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草地最外圍,零零散散分布著不少的修士,全都在堪堪抵擋著從頭頂降落下來的點點雨滴。
“裴道友劍意愈發凝練,再磨礪幾次,應該就能過關了吧。”
隻是,周圍修士不停攛掇,他自持也達到了劍意透體,一時衝動,就應下了,現在想想,心中也很是後悔。
他還要去闖塔,顧不得跟這些小家夥去什麼萬春樓。
他身旁的修士還附和道:“小子,等裴少贏了,好處少不了你的,萬春樓的仙子,那可是”
水本身至陰至柔,可這是劍意,讓其入體肯定沒有好下場。
裴昊咬牙切齒,不甘道,在場修士眾多,不僅有散修,還有其他不少家族修士,他也不可能當眾反悔。
通過萬劍塔第一層之後,陳勝自顧朝著山穀深處而出。
這種方式,明顯比單純的用水滴劍氣磨礪加強劍意,效率更高。
陳勝問道:“這裡是什麼情況?”
“陳大哥,這次能衝破第一層,還多虧了你在一旁指點,裴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你也一起去吧。”
能做到這一步,那都是在飛雲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可能還在衝第二層。
不過,就算如此,很多人也頂著雨滴,緩緩朝著草地深處,劍意更加密集之處衝去。
隻要能夠抵達中央位置,將那滴水之劍意擊敗,就能通關進入第二層的下一個區域。
這時,司徒禮似有所覺,轉頭之間看到了陳勝,笑著招呼道:“這位道兄,你若是想來闖關的話,可能得先等一會了。”
司徒家也是飛雲城的大家族,族內也有煉虛境界的修士在天衛,與那裴家實力相近,但也向來針鋒相對,年輕一輩之間經常私下比鬥,誰也不服誰。
場上的司徒禮聞言,神色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略微調整,險之又險的將鐵劍的一擊抵擋了下來。
憑他的實力,再好好磨礪一段時間,通過第一層第三關,抵達第二層應該不難。
“司徒禮,你連著三回都讓萬劍塔驅逐出去,這關恐怕不太好過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陳勝的指點之下,他對自身劍意的掌控越發得心應手,竟然與第一層的劍意相持住了,並且能時不時反攻一兩下。
司徒禮呆呆站立在了場中,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怎麼可能,上次這家夥明明隻能支撐幾招,隨後就被斬出塔外,怎麼回來之後進步這麼快!”
從之前指點就能看出,陳勝在劍道造詣不凡,可他未曾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從實力上來講,他不至於跟對方來這麼個比鬥。
相較於司徒禮的由守轉攻,劣勢轉優勢,陳勝一出手就將對方死死壓製住了。
“年輕真好,當年我也是這麼自信,結果那滴水之劍意教我做人。”
之前這群修士的攛掇,就是他在背後操控,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陳勝默默觀看著場上司徒禮的表現,心中暗自搖頭,此子實力足夠,但心性不佳,不太好過這一關。
旋即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守關的鐵劍走去。
而增強自身劍意的方法,便是通過不斷降落的雨滴,磨礪自身的劍意。
於前兩層磨礪的劍意,早已強大了不止一截,很快,在他淩厲攻擊之下,對麵的鐵劍被斬落。
陳勝啞然失笑,難怪這小子之前這麼大方,要請他去萬春樓,合著是債多了不愁,不差他這一個。
一周天運轉下來,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劍氣在體內流轉,漸漸地,劍氣開始與他體內的劍意相互交融,仿佛兩股力量在互相吸引,互相融合。
“你司徒家要靈石有靈石,要權勢也有靈石,這點錢對你們來說九牛一毛,應該不至於欺騙我們這些小修士吧。”
司徒禮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若非剛才那句話提醒他,恐怕那一劍下來,他就又要被傳送到塔外了。
“呼,司徒禮,該你了!”裴昊下了場,對著司徒禮揚了揚下巴,道。
眼前這一幕陳勝不怎麼見過,但常常來萬劍塔的修士,應該早就見慣了。
第二層的闖關方式,與第一層頗為相似。
“那可不,這次能占便能去萬春樓,還多虧了裴道友呢。”
他們本就是困在此處的修士,要能衝早就衝上去了,大多都是讓司徒禮和裴昊的比鬥吸引而來。
其實,他的實力跟裴昊相差不多,也達到了劍意透體的境界,就是發揮不太穩定,控製起來沒有那麼得心應手罷了。
這就讓陳勝感到驚訝了,他原本以為清靈化氣訣僅僅能煉化劍氣,將其留在體內時刻加強劍意。
就在陳勝默默抵擋,企圖按部就班的磨礪自身劍意的時候,他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很明顯,這滴水,就是草地上雨滴劍氣的來源。
初時,他僅僅是防守,雖能勉強抵擋,可也被對麵的劍意穩穩地壓製住,並無反手的機會。
裴昊聽著周圍的恭維,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他環視了一圈,旋即看向司徒禮的背影,心中嘲諷道,這裡的修士,大半都讓我買通,你司徒禮拿什麼跟我鬥!
“就是,如果輸了,可彆說話不算話,請我們去萬春樓喝酒!”
“哈哈,我已經通過此關,裴昊你輸了,回頭可彆忘了請大家去萬春樓喝酒,你裴家要靈石有靈石,要權勢也有靈石,這點錢對你們來說九牛一毛,應該不至於欺騙大家吧。”
遠遠觀戰的裴昊不淡定了,司徒禮心性不佳,對於劍意的掌握程度遠不如他,這番讓對方趕超在前,有點惱羞成怒。
旋即,水之劍意,在他體內肆虐開來。
對於這種變化,陳勝並沒有什麼意外,畢竟司徒禮的劍意已經能夠透體而出,所差隻是熟練掌握運用而已。
不過,對於場上正在酣鬥的裴昊,陳勝還是有所了解。
第四次再上,他心中好像已經預見了結果。
聽到這話,司徒禮頓時泄了氣:“也沒什麼,我在跟場上的裴昊比鬥,看誰第一個衝到第二層,輸了的輸了的.”
陳勝麵色冷淡,留下一句話,直朝那柄已經歸鞘的鐵劍衝去。
這時,頭頂一滴蘊含水之劍意的雨滴悄然落下,陳勝眉頭一挑,體內劍意釋放開來,學著其他修士的樣子,也跟著抵擋了起來。
陳勝見此,鼓動衣袍,體內凝練的劍意噴薄而出,與那鐵劍對峙了起來。
他掃視了眼圍在裴昊周圍的修士,仗著神識強大,細聽其言語,似乎是對這名叫做司徒禮的少年下了套,才讓他應下此戰,手段似乎不太光彩。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一刻鐘過去了。
這片草地上原本抱著看戲的這些修士,見陳勝依舊安然端坐,麵色卻不淡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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