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三班和一班就不對付，經過這麼些事後，基本就是屬於水火不相容，兩方見著隨時都能打起來。
也就是這兩天考試，沒什麼時間，這會兒就剩最後一門了，才找上門來。
餘重宴有意要氣沈瑤，說完也就不再理人，轉過頭去拉著高雪和沈夭夭說話。
沈夭夭話不多，手裡轉著的筆相當漂亮，偶爾會嗯一聲，酷得不行。
這麼個姿態確實能羞辱人，沈瑤在門口站了不到半分鐘就走了。
“行了，彆演了。”沈夭夭將筆放下，“考試了。”
最後一門語文，也是沈夭夭唯一認真考得一門。
考完後給老蔣發了條消息，讓他分數出來了第一時間告訴她。
不知道為什麼，沈夭夭覺得如果沒點進步，對不起景禦寫的那二十頁批注，也對不起那麼漂亮的字。
模考完，一中放了半天假。
三班一邊將桌子搬回來一般商量著去玩密室。
高雪過來問沈夭夭去不去，在三班，能跟沈瑤瑤說上話的，也就高雪這幾個了。
“我有事，你們去玩吧！”
沈夭夭戴上耳朵，拎著書包出去時，q8已經等在校門口了。
她拉開車門坐進後座，聞到了一股冷冽的氣息。
“大小姐恭喜啊，又熬過了一個階段。”
顧丹生推了推鏡框，笑得有點斯文敗類。
這型挺招小姑娘的，有不少女生大著膽子看過來，顧丹生直接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這會兒是午後，初秋的陽光不算烈，隔過車窗便隻剩下幾抹斑駁的顏色，碎碎閃閃，但不算刺眼。
沈夭夭刷了會兒手機，偏頭朝景禦伸出手，“我給你看看。”
景禦垂眼看了那雙細白秀窄的手一眼，抬眼對上了沈夭夭的目光，眉眼揚了揚，“趙姐說我已經恢複了。”
“所以？”沈夭夭眉眼也揚了揚，“不給看？”
景禦看了她一會兒，輕笑，極寵的語氣，“給。”
他單手將衣袖解開，遞了過去。
瑩白如玉的指尖搭了上來，瞬間奪去了景禦所有的思緒。
三分鐘後，沈夭夭收回了手，嗓音清清淡淡地，“傷口恢複得不錯。”
長長的睫毛輕垂著，投下一片片青影，鼻尖那顆小小的痣在陽光下漸漸變得透明。
景禦看著看著就笑了。
小妖怪這會兒，煩著呢吧！
將沈夭夭送到大院後，顧丹生和景禦又出去了一趟。
這兩天兩人挺忙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沈夭夭就窩在吊籃裡陪著趙慈柔，頭倚著她的肩膀，害她排位連跪了五把，但就算這樣，趙慈柔也沒有推開過她的腦袋。
直到沈老太太上門。
“有事兒？”沈夭夭眼尾挑著，裡頭全是被擾了睡眠的躁意。
沈老太太的目光在她露著的手臂上停留了一會兒，才不自然地移開，看向趙慈柔，“早就該來看看你的，怕小夭不高興，拖到了現在。”
沈夭夭嗤笑，“現在就不怕了？”
“小夭，”趙慈柔手臂推了推她，“去給老太太倒杯水。”
“不用，她倒了我也不敢喝。”沈老太太說話的時候笑了一下，姿態放低了，看著趙慈柔認真地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這麼多年，你幫我們照顧著小夭，是我們沈家欠你的。”
趙慈柔挺意外老太太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仿佛隨著年紀大了，她身上的傲骨也彎了。
她沉默了有一分鐘，才對上了老太太的目光，“欠談不上，我也不是為這個，架不住我自個兒樂意。”
老太太點了點頭，一時沒再開口。
氣氛也就默了下來。
如此坐了十分鐘，沈夭夭直接趕人了，她就不樂意讓趙慈柔見沈家的人，誰也不行。
沈老太太出門前還是回了頭，“有時間就回來吃飯。”
沈夭夭嗯了一聲，“回吧，腿腳不便少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