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可名狀入場券(四)_滿級大佬為國爭光[無限]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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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可名狀入場券(四)(1 / 2)

滿級大佬為國爭光[無限]!

零幾年的校園,?半舊不新。

瓷磚是稀罕物,所有教室刷的都是牆膠,每一麵牆上都被孩子用鉛筆或是水彩畫出各種淩亂線條,?還有一些乾石膏被摳落後呈現的坑窪痕跡。

學校裡的課桌椅每年采購數量有限,?桌子椅子配套使用。但有時架不住桌子先壞,多出來的好凳子隻能攢起來,等哪天椅子壞了,拿出來補上。

這些等待配套的,或是焊一焊還能用,暫且殘缺的桌椅,都被堆在了臨時充當雜物間的教室裡。長年累月下來,?桌子堆桌子,?椅子搭椅子,?硬是堆滿了大半個教室。

為了防止孩子調皮,?成群結伴跑進裡麵玩,導致不小心被這些桌椅壓到受傷,?學校特意焊了井字樣式的鐵網。就連兩側的門也是一堵一鎖,?隻有在學生桌椅壞了的時候,?老師忙不過來,?便給鑰匙讓高年級學生自己去裡麵搬。

雜物間常年不開窗,卻仍有灰塵落在表麵。

空氣不流通下,?一呼吸就感覺鑽進鼻子裡的不是氣流,?而是厚重灰塵。

鐵門掛上了鎖頭,?本該無人的雜物間裡,在那一小塊落腳角落,?靠牆坐著一個小孩。他安安靜靜將臉埋在膝蓋裡,?儘量減少呼吸到令人不適的灰塵,?一雙沒什麼光澤的眼眸掃過焊著鐵網的窗戶與拽不開的鐵門。

很安靜。

不論是雜物間外,還是雜物間裡麵。

直到看得眼睛都酸了,他才收回視線,低著頭把整個臉都埋在膝蓋裡。

小姑娘用力拍打鐵門哭著喊他的聲音在耳畔回蕩,仿佛還未散去。她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也想哭,可這樣不能出去。

門被鎖住了,必須要找到鑰匙才能打開,但誰也不知道鑰匙在誰的手裡。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院長媽媽,便跟小姑娘說讓她去找院長媽媽來,院長媽媽一定有辦法。可她哭得更厲害,連著說了很多個不要,忽然想起可以找老師。

她說她會去找老師,讓他不要害怕。

可孩子的腦回路往往耿直簡單,他覺得門不是老師鎖的,老師身上肯定沒有鑰匙。院長媽媽無所不能,隻要有她在,什麼都能處理好,把院長媽媽找過來會更好。

小姑娘卻覺得班主任也是大人,一定能有辦法。最重要的是老師就在學校裡,比找院長媽媽更快。兩個孩子妥協著,各退一步。她先找老師,如果老師也打不開門,再讓老師找院長媽媽。

她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卻一直在重複說不要害怕。還說自己很快就會把班主任找過來,救他出去。

這個回憶碎片足夠安靜與封閉的環境曾讓季淮安很放鬆,即便她沒有陪在身邊。可這是季淮安覺得她還在的,感覺最濃烈的一段回憶碎片之一。

這也是幼年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意識到,原來有人會為了他這麼傷心,哭到嗓音沙啞在老師安慰她彆哭時,還在不斷祈求老師快點救救他。

好自責……

好自責好自責……

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她?為什麼把人弄丟了?

他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

‘啪嗒——’

像是什麼東西砸落在附近的聲音有些唐突,季淮安長久養成的警惕戒備使他壓下諸般念頭,瞬間抬頭盯著焊了鐵網的窗戶,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視線與聽覺上,不放過絲毫動靜。

他的回憶碎片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入侵了……

本該7天的cd,為了查清異常源頭,他用其它手段壓製到了3天。但這個回憶碎片恰巧是與她接觸最少的,等她帶著老師過來把鐵門打開,回憶碎片也就結束了。

如果異常出在‘她’身上,那麼這一次幾乎注定要無疾而返。

下一回,要很久。

即便如此,在等待十來秒沒有聽到第二聲動靜,季淮安還是從地上起來,放輕步伐緩慢地靠近窗戶。小學一年級的他身高正好比一米高的窗沿高半個頭,為了能看見更大範圍,他雙手擱在窗沿上,踮著腳冷靜透過玻璃張望。

這間雜物間中間是小草坪,對麵也是教室。一直到他踮得腳酸,也沒看見可疑的人與第二聲動靜。

反倒窗沿上一層厚灰被他吸進不少。

收回手,季淮安背靠著牆壁,視線落在灰撲撲能看見不少淩亂腳印的地麵,目無波瀾抿著唇。

或許是已經習慣這種失望與等待,如果這一次‘異常’沒有出現,那隻能下次再嘗試。季淮安仰頭看著在空氣裡暢遊的灰塵顆粒,他曾問在十幾年前問過恐怖直播間。

被告知海藍星沒有她的蹤跡,不論是生或是死。

她是突然無預兆失蹤的。

或許有一天,也會突然無預兆地回來,可這種信念被時間積壓在了最底下。他情感上的微弱期盼,或是被時間,或是被理智一次又一次碾碎,甚至於衍生出了自我防禦性質的慣性否定。

