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秀索性也不裝了,揪著她的頭發,咒罵她是個不要臉的破爛貨,嚷嚷到全村都知道了。
任貴和也拿出舅舅的身份,指著鼻子罵她不要臉,敗壞了任家的臉麵。
劉豔秀的惡毒心思,是拿著賣她的錢,好給自己娶兒媳婦。
唐初雪的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在乎。
任棟梁雙手抱著頭,“娘!你就彆咒小雪了……她死不了!她就是不知道躲哪兒了……”
劉豔秀狠狠戳不爭氣的兒子,“你彆犯糊塗!你老老實實給我把方三好娶進門,給我生個大孫子,就算我沒白忙活。”
任棟梁還是跟劉豔秀賭氣,“我不喜歡她,跟個木頭似的,沒個靈巧勁兒。小雪比她強一百倍,我才不要她呢!”
劉豔秀罵道:“我看就是讓那個狐狸精給勾走了魂兒啦!”
任棟梁跟她強著,梗著脖子,“我就喜歡小雪,我要娶她!”
劉豔秀氣得跺腳罵他,“不行!”
“你趁早死了這個心!”
劉豔秀說服不了倔驢的兒子,又開始咒罵唐初雪。
“那個死丫頭,真是狐狸精,害人精!”
唐初雪在屋裡,把這對黑心母子,不要臉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不慌不忙地收拾整齊。
是時候和他們把話挑明了。
唐初雪把門上的插銷拉開,從裡屋走出來。
劉豔秀兩隻腳上都是汙泥。
看來是跑了挺遠的路。
等看到唐初雪的第一眼,劉豔秀又是生氣,又忍著脾氣,隻歎著氣,嘮叨抱怨著:
“小雪,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呀,我和你舅舅都為找你,都急壞了……”
唐初雪說道:“我就出去了一下,遇到下雨,我就回來了,我又不傻,還在外頭淋雨不成?”
而任棟梁一身都是濕的,明顯是下雨淋了個落湯雞。
唐初雪瞟了一眼劉豔秀旁邊耷拉著腦袋的任棟梁。
他低著頭,一聽到唐初雪的聲音,立即抬起頭。
唐初雪沒有懼怕他,冷冷地目光瞪回去。
她要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隻會在這個惡心的男人怯懦躲避。
好像不是他做了無恥的事情,反而是她的過錯。
在唐初雪的怒視下,任棟梁先移開了眼,重又低下腦袋。
“小雪,我跟你哥找了你一大圈兒,你也不懂事兒,還不如你妹妹呢……”
任棟梁做了什麼事情,在這裡的三個人都知道,但劉豔秀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唐初雪斜愣了任棟梁一眼。
眼神蔑視。
劉豔秀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放在之前,唐初雪臉皮薄,被說了一句,就臉紅不好意思,自己按著劉豔秀嘴裡的話要求自己。
嗬嗬,她臉皮薄隻有被這厚臉皮的劉豔秀拿捏的份兒。
劉豔秀看唐初雪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好像她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又刻意加重語氣,“你是大姑娘了,以後不能亂跑。大姑娘家的名聲可不能毀了。你以前挺聽話的,怎麼越大越不懂事?”
唐初雪擦了幾下發梢的水,把手裡的毛巾甩了甩,說道:
“我過年就二十了,搞對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張嘴閉嘴說我不懂事兒,這是乾涉我的婚姻自由,不合法。再者說,我的婚姻你沒資格做主。我姓唐,不姓任,更不是姓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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