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分定_龍的笑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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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分定(1 / 1)

龍的笑顏!

李笑顏每天早上跟鄒應明一起打球,果然不出所料的跟鄒應明成了名符其實的球友,李笑顏懷疑自己就沒有追男人的那根筋,越是小心翼翼,越是摸不清門道,越是想討他的歡心,越是不知所措。每天中午李笑顏都跑去文學院的食堂,鄒應明、那女生和那男生,三張桌子隻有那男生在安心吃飯。在李笑顏看來,那女生甜蜜的出奇,一邊跟那男生談笑風生,一邊趁那男生低頭,款款的瞄一眼鄒應明,一點兒也沒有在兩個男人之間掙紮的意思,好象一條海水河水都能養活的魚。

李笑顏不明白,鄒應明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對女人有要求的人,比如起碼的忠誠,一定要是處女,光明磊落,娶妻求淑女,一生一世一雙人;又比如有頭腦,懂人情,八麵玲瓏,冰雪聰明;又比如端莊謹嚴,勤儉刻苦,大方得體。當然,在這一切之上,長的一定要說的過去。可眼前這女生,首先長的說的過去,其餘,李笑顏隻想的到水性楊花、自私自利、有手段。當然,撇開偏見,換一種說法是多情、明智、有想法。

那女生自第一次見麵之後,就再也沒看過李笑顏,甚至從背後也沒看過,李笑顏沒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心中多少有點失落,再加上鄒應明的眼神日益迷亂。李笑顏真心希望他看的是自己,跟他出去開房,連著三天三夜翻雲覆雨。再回頭看那女生,也是意亂情迷,兩人一撇之下,眼光交纏,看的李笑顏幾乎發瘋。回宿舍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下邊出了好多水,暗想看黃的片兒不過如此,鄒應明跟彆人糾纏,乾自己什麼事?這也能?想必是愛他愛的狠了,感同身受,那女生一定也流了不少水,不知道鄒應明射了沒有。那男生不知道有沒有感覺,也真吃的下去。又想隻是看看不至於,也許隻有自己太敏感。

李笑顏當晚去洗了澡,第二天早上照例和鄒應明打球。到了中午,李笑顏原本不打算再去文學院食堂,實在有點兒撐不住。一下課,依舊去了。驚訝的發現,坐在那女生對麵的是鄒應明,換了位置,那男生不見了。李笑顏一邊坐在那裡後悔不該來,一邊堅持坐在那裡吃。那女生跟之前完全不同,小口的吃,一分鐘吃一口,不嚼就咽了,一個勁兒的盯著鄒應明。鄒應明倒是自然輕鬆,看那女生不自然,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連菜帶飯,喂給那女生。那女生看著不吃,鄒應明放下笑道“怎麼辦?”那女生忽然哭起來,鄒應明連忙站起來,過去蹲下來,握住那女生的兩隻手,仰頭看著她,說“怎麼了?”那女生說“不知道,心裡好感動。”鄒應明站起來,彎下腰,吻了那女生一下,又坐到她對麵,說“乖,吃吧。”

李笑顏盯的兩眼發酸,感覺他們是發生關係了,就在昨夜,一定是。想到這裡,從頭麻到腳,心疼到不能自持。回到宿舍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一頭紮在床上,感覺自己一下老了,凋謝了,枯萎了,世界廣大,陌生又冷酷。李笑顏感覺自己就象是伏爾加河上的纖夫,又老又醜又疲憊,一步一步,在生與死的交界掙紮。李笑顏醒來的時候,周圍黑咕隆咚,起來上了趟廁所,照了照鏡子,也沒有老,也沒有醜,隻是愁苦的擰著眉,神情黯淡而已,她想起了程東浩,忽然怕他不愛自己了,想了想,一定是已經不愛了。忽然想起秦關的話小事,這時候不要放縱,乖乖的等著、忍著,一切都會過去,生活還要繼續。你要好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時候把自己糟踐了,將來什麼都得不到。

李笑顏躺在床上,頭腦清醒,想起《紅樓夢》第三十六回識分定情悟梨香院那一節賈寶玉去找齡官唱戲,齡官病著,不給他唱,還棄厭他,原來齡官深戀賈薔,非君不與。賈寶玉就深悟各人得各人的眼淚,不能妄想全得,且人生情緣,各有分定,不知將來葬我灑淚者為誰。李笑顏開始想念程東浩,想了一圈兒,冷靜下來想程東浩大概永遠都不會有鄒應明看那女生那種迷亂的眼神,純自然生理反應,真性情,所以程東浩不是真愛自己,隻是因為自己不愛他,他想挑戰和征服,他喜歡啃骨頭,不喜歡吃肉,雖然啃骨頭也是為了吃肉。

