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正值深秋。
蕭瑟的秋風從身前吹拂而過,相較於凡人,抗寒能力大增的陳家修士,卻感到格外的不適。
幾塊滿目瘡痍的靈田,也不知是誰家的,這一季的收成算是白瞎了。
休息一上午,到了下午,陳安剛來到靈田。
不僅靈農,族中的其他族人也來了不少,皆是前來幫忙守護靈田。
就連事務堂的陳兆也在,昨晚剛出事的時候對方就來了,沒想到竟然堅守到了此刻。
陳安在心底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剛剛走近靈田,就聽到一道淒慘的哭聲。
陳富貴癱坐在地頭,老淚縱橫,痛嚎聲響徹整片靈田上空。
這老家夥不是去春風樓快活了嘛。
許是今天剛剛回來,看到自家靈田如此慘狀,不由失聲痛哭。
巡視了一圈,陳安發現,最為嚴重的幾塊靈田,全都是前幾日同去春風樓快活的幾人。
尤其是二狗地裡,簡直是顆粒無收。
雖然昨晚噬靈鼠儘除,可情況危急,人人都先解決自家地裡的麻煩,之後才去鄰近地裡幫忙。
而這幾人都不在家,自然是無人護持,等最後消除鼠患的時候,皆是一片狼藉。
陳富貴見陳安到來,眼中幾欲噴火。
“你這娃娃,自己地裡整整齊齊,就不能順手來老漢地裡幫一把!喪儘天良的小子,讓老漢之後的幾個月怎麼過啊!”
陳安一愣,這老頭竟然還遷怒於他?
還真是沒有天理了。
“不識好歹的老家夥,若不是我昨晚頻繁往返於兩塊靈田,你地裡連這三成靈植都不剩了!”
陳富貴抹了抹眼淚,看了眼陳安幾乎沒有什麼損失的靈田,很是嫉妒。
“廢物啊,連兩畝靈田也守不住”
陳安心中火起,他還未說話,就聽一聲清脆的耳刮子響起。
原來是陳兆上前給了陳富貴一巴掌,他麵露慍色:“我看你這老家夥,是讓春風樓的娘們兒吸傻了,家族遭此劫難,還敢在此內訌,若再鬨事拿伱去家主那裡問罪!”
昨晚陳兆一直在場,事情到底如何,他心中再清楚不過。
陳富貴臉色火辣辣的痛,可對方練氣五層修為他也不敢發作,哼哼了幾聲,灰溜溜的走了。
“多謝族兄解圍。”陳安上前拱手道謝。
“小事而已,這老頭沒有什麼賺靈石的本事,種田的本事也一般,好不容易腰包鼓了,也全丟在了春風樓,沒了收成自然不忿,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陳安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這事。
跟其他族人聊了聊,打聽了下今日的情況,所幸今日白天無事發生。
等了不一會,二長老到來,宣布了一個消息。
家族收購噬靈鼠,兩塊靈石一隻。
陳安有些不解,按照市場價格來說,可是足足多了一倍!
噬靈鼠就牙齒、爪子和皮毛有些用外,其餘一無是處。
族中下此令收購,恐怕是想調動靈農的積極性,儘可能的保全這一季的黃芽米。
畢竟,陳富貴幾人地裡狼藉一片,可其他靈田損失並不大。
夜幕降臨。
緊盯著自家靈植狀態的陳安,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他眼中浮現一絲狠厲,抬手射出劍氣化為金色絲線,纏住法劍劍柄,高高舉起,
瞄準那株顯示異常信息的靈植,朝著下方的土壤狠狠刺下。
待將法劍拔出土壤時,上麵赫然帶著一隻死翹翹的噬靈鼠。
陳安嘴角微翹,能實時查看靈植狀態,就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