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原來如此_占陰手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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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原來如此(1 / 1)

占陰手記!

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完之後,我們便不再耽擱,沿著這條走廊走到儘頭,一看,前麵竟然是一座四米寬的大橋,橋底下是波濤洶湧的地下黃河水,河中稍淺的地方露出很多黑色大石頭來,聲音就是湍急的水流撞到石頭上發出來的。

這條河順著溶洞延伸而出,按照這裡的地形來看,應該是通向外麵的無定河的。

這座橋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有些地方的橋身還被這地下河水衝擊的支離破碎,也不知道能不能上人,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道路,我們也隻好硬著頭皮往上走。

一踩上去,便是一陣‘吱呀’聲,那是木頭因為不堪受眾所發出的哀嚎聲,我是在前麵趟路的,等了一會見再沒有反應了,就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走。

好不容易過了那座橋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圓形岩洞洞口,進去之後路就被分成了三條,左右兩條分彆通向兩個亭子,那兩座亭子就鑲嵌在溶洞的洞壁中,其中一個上麵寫著聽雲亭,另一個寫著望水亭。

這兩塊匾額雖然我看不太清細節,但是能大致確定是北宋皇帝宋徽宗所寫,這個人跟南唐後主李煜一樣,是個不愛朝政愛詩詞的文人,寫的字自然差不到哪去。

這兩款匾額值錢,但是我們沒時間過去摘下來,蘇大白甚至停都沒停,衝著正前方的屋子就去了。

這地方除了那兩個小亭子,正前方還有一個小屋,典型的北宋建築,撮尖屋頂,沒有正脊,以鬥拱挑出簷口,在屋簷轉角處形成翼角起翹,上鋪青石瓦片。下垂圓形瓦當。這間屋子也是依著溶洞一側的洞壁而建,比那七星樓不知道簡陋了多少倍,而且現在已經塌了大半,僅靠幾根大柱死死支撐。

蘇大白走在前麵,還未進去卻突然停住,猛地倒退了幾步。我們都納悶他這是乾嘛呢,突然,卻從裡麵衝出來一個蓬頭垢麵,滿身惡臭的瘋子,我定睛一看,靠,這不是尹大耗子嗎!

他雙眼血紅,表情猙獰,身上的衣服破了大半,手裡緊緊抓著一張泛黃的紙,另一隻手上居然拿著一個手榴彈!我靠,這回我們可全都看傻眼了,我心說我他娘的怎麼就沒這好東西呢?

尹大耗子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們,腳下不穩卻還踉踉蹌蹌的往前衝,到了東子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拽著領子沒好氣的問他“草你媽,你他娘的這是乾什麼呢,跟著你來的幾位爺可都被你害慘了,還不趕緊跪下磕頭認錯!”

尹大耗子依舊表情猙獰,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東子受不了,膝蓋向上一抬頂了一下尹大耗子的腹部,後者吃痛,倒在地上,彎腰捂住肚子。

東子見他反應這麼大也被嚇了一大跳“我靠,怎麼這麼娘們兮兮的,真是不禁揍,我跟你說,我可沒使多大勁,你彆想著訛我真不動了?難道他娘的被我打傻了?”

東子也有點慌了,這時,本來在地上抽搐的尹大耗子突然坐了以來,然後發出一聲大叫,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的那種怪聲,把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恐龍妹更是嚇的一哆嗦,躲到我的身後,緊緊抓著我的胳膊。

尹大耗子跟瘋了一樣,又哭又笑,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不時用手使勁敲擊地麵,或是用雙手去抓自己裸漏在外麵的皮膚,沒一會他身上便鮮血淋漓。

他手裡攥著的那張紙被他一折騰掉在了地上,那紙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早已泛黃發黑,被尹大耗子攥在手裡時間長了,更是沾了一層油汙,上麵的字跡隱約能看出是跟我們在石碑上看到的,那白胡子老頭說的三句有關長生的話。

東子用腳踢了一下他,問他這張紙是從哪裡來的,尹大耗子跟沒聽見一樣,還是坐在那裡又哭又叫。

蘇大白連理都沒有理,看了一眼,轉身就往小屋裡走,邊走邊跟我們說“道上都說,一字眉當年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他的家鄉就是陝北馬家莊這邊,他是靠吃百家飯活下來的二混子,之後又娶了這裡的一個聾啞傻女人作為妻子,生了一個兒子,之後他受不了這種生活就去了外麵,幾年打拚帶來飛黃騰達一步高升,他嫌這女人是個傻子就不要她了,留下一對孤兒寡母獨自討生活。”

