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開船_龍的笑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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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開船(1 / 1)

龍的笑顏!

鐘泯仁說“謝峻,你怎麼也找不著?”謝峻說“大章魚那麼厲害都找不著,何況我這二章魚。”鐘泯仁說“還有三章魚。”謝峻說“也許是咱們都太聰明,以至於水至清則無魚。”鐘泯仁說“你就沒有看上的?”謝峻說“有,她沒有那麼愛我的時候,我想挑戰她,她如今有點兒愛上我了,我又看不上她了。”鐘泯仁說“還是一開始就沒看上。”謝峻說“生理需要還是有,可是乾完了又索然無味,那個高興勁兒持續的時間還沒有我賣一箱魚來的長。”

鐘泯仁說“我也是,咱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在人間?”謝峻說“我也常想這個問題,如果咱們還在水底做章魚,一定會很充實,每天琢磨著找吃的和防止被彆的東西吃,在縝密的思慮中不知不覺過完美美的一生。”一語不發的穆雁鳴忽然說“顯然是會被吃掉的。”謝峻說“那也是在戰鬥中犧牲,一點兒精神折磨都沒有。”穆雁鳴說“不一定。”鐘泯仁說“都能找到交配對象,生孩子,完事兒各過各的,也沒有感情糾葛。愛不愛什麼的,從來也不考慮,做了就是愛,過了兩輕鬆。”謝峻說“還是章魚的思路。”

鐘泯仁說“所以今天我準備的都是各個模特公司的禮儀小姐,都是兼職的女大學生、留學生、白領,美美噠。”謝峻說“在哪裡?”鐘泯仁說“在船上。”謝峻說“你都準備好了?”鐘泯仁說“吃的、喝的、女人,夠咱們活上三個月的。”

三個人站在渤海灣,看著碼頭上一艘客貨兩用海輪,已經晚上十一點多,船上燈火明亮,兩個女孩兒靠著船舷站著看。鐘泯仁說“怎麼樣?我這船?章魚零號,總長一百八十米,型寬三十米,型深十四點兒七米,設計吃水十點兒一米,航速二十二節,續航力一萬海裡。”鐘泯仁說“咱們是去運礦砂嗎?”鐘泯仁說“去章魚島蓋房子。”謝峻說“蓋什麼房子?”鐘泯仁說“美國羅得島的一塊岩石上有座石頭屋,叫戀石屋,建於一九零五年,是座擁有二十三間房的建築奇跡,它遠離了塵世的喧囂,麵朝大海,春暖花開。至今已有一百一十年的曆史。”謝峻說“咱們也蓋一個?”鐘泯仁說“怎麼樣?兄弟?咱們要在島上建一個咱們自己的家,裡麵放上乾糧,煩的時候可以到上麵住上一段。”

謝峻說“誰蓋?”鐘泯仁說“咱們仨。”謝峻說“我不會。”鐘泯仁說“我也不會。”謝峻說“那怎麼辦?”鐘泯仁說“我有圖紙還有專家給我的資料,怎麼蓋房,從頭到尾都有了,還有整船的建材材料、機械和工具。”謝峻說“就是有模型也乾不出來。”鐘泯仁衝穆雁鳴一點頭,說“三弟怎麼看?”穆雁鳴說“可以乾。”謝峻說“你帶了多少工人?”鐘泯仁就“親手蓋的才有意義。”謝峻點點頭,說“有船員。”鐘泯仁說“不用他們,他們給咱們卸下來就回來了。”謝峻說“開玩笑!就咱們仨?”謝峻抬頭看了看船舷上的女孩兒,用手一指,說“那些女人?”鐘泯仁說“給咱們做飯、燒水,陪咱們吃喝。”

謝峻扭頭就走,說“你們倆去吧,我不去了。”鐘泯仁一抓他的肩頭,說“咱們章魚三兄弟要親手建立自己的家園,精神家園。”謝峻說“我不需要,我不去了。”一麵掙紮開就走,鐘泯仁過去一把揪住,說“本來我是想一個人蓋的,可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眾樂樂,不如兄弟樂。聽過三隻小豬蓋房子的故事吧?你不去是不行的。你要是去,你的魚蝦、果醋我幫你銷,要不然,原來的買賣也不做了,情義也沒了。”謝峻咬了咬牙,說“蓋,蓋就蓋。”鐘泯仁說“都往家打電話安排安排,那地方沒信號。”

三個人上了船一看,有十二個女孩兒,九個船員。已經十一點,船艙裡還是燈火輝煌,姑娘們都新奇而又興奮,船員們也為船上有姑娘而歡悅了不少。鐘泯仁就領著謝峻和穆雁鳴看船上的裝備、貨物和乾糧,建築材料夠蓋一百間房,沙子、水泥、石子、鋼筋、加工好的一米見方的石頭、木材、油漆、釘子、繩子、電線、開關,應有儘有,連裝飾畫和茶杯、飯碗都有,乾糧夠一百個人吃一年,拉起個建築隊不成問題。可是這個建築隊隻有鐘泯仁、謝峻和穆雁鳴三個人。謝峻和穆雁鳴麵麵相覷,三個人出了船艙,望向月光照耀下跳動著銀光的海麵,鐘泯仁說“這就出海吧。”謝峻說“黑燈瞎火的。”鐘泯仁說“有月亮,有燈,沒問題。”命令開船。船離港了。