比起她回來了最終發現沒回來,季淮安更傾向於是回憶碎片出現了‘異常’或是被‘

入侵’了。

在她真的回來前,他必須要確保自己狀態良好。

他要迎接她,而不是為她增添麻煩。

在灰塵垂落下,季淮安眨了下眼。遠離這個鐵門,走到之前位置坐下,耐心等待這個回憶碎片的結束。

在季淮安大腦放空時,像是鎖芯在轉動的細微動靜透過鐵門傳了進來。他思緒回籠偏頭看向鐵門,他沒有聽到那由遠到近的哭腔與老師安撫聲音……

就在季淮安推測間,鐵門外,趙如眉手裡拿著鑰匙,已經把掛在鎖鼻上的大鎖打開。拿下這個沉甸甸的大鎖,她揭開鎖扣,重新將大鎖掛在鎖鼻上,把門推開一條縫探著腦袋往裡麵看。

她這一眼恰好與靠牆而坐,臉埋在膝蓋裡隻露出乾淨額頭跟眼睛小男孩對上視線,他清澈眸色顯得有些怔然。趙如眉沒說話,確認他在裡麵,又連忙收回視線把門稍稍拉上一點,但還是留了一條小縫。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完好不好?”小孩稚嫩清脆聲線裡帶了一點不明顯的嘶啞。

趙如眉想到上次季淮安在她開口詢問後,因過於震驚而直接讓回憶碎片崩潰。她是真的擔心話說到一半,他又因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回憶碎片再度崩潰。

她有太多想說的了。

至少至少讓她有機會告訴小安,他找了很久,突然消失自己,已經平安回來了。

雜物間裡麵沒有傳出聲音,趙如眉說完等了大約十來秒,看著陳舊的鐵門才再度開口“我今天早上七點,通過網表的新聞還有冬科會大群裡的聊天記錄,得知阿薩基的毒丨品加工廠被炸毀了。”

“有人說西國派出了轟炸機,正在尋找炸毀毒丨品加工廠的目標,截止到目前已經鎖定了大致範圍。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如果是你,你接下來要小心。”

趙如眉語速適中,想到詹旭鴻昨天看見自己那抹震驚眼神,頓了下才接著說“我是半個月前回來的,不過我沒有在國內久待,看望完院長媽媽,就注冊了特管局會員前往參加冬科會,一直到這段時間才從冬科會回國。”

“詹科長昨天聯係了我,說你一直在找我……”

???趙如眉想到了自己的突然失蹤,正好是小安跟她說好,要來她所在城市玩耍的前夕。她記得自己答應了,等他過來就充當導遊帶他去玩。

她已經記不清當時的自己懷揣著怎樣細膩的心情,但旁敲側擊問了小安的興趣,再加上自己對他的了解,做了很多很多的景點遊玩攻略,主要以欣賞與吃喝為主,打算帶他好好放鬆一下。

那段時間小安似乎很忙,忙到她失眠的淩晨三四點給他發了條消息,他還沒睡,隔了幾秒就給了回複。

她無法親身體會小安的感受,可如果是她留在海藍星,而小安突然失蹤了,發出的消息隔了1天2天都沒回複,到了約好的時間打電話過去,不管什麼時候打,不管打了多少通電話,永遠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他怎麼了?

不說當時的自己會做出什麼反應,即便是如今的趙如眉,也會想辦法去聯係他所在學校,聯係他的導師、同學,甚至親自前往他的城市,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她去了,會得到怎樣的結果?

他不在宿舍,也不在學校不在研究所,他的同學導師都說好幾天沒看見他,聯係不上他。所有人都應該反應過來了,小安或許出事了。

可在知曉他出了什麼事之前,人總要先找到,找最後見到他的人打聽,甚至是查看監控。如果監控運氣好,正好拍到他在馬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失蹤,這或許讓人不敢置信,但人至少可以認定有一半概率沒死。

要是監控隻拍到他進入某個建築,之後再也沒出來,而建築裡也見不到屍體。

這更加詭異。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憑空消失呢?!

趙如眉不知道小安什麼時候察覺自己失蹤了,可他一定找了,一定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普通人如何對抗這種令人無力的非自然現象?

