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菲上了車，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跟孫海鳳說道：“不是周延東開，小雪學會了開車，那輛新的她開著呢……”
孫海鳳一聽，“哎，小雪還挺厲害的，這麼幾天就學會了。那東子開什麼車呀？”
謝菲菲最煩孫海鳳關心周延東，“他不是有摩托車嘛，再說，他還有廠裡的拉貨的六輪大貨車，也能開。”
謝菲菲一踩油門，飛起煙塵，把孫海鳳堵在了門口台階上。
她一騎絕塵，飛馳而去。
……
謝菲菲過去啤酒廠那邊，也是謝德友交代的。
謝小飛被她安排在廠長辦公室，不許出去。
就憑謝小飛的腦子，把老二老三弄得那些貓膩，都擺在他麵前，他也未必看得懂。
謝菲菲剛一走進來，就看到謝小飛正和趙繼遠在說悄悄話。
趙繼遠什麼時候和謝小飛走得這麼近了？
謝菲菲懷著幾分狐疑，走進去。
趙繼遠抬眼看向謝菲菲，立即站起身，跟她說道：“菲菲，你可算來了，我這幾天一直找不到你人，有事兒都沒法和你商量。”
謝菲菲說道：“有事兒就說。”
“也不著急在這一會兒。”
趙繼遠殷勤地說道：“你看看你，一頭的汗，這天雖然快要入秋了，還是燥熱，我給你先倒杯水。”
謝菲菲的目光掠過他，落在謝小飛身上，“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商議好了沒？”
謝小飛也站起來，衝她撒嬌道：“姐，你可來了，你不來，我都沒法出去
……待在這個小屋裡頭，我都快長出犄角來了……”
謝菲菲讓他待在辦公室裡，還給他拿了一堆關於釀酒的書。
交代他好好學習。
他翻了幾頁，裡麵的彩頁，剩下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謝小飛除了看武俠小說，自打不上學了，就一直沒再看過書。
他看不下去，還不許他出去，待在這間屋裡，除了喝茶水，就是看幾張新聞報紙，簡直跟坐牢沒什麼區彆。
“姐，我想出去……”
謝菲菲白了他一眼，“我給你的書，都看完了。”
“我不愛看書……姐，你讓我乾點兒彆的吧？”一提看書，謝小飛的五官都扭曲了，像是吃了一顆青杏兒，酸澀難忍的模樣。
這時，趙繼遠把水杯，端給謝菲菲，“先喝杯水，這裡頭放了冰糖，去火的。”
“放那兒吧。”謝菲菲對趙繼遠的殷勤，連眼皮兒都沒抬。
趙繼遠一邊給她端水，一邊給謝小飛使眼色。
安撫快要哭了的謝小飛。
謝菲菲瞥見他的嘴角，無聲地說出的話，有我呢。
她忍不住冷笑。
這種小伎倆，她見得多了。
趙繼遠一開始巴結她，是想做舔狗，但她看不上，就又開始轉而做謝小飛的狗腿子。
也不過是想曲線救國，繼續巴結謝家罷了。
趙繼遠果然替謝小飛說道：“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彆動氣，這麼熱的天，氣大傷身。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趙繼遠還貼過來，故意壓低聲音，說道：“給
孩子留點兒麵子，畢竟是你親弟弟……”
謝菲菲冷笑，“你一邊去，我管教我弟弟，沒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