黑藍色的海麵,一望無垠,月光在海麵上活潑潑的跳動著。謝峻說“已經兩點了,我有點兒餓了。”鐘泯仁說“我也是,要不來點夜宵吧,咱們船上有的是吃的。”謝峻說“好啊。”鐘泯仁叫了船長值班,三個人到了廚房,衝了一壺咖啡,三袋冷凍脫水蔬菜,泡發了,小炒了一下,又拿了一個秋林大咧巴麵包,六個裡道斯紅腸,三個人邊吃邊聊。

謝峻說“三爺跟簡楚媛分了嗎?”鐘泯仁說“早扯開了。”謝峻說“是不是有了新的才扯的?”鐘泯仁說“沒有,就是覺得沒意思了。”謝峻說“心裡要是沒個人空落落的,就象是被吊在懸崖上,實在不好受,我原來心裡沒人的時候,老覺得身體裡的血液都不流動了,一按脈搏,有時候還停跳個一、兩下,三、四下。去醫院看病,醫生都說我沒病,再要去直接到心理科,簡直是汙辱我。我也就不去了,想一個人要是孤單的死在家裡,最先發現我的說不定是千裡之外的我媽,過個一、二年打電話打不通,急了,來北京找我,才發現我已經在屋裡爛成了骨頭,連吃我肉的蛆都乾死了。她一定會後悔,不搬來跟我住,守著家裡的那幾畝鹽田,做她的鹹魚乾兒,兒子死在外頭都沒見上最後一麵。”謝峻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鐘泯仁說“說的跟真事兒似的,還真哭上了,你本來就沒病,得活的比我都長,醫生說的沒錯,你是得看看心理科。”

謝峻抹了幾滴淚,擠了擠眼睛,說“真需要看心理科的另有其人。”鐘泯仁說“我也知道有一個人,你說是誰,看咱們指的是不是同一個人。”謝峻說“這事說起來,早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兩個人對看一眼,一齊說“程東浩。”鐘泯仁和謝峻笑了起來,鐘泯仁說“打死我也想不到他會痿了,你說。”謝峻說“碰上李笑顏那個小妮子,一切皆有可能。咱們小穆,也喜歡她。”鐘泯仁誇張的把臉湊到穆雁鳴跟前,幾乎貼到他的鼻子,說“你喜歡李笑顏?哪個李笑顏?是同名嗎?”穆雁鳴淡淡的說“她不喜歡我,我又嫌她失了身,連交個普通朋友她都不上心,我當初的熱情已經減退,愛不起來了,已經。嚴格說起來,當初也不是愛,就是有個想結交的衝動,才去找的她。”

謝峻說“不是這樣的,小穆是真的很愛那個李笑顏。而且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我家裡開的趴上。那個李笑顏的臉上象裹了一層白牆皮一樣化了個藝伎妝,本來麵目小穆根本就沒看著,就喜歡上了,還是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十分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中了高階女巫安潔莉卡休斯頓之箭。”鐘泯仁說“什麼叫藝伎妝?”謝峻說“臉刷的白的象一張牆皮,豆眉,就是把整個眉毛拔的一根兒不剩,眉尖這個地方畫了腥紅的一疙瘩點兒,紅眼線,血紅的櫻桃小嘴兒,一點點紅,腥紅。因為日本藝伎愛化這個妝,所以叫藝伎妝。”

鐘泯仁說“那種女人?小穆你好奇怪,連程東浩都算上,你們倆愛上的到底是個什麼女人啊,程東浩也是沒有說她一句好啊。”謝峻說“化了個藝伎妝還不算什麼。”鐘泯仁說“日本藝伎妝,這是個什麼思路?也太詭異了。”謝峻說“是彆人給她化的。”鐘泯仁說“這一說化的還挺隆重?”謝峻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彆人下套兒給她化的,她自己當時不知道。”鐘泯仁說“自己化的妝自己不知道?”謝峻說“完全不知道,不知情,堂而皇之的來參加我的趴,跟那些給她使壞設計了這一妝容的人。”鐘泯仁說“那更說不過去了,智商問題?”謝峻說“這事您知道是誰乾的嗎?”鐘泯仁說“誰?”謝峻說“唐玫。”鐘泯仁點了點頭,說“人聰明真是沒辦法,整人都整的這麼有創意。”想了想,又一點頭,說“我真想不通,這個李笑顏的臉讓人化成這樣,她就真的一點兒不知道?被拔光了眉毛都沒感覺?這得傻成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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