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菲說道：“我又不是沒衣服穿，還非要穿你做的那件？我都沒提，你著什麼急呀？”
唐初雪說道：“等我好了，你的衣服，我全包了！”
李麗在旁邊還想插進來，隨口附和道：“我們廠裡就數小唐的手藝好了。”
謝菲菲正和唐初雪逗笑，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
還跟她說什麼，“其實廠裡做的衣裳都是一模一樣的，小唐做不了，廠裡還有好些個人能做呢。”
謝菲菲明眸一轉，瞅了一眼李麗。
雖然不認識，但看李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頭也沒梳好，臉上也像是沒洗，鼻子上也臟兮兮的。
她猜這個女的，得有一個月沒洗臉，沒照鏡子，才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
謝菲菲還聞到她身上一股味兒。
就是大熱天，也不洗澡，出了汗，又被自己身上的衣服吸乾，嘔了一個月都臭了的，那種讓人作嘔的腥臭味兒。
謝菲菲往後閃開。
李麗卻就勢，往前又湊了湊。
“其實，我也乾了好幾年了，你喜歡樣子，我都能做。我比小雪還乾的早呢。”
“咳咳！”
謝菲菲扭頭咳嗽，臭氣太衝了。
她快要吐了。
李麗卻接著說道：“這醫院裡頭呀，護士還說是消毒水的味兒，我聞著就是有股怪味兒！我住了這些天，都不習慣，老覺得難聞。”
“可也沒法子呀……”
謝菲菲坐在唐初雪的床邊上，李麗站在她的對麵。
不光謝菲菲受不了，躺在中間床上的唐初雪也受不了。
李麗還故意探頭過來，幾乎把唐初雪麵前流通的空氣都擋住了。
唐初雪也咳嗦起來，“咳咳！”
她剛要開口，讓李麗躲開。
就聽謝菲菲說道：“你離我遠點兒，你身上味兒太臭了。”
謝菲菲可不是好脾氣的人。
唐初雪說話可能還會顧忌下麵子，謝菲菲直接怒視著李麗，把她身上太臭，大聲說出來。
在謝大小姐的眼裡，哪有什麼麵子。
誰讓她不舒服，她可是誰的麵子都不會給的。
李麗再臉皮厚，被直接說在臉上，也有點兒掛不住。
她也感覺自己有味兒。
大熱天的，身上老出汗，也覺著不舒服。
可她是小產，雖然沒有到大月份生產，但按照老人們說的，這也叫做小月子。
月子裡不能沾涼水。
洗臉，這都是是用毛巾擦一擦。
洗頭更不行了。
再說，在這個地方她想洗，也沒法洗。
她身上可不有味兒嘛。
李麗要是碰上其他人，敢這樣下她的臉，她早就張嘴罵她了。
但，這會兒她麵前的人，可是謝菲菲。
這百八十裡的地界，謝德友跺一腳，地上站著的，都得打顫。
彆說是指著她的鼻子，說她身上臭，就是對著臉，罵她祖宗十八代，她也不敢吱個聲。
李麗攏了攏，油乎乎的頭發，不敢跟謝菲菲對著理，也隻能訕訕地往後撤開，
要說臉皮厚，真的是李麗的優點。
李麗陪著笑臉，閃遠了點兒，也就是又做回對麵的床邊上。
那個床上的人，是個半身不遂的老太天，無論李麗怎麼折騰，老太太也起不來，沒法張嘴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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