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免費的。
這也導致了門診人異常的多。
龔慈連續熬了三個大夜，終於挪出了三個小時休息時間，本來應該躺到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沒想到這樣一通電話，瞌睡完全嚇得無影無蹤，他現在精神得能騎馬回京城。
那群腦子有坑的一天天儘會給他惹事。
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壓著怒氣，“十分鐘後視頻會議，所有人必須到場，哪怕有人在拉屎，也給我把鏡頭對著他。”
助理“……”
此時另一邊。
沈夭夭將手機塞回口袋，去食堂買了幾杯奶茶，拎著往教室走。
梧桐樹下站了一個男生，沒有穿校服，簡單的白t運動褲，身高頎長，臉部線條優越，陽光灑在少年感十足的臉上，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與等著沈夭夭走近，才開口“沈同學，我聽說你們沈家的人都要上醫大讀大學，對嗎？”
這是今天第二個跟沈夭夭說這個話的人了。
“怎麼？”沈夭夭抬眼看著他。
“我…”林與捏了捏雙肩包的袋子，“那我在醫大等你，好嗎？”
沈夭夭看著他，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
“你喜歡學醫麼？”
她記得上次看到他，是在物理實驗室。
一個在運動會也窩在物理實驗室裡做實驗的人，應該對學醫沒什麼興趣。
沈夭夭又補了一句，“學醫要碩博連讀五年，你熬得住嗎？”
純粹同學間的問話，亦或帶著點警醒的味道，但聽在林與耳裡，便成了沈夭夭在問他你熬得住時間，等得起我嗎？
林與已經拿到保送名額，他現在可以不用來上高中的課程，是一名大學生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出這句話“熬得住，我會等你。”
從頭至尾，他沒有回答那句喜歡學醫麼。
放學後，沈夭夭跟袁大明約了開會時間，得去沈氏集團一趟。
高雪正好要去公司拿最新的化妝品，她媽媽的公司也在那條路附近。
沈夭夭便帶著她一起。
兩人出去的時候q8已經到了。
今天是顧丹生開的車，見到沈夭夭還帶了同學，親自下車給高雪開了車門，“同學，辛苦你陪我坐在副駕駛了，後車座是大小姐專屬。”
顧丹生用手擋在頭頂，極紳士的動作，“小心。”
高雪從未離男生如此近過，透過鏡片能看到顧丹生深長的睫毛，還有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高雪頓時局促不已，“沒事，我…我都可以。”
顧丹生衝著她笑了笑，將車門輕輕關上，坐回駕駛位，“我記得你是叫高雪對吧？連名帶姓的叫太生疏了，我以後就叫你小雪吧？”
小雪是她小名，通常這個名字都是極為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喊她。
她直覺有些不合適，正要開口拒絕。
顧丹生已經熟稔地換了一個話題，“你是要哪邊下，我重新定下位。”
再回到名字的話題上，就顯得有些矯情了，說不定還會給大小姐抹黑，她想了想，說了個地址。
這位公子哥兒喜歡叫就叫吧，反正也見不了幾次。
“上回你去警局，事兒都辦好了嗎？”
“已經解決了，謝謝。”
“不謝，你是大小姐的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就行。”
“……謝謝。”
沈夭夭一上車就打開了手機，似乎在看什麼東西，沒有注意到她的同學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倒是她旁邊的景禦跟高雪打了個招呼，及時打斷了顧丹生過分的熱情。
但那是景爺，這一聲招呼打得，高雪覺得自己折壽了十年。
手足無措地回了個禮。
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隨便搭順風車了。
……
洛城一中離市區不遠，沈氏集團占據了最金貴的位置，車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高雪母親的公司不在這裡，顧丹生繞了點路，將人送到了，親自下車開的車門。
“小雪，再見。”
高雪“……”
她忙不迭地跑了。
“年輕真好，這麼活力四射，走得真快。”
“……”
人既然送到了，顧丹生又一腳油門踩到了沈氏集團。
沈夭夭率先下車，見景禦沒跟上，回過頭，正好看到景禦跟顧丹生說了什麼，顧丹生露出一副雅痞的笑意，“景爺，您這是隻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