這件事我也有耳聞,之後這兒子爭氣,在他老爹死後把大部分家財都從他弟弟手裡奪了過來,給他親娘好好養了個老,但是這一字眉的家族似乎天生命短,男人尤甚,一字眉死得早,他的兒子們也各個沒活長命,這個搶了大部分家財的大兒子到了四十五歲左右也死了。

後來大家就都說,這一字眉家有個家傳的傳染病,死亡的時候極為痛苦,高燒不退,身體生大片的紅疹,傷口化膿不止,內臟也逐漸出現問題,總之就是死狀很難看。

蘇大白走到一半停下來,轉過頭來用眼神看向地上的尹大耗子,說“他是一字眉眉爺的孫子,尹家的的長子長孫,隻可惜既沒有一字眉的手段和魄力,也沒有他爹那樣的好命。”

我們大吃一驚,雖說早有猜測,但這麼輕而易舉的被蘇大白說出來,還是有些震撼的。

我們趕緊追上去,問蘇大白後文,他說“那義莊的小夾道估計真的是他修的,他打著一字眉的旗號,接了彆人的活兒,乾著自己的事。說是彆人的活倒也不一定,那鬼嬰靈或多或少得跟他有些關係,至於是什麼,我猜測,多半和引誘鬼嬰靈的母體有關係,隻是到底是不是不得而知。”

他還說“他在金四爺手底下做事,本來是專營那些名麵上的買賣的,但是這次他從彆人手裡把這走穴的活給搶了過來,不過是為了他自己,他早就想到這地方來了,但是時機一直不成熟。我覺得,在他幾年前修義莊夾道的時候,怕是已經不知從什麼渠道得到那張紙了,當年他沒那麼強的實力,不過是一次踩點,而這次,是他真正要行動的時候。”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尹大耗子“隻是他沒這方麵的能力,再加上他以為自己可能也有那種怪病,這些年來為了找方法治病欠了不少外債,金四爺給他的錢多半被要挾著填了窟窿,他最後沒辦法,就去找那些曾經合作過的有錢人,給於他們好處,讓他們拿錢。但是他不了解這行,那些對於幺把子來說最重要的裝備,在他這裡都變成了可有可無,很多東西都被廉價品替代了。”

我心說怪不得呢,這就都連起來了,這人也是可惡,這地方如此凶險,要是我們一人有幾顆手榴彈,那他娘的害怕什麼啊!來一個炸一個!

可是蘇大白卻搖搖頭,接著說“隻是可惜,一字眉家傳的傳染病,他並沒有。隻不過他親眼看過他爹跟他叔叔的死狀,害怕自己也變成這樣,所以不斷地跑醫院,不斷的去找這些偏方來治病。”

一直拽著我胳膊的恐龍妹一聽這話,使勁點頭,“他看著就健康的不行,哪來的什麼病啊!”

話講到此,除了無限的唏噓外,再無其他。

我們推門進了那小屋,裡麵已經塌了大半,很多瓷器陶瓶,紅木家具都被砸壞了,說不出名字來。

不過那正牆上倒是有一幅畫,上麵是一個特彆好看的女人,跟我在七星樓裡看到的那副道士成仙圖裡麵的女人很相似,不是同一個就是雙胞胎,隻不過那個畫的是側臉,這個是全身圖罷了。

那個女人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著長裙,外麵加了一件對襟長袖小褙子,畫上已經看不出顏色,但是能看出女人雙眉細長,眉目溫柔,眼光流轉中又帶著一絲生動,鼻子小巧,唇珠飽滿,唇形端正。我雖然不是專業看麵相的,但也能看出這女人即使不是大富大貴命,也得是個多遇貴人的命數。

但是這些推論,自從我看見女人眉間的一點朱砂之時,便都推翻了。那張畫的色彩都已經褪去了,但是唯獨這一點朱砂鮮亮無比。我忍不住的去往七星痣那方麵想,忍不住的想那白胡子老頭所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蘇大白在那已經塌陷的地方裡,找到了一條向外去的通道,那也是一條天然溶洞形成的通道,此時正往外嗖嗖的冒著涼風,基本可以確定是通向外麵的。

蘇大白招呼我們一聲,自己就先鑽了進去,恐龍妹和東子緊隨其後,我因為看那畫看的時間有點長,就落在了後麵。

東子進去之前,看了眼已經平靜下來的尹大耗子,猶猶豫豫的衝我說“要不你把這尹大耗子也拉進來吧,把他自己扔到這裡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反正咱們這麼多人,不怕弄不了一個瘋子。”

我知道東子這人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下手沒個輕重,但是為人不用懷疑,他就是個傻小子,彆管是什麼樣的人都見不得人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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