小安是第一批退休玩家,這足以說明他成為玩家的時間有多早。

他是不是在找她的中途察覺了什麼?或是通過其他玩家,意識到恐怖直播間的存在。成為玩家要麼是因為意外而瀕死,要麼自殺,但趙如眉一直堅信小安絕不可能自殺。

如果他選擇自殺,那一定是他發現了百分百可以成為玩家的方法。

可如果真有這種辦法,境外勢力不可能不大肆宣揚,而僅僅隻是誘導民眾。因為他們知道自殺成為玩家的可能性是不可控的,甚至他們承受不起教丨唆全民自殺的代價。

小安或許是遭遇了意外而瀕死,成為玩家,他是否覺得自己的失蹤跟直播間有關?在那種情況下,應該會吧,在沒有彆的合理解釋,直播間就成了唯一的解釋。

從一階到退休,從微末到一手建立扶持特管局,從一年到二十年。

如果小安從直播間那裡得到了回

答,想來最好的消息,應該也僅僅是查無此人。

可詹旭鴻卻說‘季局一直在找你。’

沒成為玩家前,他在尋找,那是必然的。成為玩家後,他在尋找,因為他覺得她也成為了玩家。退休後他還在尋找,他或許自己也沒報什麼希望,僅僅是在用這種方式拚命對抗時間洪流的衝刷。

他不想遺忘。

他好像在跟時間進行一場拉鋸戰,拚命地把被時間卷走的記憶搶奪回來。

可還是抵不住這些記憶在慢慢變少。

讓詹旭鴻尋找也好,進入回憶碎片也好,每年去看望院長媽媽也好,甚至編造她為國家秘密部門辦事實在抽不出空探望院長媽媽也好。他或許也是在提醒自己,有一個讓他不想遺忘的人存在過。

她也曾有過那麼一段時期,可當時的她輸了,輸給了三千年光陰與完全陌生弱肉強食的環境。

一陣風吹得鐵門縫隙又開了些。

趙如眉回過神來眨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睛,麵容浮現一個坦然的笑,聲線輕卻認真地向門裡麵的人說“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這麼久。”

這句道歉,是她欠的。

卻還在一個往事一點點發酵,卻又不夠時間使其腐化的,最難熬的時間段。

嘗著味,像甜裡裹著苦。

這兩味混在一塊,甜苦交纏,分都分不開。

門裡麵的人遲遲沒有回應,趙如眉抬頭呼了口氣,並不意外。

失蹤二十年,找了二十年找到幾乎絕望的人突然出現,換做誰都需要時間去辨彆去消化。小安如今不是普通人,他威懾太大,境外勢力不知道多少人想方設法想要殺了他。

他還得考慮這是不是敵人設的陷阱。

回憶碎片應該有時間限製,趙如眉站著等了四五分鐘,才再度開口“詹科長說你如今在出國家公務,等你辦完手裡的事就回來吧,注意安全。”

趙如眉並不指望這一場談話就讓小安徹底相信她,但她給了小安可以驗證的信息。

給詹旭鴻打電話也好,或是讓國家機構其他人重啟調查,亦或者他回來親自辨彆驗證都可以。

趙如眉轉身打量這附近,有兒時記憶指引,找鑰匙跟找到雜物間的過程很順利。或許是這具身體太小,這校園看起來還挺大的。

趙如眉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腳,小時候的她這個時候已經跑著找了一片區域,因為從來沒有留意過班主任的去向,又礙於對其他老師的不熟悉而不敢搭話。她硬是跑了很多個地方,實心眼地隻想找班主任求助。

但實際上班主任也沒鑰匙,最後還是從有配備用鑰匙的食堂阿姨那裡得來的。因為平常留著鑰匙的那位老師也不知道去哪了,隻能找備用的。

還好這雜物間的鑰匙配了不少。

印象裡小時候的自己拽著班主任過來時,天色好像已經黃昏大半了。

趙如眉看著太陽西斜的天空,為了不把小安堵雜物間裡。她打算換個地方轉轉,看能不能順便想起些彆的。

十幾歲的時候回憶兒時,就像看曾經單蠢的自己,為各種迷惑操作而捂臉。

但如今的趙如眉即便回憶起自己的兒時,卻像成年人看小孩。感覺哭也好看,笑也好看,格外有意思。

她拿定主意剛走兩步,忽地聽到身後鐵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回頭恰好被眼尾泛紅,手臂衣物甚至白淨小臉上都沾著灰塵的男孩拽住了手腕。

趙如眉看了眼隔著薄薄衣袖握住自己細手腕的小手,又與跟她這個小身體差不多高的孩童對視。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一雙烏黑瞳仁帶著幾分未散驚悸,隨著手指縮緊,感覺握住的不是幻象,他才又放鬆力道。

“我如今就在國內。”

趙如眉見他還不是太信,體貼說“詹科長有我的聯係方式。”

他又想用力攥住這隻手,卻被理智克製。看著神色坦然平和,言語間使人如沐春風沒有丁點違和與瑕疵的她,季淮安抿著唇,眼角的紅還未褪,揚起一個笑,聲線有些啞,“你這些年一個人,過得好嗎?”

“嗯。”

趙如眉對上他的視線,頷首認真說“除了見不到大家會想念外,一切都好。”

她坦然從容,說出了預料之中讓人高興的話。就?連注視也那麼地堅定而坦誠,就像時隔多年終於歸來的故友,與他道了思念與平安。

季淮安率先錯開這種對視,視線落在握著的手腕上,一字一句輕聲說“我這邊,很快。辦完事,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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