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沈帝的藥了，是嗎？”趙慈柔的語氣很肯定。
沈夭夭也答得毫不遲疑，“沒有。”
趙慈柔目光深深地看著沈夭夭，那目光下意識讓沈夭夭想彆過臉，但她不能。
指尖死死地掐在掌心，沈夭夭始終不閃不避地迎著趙慈柔的目光。
良久後，趙慈柔提出條件，“那你帶我去。”
“……”
沈夭夭漆黑清亮的眸子盯了她一瞬，半晌後開口“行。”
趙慈柔捏了捏她的臉，用眼神示意客廳裡的那位，“沈家已經掌握在你手裡了吧？說好的那件事不做了？”
沈夭夭皺了下眉。
趙慈柔試探地說“其實老夫人人挺不錯的，單憑她對你爺爺的愛，也不必……”
“等我回來再說吧。”沈夭夭打斷她。
趙慈柔捏著她臉的那隻手輕輕撫了撫，她養大的孩子她怎麼會不知道。
這明明就是心軟了。
心軟了好。
……
老夫人在客廳裡坐了會兒，目光隨意地打量地這間院子。
能夠在貧民窟裡將這院子修葺得如此好，每樣布置都透著用心。
都說貧民窟裡的人很亂，她來過的這兩次倒是沒碰見什麼人。
這院子……
沈老夫人的目光突然一凝。
“老夫人您慢點——”
沈老夫人不顧管家的攙扶，顫步走到那書架前，其中一個隔斷裡放著那個木盒，極簡單的木紋，上麵落了一把銅鎖。
她的目光落在拿木盒交錯紋路上，她十分確定，這個木盒沒有打開過。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從來沒打開過。
這個沈氏醫經她都沒有打開過，小夭的醫術是從何處習得的？
“老夫人，您怎麼了？”助理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讓大小姐……”
“不。”老夫人阻止，她緊緊地抓住管家的手，“當初，當初我讓你送這個木盒給小夭，她…她有說什麼嗎？”
“木盒？”管家記起來，剛才大小姐剛回來不久，老夫人就讓她給大小姐送了個木盒過去，至於表情……
她仔細想了想，“大小姐當時看起來沒什麼表情，好像……”
“好像什麼？”
“大小姐當時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沒打算要。”管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當時遞了兩次，大小姐才收。”
“……”
老夫人麵色驚疑不定。
“怎麼了，老夫人，那個木盒有什麼問題嗎？”管家當時去送的時候，並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
任誰也想不到，天下人都想擁有的沈氏醫經，會被人這樣丟棄在一角，甚至落了灰。
沈老太太深吸一口氣，目光緩緩落在廚房裡忙活的趙慈柔身上。
極輕地開口，“當時調查的結果是不是說她不會醫術？”
管家愣了一下，才明白老夫人口中的她說的是誰。
“是，她是老爺子親自挑選的人。”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選中趙慈柔，但是目前看來，老爺子沒有看錯人。
不會再有人比趙慈柔能將大小姐照顧得更好了。
但是，老夫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老夫人……”
“扶我回去吧，我有點不太舒服。”
“那我去請大小姐……”
“不用，彆驚動她，我們自己走。”
“……”
趙慈柔將飯菜擺好，白進來說老夫人已經走了。
她意外地看了沈夭夭一眼。
“看我乾什麼？”沈夭夭將筷子在桌麵上一點，“我又沒趕人。”
白撇撇嘴，心說您這態度，跟直接趕人也差不離多少了。
“吃飯，吃完收拾行李。”
“？”白一頭霧水，“我們去哪？”
沈夭夭漫不經心地吐出幾個字，“河西走廊。”
白“！！！”
大小姐要去找景爺？！
天呢。
不是剛見過嗎？
這麼分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