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親眼目睹了同伴無情的逃離,但當羅牧將這件事徹底蓋棺定論時,兩隻萌芽鹿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失望的心情。
羅牧靜靜看著兩隻萌芽鹿,等待它們的選擇。
選擇需要它們自己做出,無論它們選擇去尋找同伴還是跟隨自己,羅牧都能接受。
畢竟他選擇幫助兩隻萌芽鹿就是因為它們勇於站出來保護同伴的那份品格,心血來潮之舉罷了。
它們並沒有讓羅牧等待太久,兩隻萌芽鹿對視了一眼,默契上前一步站在了羅牧身邊。
它們決定再相信一次。
來回一趟倒也沒耗費多少時間,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羅牧便手握兩顆已經使用了的精靈球,頭頂著花療環環騎著快龍回到了哈克龍們的湖中小島上。
此時哈克龍們正若有所思地抬頭望天,信使鳥也有樣學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已經積累起了雲層的天空,心想那天似乎也是這樣一個陰雲天
落地的快龍一下將四隻寶可夢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以異色哈克龍為首的三隻哈克龍圍了上來,麵露關切之色詢問快龍那邊發生了什麼。
快龍被哈克龍它們圍住了,信使鳥便站起身啪嗒啪嗒走向羅牧,抬頭不安地叫了幾聲。
羅牧知道信使鳥心裡沒底,雖然他憑借喬伊小姐借給他的心理治療書籍,配合花療環環的芳香治療最大程度上減緩了心理陰影對信使鳥的影響。
但所謂的心理陰影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消除掉的,它一直根植在信使鳥的內心深處,一旦遇到會觸發心理陰影的事情,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心理陰影將會一口氣爆發,帶來痛苦。
羅牧想了想,蹲下身把花療環環剛剛順便在花田那邊製作的新花圈戴在信使鳥頭上,笑道:“記住這點,你對天空和雷霆的恐懼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得哩?”
信使鳥不解地歪著頭,為什麼恐懼不一定是壞事?
對它而言,光是忍耐回想那一夜的經曆時的痛苦和毛骨悚然已經耗儘了它所有的勇氣。
“今夜試著直麵它吧,或許使你痛苦的事物,在最後都會成為促進你變強的燃料。”羅牧輕柔撫摸著信使鳥的腦袋,聲音隱隱有著些許蠱惑的味道。
想要順利進行今晚的計劃,就必須將自信的種子提前植入信使鳥的心中,這樣才可能促進它做出選擇。
接下來的時間裡,羅牧將兩隻萌芽鹿從精靈球中放出,親自為它們做了一個簡單的體檢,再讓花療環環徹底為它們進行了治療。
很多由鬃岩狼人留下的撕咬傷在花療環環的花療招式下緩緩愈合,在這期間通過跟兩隻萌芽鹿的交流,羅牧得知了一些它們的信息。
兩隻萌芽鹿的性彆剛好是雌雄一對,它們算是在萌芽鹿族群裡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非常符合戀愛遊戲的要素。
因為一些細微的不同,就算是無法憑借氣味辨認寶可夢的羅牧也能輕易將兩隻萌芽鹿進行區分。
萌芽鹿是四季鹿的進化型,它們分布最廣的區域在合眾地區。
萌芽鹿這種寶可夢有著一種非常稀少的特點,它們的外表將根據季節的不同進行變化,分彆是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的樣子。
如今羅牧遇見的萌芽鹿是春天的樣子,它們的外形和普通的鹿差彆不大,有著一身深褐色的皮毛,而它們頭上的兩根角就像是樹枝一般,角上長有粉紅色的花朵,看起來非常漂亮。
在羅牧眼裡,兩隻萌芽鹿最大的不同就出現在角上附帶有的花朵上。
無論雌雄,所有的萌芽鹿都長有這樹枝一樣的角,據羅牧的觀察,雄性萌芽鹿角上的花朵非常鮮豔美麗,幾乎要變成桃紅色了。
而雌性萌芽鹿角上的花朵顏色很淡,幾乎趨近於淡粉色,跟雄性萌芽鹿辨識度很高的鮮豔花朵呈現最明顯的對比。
不同於其它花朵,萌芽鹿角上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新香氣,非常奇特,這讓花療環環對萌芽鹿它們頭上的花朵十分感興趣,它決定回到農場之後有機會就和萌芽鹿它們交換一些花朵來製作花環。
可花療環環不知道的是,如果它開口提出想要索要一些萌芽鹿角上的花朵,兩隻謹記著花療環環治療之恩的萌芽鹿會毫不猶豫的地點頭同意。
整個白天,在等待中渡過。
羅牧偶爾會騎著快龍去大鍋湖附近的湖島或陸地探索,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有意向,適合農場的寶可夢。
比如說坐騎山羊、熱帶龍和鹽石寶等等寶可夢。
可惜他的運氣似乎在遇見萌芽鹿它們之後就用儘了,再加上野生寶可夢的流動性極大,天氣也不怎麼晴朗,目標是一個也沒遇到。
大概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天空已經徹底布滿陰雲,淒厲的風聲呼嘯而過,吹得湖中小島上的植被互相之間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帳篷被羅牧很好的固定在湖中小島上,雖然這裡並不算寬闊,但哈克龍它們說哪怕是前段時間的台風和暴雨也沒讓這座湖中小島被淹沒,除了需要擔心可能掀起的浪頭和狂風之外,還算是安全。
羅牧已經將萌芽鹿它們收回了精靈球,湖中小島這邊沒有遮擋風雨的掩體,帳篷讓它們進去的話就太擠了,還不如精靈球裡舒服。
手裡捏著雨傘,羅牧抬頭向天望去,哪怕快龍和哈克龍它們沒有提醒羅牧天空上已經彙集了不少水係能量,羅牧也能通過天色看出來。
大雨要來了。
果然,在大鍋湖下的水係寶可夢開始頻繁上浮後不久,雨滴從天而降,不過幾息之間便轉變為傾盆大雨。
雨滴滴落在湖麵的聲音無比密集,這種天氣十分適合躺在床上休息,但羅牧此時的心情卻有些激動,因為,不僅是雨水,天空中上開始發出隆隆滾動的鼓聲雷霆,也來了!
羅牧精神一震,舉著雨傘看向天空,等待合適的時機。
信使鳥緊緊靠在羅牧的腳邊,用儘全力忍耐著心中的恐懼,心跳如同擂鼓,幾乎要和雷雲中的聲音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