李笑顏琢磨起他沉靜哀傷的眼神,算了,他不夠瘋狂,上了床恐怕也滿足不了自己超出常人的強大欲望。李笑顏想著想著就開始要極力擺脫程東浩,想了大概有一百條如何不能去追程東浩。最後想到想什麼都晚了,程東浩已經不愛自己了,這個是關鍵,不要再存有任何幻想。秦關、鄒應明那類人根本不喜歡自己這樣兒的,程東浩也不喜歡自己了,遲早。一切都已經結束,要下決心徹底脫離他們,要找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和他們都不一樣。

李笑顏還是和往常一樣,六點到了球場,心還在木然,身體都似乎不大靈便了,不想看到鄒應明,受不了那個刺激,選了遠離鄒應明的球架去跟平常不大認識的人混打。一個男生過來說“跟你表哥吵架了?”李笑顏也不應聲,冷著臉不理,那男生說“我當你表哥怎麼樣?”旁邊過來一個人說“彆找死了,她有來頭。”李笑顏心裡一煩,又換了個球架,一個男生很主動的來配合她,很有兩下子。李笑顏開始沒在意,幾個回合下來,引起了注意,仔細看了一眼,是個長的很正的人,眼神很乾淨。在這一堆人裡,似乎隻有這個男生還能對上手。因為前次任慕青的原因,李笑顏沒有搭茬兒,那男生也沒有說話,明白坦蕩的看了看李笑顏,示意她放心打。李笑顏自問對這個人並不討厭,憑直覺沒有特彆的抵製情緒,想必是個前世沒有宿怨的,所以今生看起來安全。

李笑顏漸漸忘記了心傷,把注意力都放到球上,儘心的打了一回。大約六點半的時候,那男生對李笑顏說“我要走了,明天。”李笑顏點點頭。再接下來打的時候,就沒人和她對打了,她去找彆人,都明顯的太弱了。

李笑顏感覺自己象一隻受傷的小鹿,默默的在溪邊舔傷口,頗有臨水照花,顧影自憐的落寞心緒。天陰的很,會下雪吧,很配合自己的心情。李笑顏記不得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心情就跟天氣有了莫大的關聯。凡陰天、下雨、下雪、有霧,總之不是大晴天,自己的狀態就會隨著天氣不好的程度,出現不同程度的倒黴現象反反複複辦不成事、做錯事、說錯話、得罪人、弄壞東西、丟東西、丟人,各種狀態不佳、各種不順、各種坎坷,諸如此類。一開始,李笑顏覺得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要倒黴,所以天氣才不好,後來感覺是弄顛倒了,是因為天氣不好,才導致的各種不好。好比患風濕的人,一發作就是要變天。是因為要變天所以才發作,而不是因為要發作所以才變天。

李笑顏管自己這種症狀叫精神風濕,雖說漸大以後,一直在說服自己要擺脫這種沒來由不唯物不樸素的可笑關聯,但事實確鑿的存在,讓李笑顏理解了迷信的由來,動土、拆牆、出門、看病都要算黃曆實在是有一定道理,雖說自己不會去算,但心裡並非不忌憚,什麼都不如撞大運來的簡單省事,那就撞吧。說起來,還是徹底的唯物最省事,但是什麼都靠自己算計其實也最麻煩。李笑顏習慣了把自己不可知、不可測、不可變、不可問、不可能的一切都歸於子所不語的怪力亂神,自己討個輕鬆。

果然,下雪了。李笑顏哀傷的想到鄒應明和那女生大概會說這是老天為他們的結合降下的一場浪漫。李笑顏仿佛看到那女生穿著雪白的羽絨服,毛茸茸的白兔毛帽子,係著一條鮮紅的長圍巾,牛仔褲,雪白小巧的牛皮靴子,在漫天的雪花裡快樂的轉著圈兒,鄒應明平靜的在後麵看著他的小女孩兒。李笑顏仰麵看了看天,吐出一個字裝。這個字才吐出口,就想起曾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我看眾人皆裝b,眾人看我應如是。李笑顏不由想到如今是個凡事隻能做,不能說的時代,能逗話的人太多了。原來天氣什麼的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而是跟彆人有關係,雖然其實跟誰都沒關係。

李笑顏吐著白氣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看到高小晴跺著腳在跟一個男生撒嬌。李笑顏一邊走一邊扭著頭看,那男生不知道說了什麼,高小晴躥上去一把摟住那男生的脖子,身子扭的象麻花兒還一個勁兒的扭。李笑顏扭過頭,想起了程東浩第一次把自己抱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舒服,狠。自然很偉大很智慧很雞賊,為了繁衍,讓性成為一種奇幻決絕致命的本能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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