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也說:“我們五十多個隻要是姓周的,都要了。沒人分什麼遠近的。”
二叔一愣,“他說都要了?”
大兒子說道:“對,來一個要一個,東哥要自己乾!”
二叔立即眼前一亮,“那我也能去!東子自己的廠子,我也能過去乾個活兒,咱們爺三個要是一起進了廠子,就是賺三份錢。”
大兒子和小兒子對視一眼,“爹,你快睡覺去吧。”
二叔今天都六十七了,村裡的人都過六十六大壽,過了這個歲數體力下降,筋骨也不必壯年了,也沒人指望他們能乾什麼了。
“你呀,彆去跟著添亂了。都是年輕力壯的,你去了能乾什麼呀?”
被兒子瞧不上,二叔頓時火了。
“我當年我一個人能挑起三百斤的土,我們當年挑河的時候……”
小兒子撇撇嘴,“爹,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再提就沒意思了……彆跟著添亂了。”
二叔卻不服老。
“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們都沒娶上媳婦呢。咱們爺三個一起乾,過兩年就是蓋上新房子,娶上媳婦了。”
大兒子和小兒子見勸不動,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二叔睡了半夜,就沒有覺
可睡了。
老年人覺少。
他天不亮就醒了。
摸著黑,摸到周延東的家門口。
靠在門口,心裡美滋滋地想,我可是排頭一個!
等周延東一開門,排第一個的,準能排上一個好活兒。
唐初雪還曾經設想過新婚夜該怎麼過。
不過,真到了這一晚,她才發現,沒什麼可以乾的,隻能乾坐著。
她的肚子雖然沒什麼反應,但孕早期是最危險的。
她和周延東隻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對方。
周延東主動承擔了端洗腳水這樣累活兒。
等他打了涼水又燒了熱水,把水盆端進來。
唐初雪這邊也把被子枕頭放好了。
唐初雪把那身紅裙子也換了下來,換了一身更柔軟的棉布粉花睡衣褲。
她沒有做成睡裙,就是為了方便。
還給周延東也準備好了一身。
“你換上吧。”
她把衣服遞給周延東。
周延東一愣,“一會兒脫衣服睡覺,換什麼衣服呀?”
唐初雪說道:“那也不能光著吧?”
“再說,我現在這個情況,睡覺也就是純睡覺……你還穿上點兒吧。”
周延東低頭看了一眼,嘿嘿一笑,“哦,你是怕看著我,隻能乾看著,心裡上火吧?”
唐初雪被他戳穿了心思。
惱羞成怒,一瞪眼,“衣服我給你了,你愛換不換。”
周延東笑著說道:“我先不換,一會兒關了燈再換吧。”
又嘿嘿了兩聲,“免得讓你看到……”
“嘿嘿……”
他不壞好意地笑聲,被唐初雪飛過
來的一個枕頭砸斷。
“讓你笑!我讓你笑!”
連續飛過去兩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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