊張。
也不敢再問。
生怕問出什麼。
王老爺子抬起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哎，這孩子受罪了。”
謝菲菲怯怯地問道：“爺爺，您能解她的毒吧？行吧……”
王老先生說道：“你彆光站著了，去打水一溫水來……”
謝菲菲不明所以，回頭衝戈盛輝說道：“你閒著也是閒著，去打瓶熱水來……”
戈盛輝隻好點頭，“好……我去，”
謝菲菲此時還對他不客氣，就是證明她沒把他推出去不理。
他也是認識唐初雪的，看她中毒，想到還有肚子裡的孩子，他也於心不忍。
現在能幫一下，也是應該的。
戈盛輝出去打熱水。
老王先生又對他叮囑道：“不需要太多，拿一個瓶子裝好。”
戈盛輝點頭，“好。我知道了。”
謝菲菲又對老先生問道：“爺爺，小雪能針灸嗎？”
王老先生說道：“能。”
這一句話，讓謝菲菲鬆了一口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