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雪說中了一點兒，就是老頭子寧可信外人也不會相信他。
“他老人家是上了歲數，但不是老年癡呆了，你靠不靠譜兒，他睨著一隻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謝小飛說不過唐初雪，氣得自己跺腳，扔下唐初雪，自己奪門而出。
唐初雪沒找到謝菲菲。也隻能給她留下個條子，寫明自己下午來找過她。
她有點兒擔心謝菲菲有事兒，但也沒辦法。
今天還要去服裝廠，那邊的機繡樣板也要她去把關。
開車到服裝廠之後，她就有點兒餓了。
先接了一茶杯的開水，把自己用網兜帶的白煮雞蛋，泡熱了一下。
剝了蛋殼，又泡了一壺茶。
她一口雞蛋，一小口茶水，避免噎著，把幾個雞蛋都給吃了。
李蘭拿著繡片過來，看她大口吃著雞蛋。
笑道：“你這是又餓了？”
唐初雪說道：“我就是怕餓得太快，特意在家裡煮了雞蛋。”
李蘭笑得一臉溫柔，“你吃的多，對孩子也有好處，孩子營養充足，才長
得好。”
唐初雪還有點兒擔心，“我就是自己吃太多，長胖了。”
李蘭說道：“沒事兒，你這身材，光吃不胖。”
唐初雪吃完雞蛋，洗了手，才看繡片樣品。
“嗯，樣子不錯，機繡不能太複雜，影響效率。”
李蘭說道：“這個樣子，試過了，熟練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出五件。”
“行，就定下來吧。”
唐初雪拍了板，李蘭就拿到機繡組去安排生產。
唐初雪又把廠裡的其他事情，安排一下。
想著今天過去周延東那邊看看。
周延東的廠子開始乾之後，她都沒有過去過。
今天過去啤酒廠，她看啤酒廠裡很忙碌，看來銷量不錯，不知道小香檳賣的怎麼樣。
開車就是方便。
一腳油門兒，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
唐初雪把車停靠在路邊。
自己拿著包，走進去。
雖然路邊的其他房子，都很熟悉，但她住過的那個院子裡，已經大變樣了。
她走進去，一點兒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大門也不是木門，變成了大鐵門。
走進大門，房子改裝成了車間。
車間的門半開著，她走進去。
裡麵二三十個工人，乾的熱火朝天。
周大偉抬頭看到她，驚訝地喊了一聲，“嫂子？”
“你怎麼來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唐初雪一點兒沒有介意，問他，“周延東呢？”
周大偉指了指裡麵，“東哥呀？東哥在裡麵呢。”
唐初雪點頭，“你忙吧，
我過去看看。”
周大偉說道：“哎，我繼續乾活了。”
唐初雪往裡走，看到一個健壯的背影，正在灌裝筒前麵，彎著腰，手裡拿著板子和鉗子，像是在修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