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未料到這女子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此時對麵的獨角牛飛撲而來,他當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剛才離得遠未注意,對方衝到近前他方才察覺到,這頭妖獸身上有著微微的暮氣,如果所料不差,壽元應該所剩無多。
妖獸越來越近,陳安來不及細想,當即祭出火麟劍。
他的衣袍無風自動,發絲飛舞,整個人氣質瞬間大變,猶如戰神臨世。
火麟劍裹挾著磅礴的九轉輪回靈力,破空而去。
獨角牛見此,竟然不躲不閃,揚起頭角,竟然想要以硬碰硬,神色中竟然還隱隱露出幾分不屑。
“鐺!”
短暫交鋒之後,獨角牛身形猛然頓住,晃了晃腦袋,四蹄不穩,貌似有些眩暈。
陳安冷笑,這頭獨角牛巔峰時期也就與築基五層修士的實力相當,如今壽元將儘,頂多相當於築基四層。
他靈力相當於同階八倍,哪怕沒有法術、符籙等其他手段,也不是這頭老牛能夠硬撼。
趁它病要它命!
火麟劍再次閃過,斬在獨角牛的脊背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溝。
對麵女子急了,慌忙操縱禦獸珠:“畜生,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反擊!”
“哞!”
獨角牛回眸瞪了女子一眼,但看到她手中的禦獸珠,神色恐懼,旋即不情不願的再次朝著陳安衝了過去。
“這老牛皮糙肉厚,比服用血靈丹的柳家老祖還要強不少,看來得多使幾成力了。”
陳安祭出銀色剪刀和另一把下品靈器,三器齊發,與對麵的老牛廝殺了起來,攻擊的同時,他瞥了一眼那顆禦獸珠,有些心動,但老牛壽元將近已經沒了潛力,倒是可惜了。
三把靈器同時飛舞,獨角牛招架不及,身上血痕又多了一道。
它頓時急了,雙眸漸漸發紅,喘著粗氣,不要命的朝著陳安頂了過去。
可未及片刻功夫,獨角牛經不起消耗,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鮮血流了一地,它的氣息也逐漸萎靡了下來。
“看你的樣子,也差不多了,殺了你今天倒是可以吃頓牛肉。”
陳安麵色輕鬆,他築基層次的手段不多,僅有幾件下品靈器罷了,若非他靈力渾厚,恐怕還真鬥不過這頭老牛。
看來不能拖了,待陳玉尋來二階草木精華,得儘快準備護身的手段。
雪元蓮可以先放一放,築基修為突破不在一時半會,但其他靈植得儘快催熟才行。
“畜生,快給我起來。”襦裙女子麵色焦急,正欲再次催動禦獸珠,打算強行驅使獨角牛。
陳安眼疾手快,暗暗驅使火麟劍改換方向,一劍將對方的一截白嫩手臂斬下來,禦獸珠也掉落在地。
一道庚金劍指劍氣化為的絲線,卷起禦獸珠,落在了陳安的手上。
陳安輕蔑一笑,正欲查看,遠處傳來一道疾呼。
“陳道友手下留情!”
一位青年飛身而來,擋在了陳安和獨角牛之間。
“徐道友?你這是何意?”
陳安語氣生硬,來人正是徐家築基修士,徐子微。
“道友先請息怒,此獸是我徐家的護山靈獸,看在我的麵子上,還請道友放這畜生一馬。”
徐子微一改上次的冷淡態度,這次熱情了許多。
獨角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哞哞”叫了幾聲,似乎在求救。
“哼,伱說放就放,起碼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吧。”陳安嗤笑一聲,不為所動。
“道友說的是。”
徐子微指了指麵如死灰的襦裙女子,陪笑道:“他是柳家的柳如詩,柳家將她嫁給了我侄兒通婚,誰想,近日她偷盜我族中年邁靈獸,找上道友,想必就是要為她兄長和爺爺報仇。”
“柳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