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羅牧收到三封信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結束了真司、靜香那邊在葡萄學院的課程之後,羅牧順勢回到平碟鎮上,來到寶可夢中心在跟喬伊凜學習醫學知識。
同時,他還帶上了蒼炎刃鬼和火焰鳥,打算利用空閒時間幫助牡丹的火伊布,了解該如何進一步掌控體內躁動不安的火屬性能量與火焰,並付諸實踐。
等他忙完這一切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左右。
確實感覺到了點疲憊感的羅牧在告彆牡丹和喬伊凜後,並未直接返回農場,而是來到了鎮上的一處咖啡廳裡,點上了兩杯咖啡。
一杯是正常的黑咖啡,而另一杯則是加了許多方糖和牛奶的,不那麼咖啡的咖啡。
或許稱其為全糖拿鐵更為合適。
沒辦法,說他長不大也好,羅牧確實不那麼青睞咖啡的味道,白水、茶或者奶他都接受良好,唯獨咖啡也就隻有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喝。
攪動著自己麵前的杯子,讓方糖和牛奶更加絲滑的融入之前他品嘗了一口,稍顯苦澀,但確實有著獨屬於咖啡的香氣的拿鐵中。
沒等多久,羅牧便看見了咖啡廳門外自己等著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就像是他論壇裡的頭像一樣,是個有著厚實絡腮胡,穿著看上去有些灰撲撲的,似乎剛從土裡出來的遺跡發掘者服飾的中年男人。
他脖子上那稍顯顯眼的黃色領巾倒是不見了蹤影。
這也難怪,畢竟外麵的氣溫已經要逼近40度了,就算是古魯夏,也不至於在這種高溫下還堅持捂著自己。
男人的目光在店裡遊離了一圈,最終鎖定了羅牧的方向,剛想踏進門,目光又落在自己灰撲撲的衣服上。
他遲疑了一瞬,後退幾步走到外麵,又儘力拍掉了身上沒拍下的灰塵,避免讓這間裝潢的如此乾淨的咖啡廳平白因為他的到來變得不再一塵不染。
至少,也能讓店員不至於還得重新打掃一下衛生吧不是?
直到男人重新走進咖啡廳,坐在了自己的麵前,羅牧也得出了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判斷。
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大大咧咧的那種類型,實際看來卻能發現,他的心思很細膩。
該說不愧是專業的遺跡發掘者嗎?
羅牧站起身,伸手道:“你好團長,我是貓貓俠,本名叫羅牧,請問你的名字是?”
伸手回握的團長被羅牧問得一愣,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我就叫團長啊,倒是你,最初看見你的論壇名時,我還以為是個小姑娘呢。”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年輕帥小夥。”
“那請坐吧。”
沒有人會因為被人誇而不高興,羅牧也是如此,他笑著讓團長先坐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語言。
沒錯,這個團長正是前段時間他在論壇上懸賞遺跡發掘的專業人士時,說戰績可查,私信發過去,卻有接近大半個月都沒一點回應的團長。
在拿到那三封信的當晚,在索財靈期待的目光下,慣例登上論壇查看的羅牧發現團長終於上線,並且回複了自己的私信。
簡單聊了一下後,兩人便確定了時間和地點,準備麵對麵討論一下細節上的問題了。
羅牧先拿出了一疊裝訂好的合同,放在桌上,推給了團長。
“如果有覺得不合適的,我們還可以商量和修改。”
合同是智揮猩擬定的,在管家學院時它就接觸過不少這樣的東西,也有著經驗,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在私信中,羅牧已經大致了解到了團長的能力,就像是他平白無故失聯了那麼長的時間,似乎就是因為他找到了一處似乎是過去帕底亞帝國的貴族曾經居住的,如今被深埋在地下的居室。
也不知道那個貴族有什麼癖好,把自己的居室建造的跟個迷宮一樣,進去發掘的團長為了走出迷宮,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好在,他進入遺跡時,食物都會提前準備至少一個月的份量,同行也帶上了水屬性的寶可夢,並不會出現缺水的情況。
硬生生依靠自己一個人破開了所有的迷題,走出了那個迷宮。
更彆說團長在私信中還羅列了許多他跟團隊攻克的有名遺跡,沒有怎麼猶豫,羅牧便做出決定,正式向他發出了邀請。
然後時間便來到現在合同簽訂的時候了。
團長也沒馬虎,仔細翻閱起了羅牧遞給他的合同。
安靜的咖啡廳裡,響起著有節奏的紙張翻動聲。
越是仔細閱讀,團長就越是心驚。
可以說,這位新老板給自己開的條件已經算得上是超豐厚的待遇了,團長非常不解。
發掘中找到的寶物,大部分都可以算團長自己的戰利品,但帕底亞古金幣必須留下來,並且那些寶物必須先給羅牧過目一遍,如果他有看得上的,那羅牧就會付出一定的金錢購買。
並且,發掘遺跡前,全套的攻略會直接送到團長的手上——
先不說在發掘遺跡前就能拿出全套的攻略是一件多麼離譜的事情。
就隻是說有全套攻略的羅牧明明可以自己去發掘,他還花錢雇傭自己,自己還能分走戰利品這件事。
他的錢是燒得慌嗎?
非要拿出來撒一撒。
團長抬起頭,跟羅牧那淡定的目光對視了一瞬,他剛想說話,卻覺得喉嚨有些乾,清晰感覺到了名為口渴的身體反應。
沒過多思索,團長視線落在自己麵前裝有黑咖啡的杯子上,一把將其抄起,牛飲般噸噸下肚。
這番操作看得羅牧驚訝無比。
他就不會覺得苦嗎?
見團長一口氣喝完了黑咖啡,羅牧貼心的問道:“還要一杯嗎?我讓店員再上一杯,消費我來買單。”
“欸,可以嗎?”
團長一臉驚訝。
羅牧點頭,“當然可以,就當是我證明一下自己的財力吧雖然隻是一杯咖啡的程度也證明不了什麼就是了。”
“你真是個慷慨的好老板啊。”
本來就對合同很滿意的團長,更是沒了抵觸之心。
不過,有一件事他還是必須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