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磊已經觀察這邊很久了。
看到蘇言朝著秦朗走過去，他眼睛一亮，一溜煙跟在了後麵。
而盯準蘇言的其餘人也都跟著他走了過去。
秦朗坐在位置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握成拳頭，微微顫抖。
手機屏幕上，是鮑裡斯發來的一條消息。
【秦，我對你很失望。】
他打開微薄。
此刻微薄熱搜上，幾乎全是蘇言的話題。
唯一一條和他有關的話題是秦朗失誤。
而在他的微薄評論下麵，全都是在問他和天才作曲家合作愉不愉快。
“蘇言，都是因為蘇言。”
秦朗咬牙，指甲幾乎攥進了掌心。
“秦朗，合作愉快。”
而這時，一隻手伸到了他麵前，秦朗眉間劃過一道狠厲，抬眸望去，蘇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本想要狠狠瞪回去，但看到蘇言身後的一行人，他隻能強忍著情緒，擠出一抹笑和蘇言握手。
“合作愉快，蘇言，沒想到你就是天才作曲家，我和你提過那麼多次，你怎麼都不和我說？”
“你是提過很多次，但你並沒有問過我，不過這都是小事。”
說著，蘇言從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秦朗，微微一笑。
“你不是一直說想要我的簽名嗎？這張送給你。”
看著蘇言手裡那張皺皺巴巴的衛生紙，秦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付磊立馬驚呼道：“蘇先生，你對秦朗可真好啊，這是你今天給出的第一張簽名。”
其餘人聞言，也皆是將欣賞的目光投向了蘇言。
之前秦朗的粉絲，仗著秦朗要和天才作曲家合作，一直在網上對蘇言出言不遜。
秦朗和他們聊天的時候，也時不時會暗貶幾句蘇言，所以他們之前才會對蘇言有那麼大意見。
結果蘇言不僅不計較，還記得秦朗想找他要簽名的事情，將他今天的第一張簽名送給了秦朗。
這是什麼？
這就是大家風範！
何琴看向秦朗，眉頭微皺。
“秦先生，你還不趕緊收下，蘇先生都不和你計較了。”
其餘人也是紛紛開口。
“是啊，蘇先生真乃年輕人第一典範！”
“秦先生，能和蘇先生結識，實乃你之幸啊，還望蘇先生之後也給我一份簽名，我定會用心保存。秦先生，快收下吧。”
……
一群人在旁邊勸著，關鍵是還都是業內有名的演奏家。
秦朗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他緊緊盯著蘇言，強撐著接過了那張簽名紙，咬著牙擠出一抹笑。
“多……多謝蘇先生。”
蘇言擺擺手：“沒關係，正好上廁所的時候多出來了一節紙，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在哪給你寫簽名。”
說罷，他朝著秦朗點了點頭，轉頭離去。
秦朗瞳孔一縮。
這是蘇言上廁所多出的衛生紙？
付磊強忍著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故意大聲道：“秦先生，蘇先生對你真是太用心了，上廁所都不忘想著你的事。
這張簽名你一定要好好珍藏啊。”
其餘人也覺得他說得對，對蘇言又是一陣誇讚，其間，自然不忘讓秦朗好好珍惜這張簽名。
還有人說，要他把簽名裱起來，之後他們要去秦朗家裡觀賞。
秦朗隻覺自己此刻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還要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
節目落幕。
觀眾們紛紛散場。
何匡青把蘇言喊到了後台。
“我剛才得到一條消息，這次參加克裡斯琴鋼琴曲大賽的還有鮑裡斯。
聽說，他今天也在看直播，看到秦朗為你伴奏後，他十分惱火，很有可能會來華國找你。”
“找我？”蘇言一愣，“他來找我能做什麼？”
秦朗是煞筆，他的老師也是煞筆嗎？
“大概率是和你pk鋼琴，他近年來收的學生並不多，秦朗是其中之一。
你和秦朗之間的事情大概率傳到了他的耳中，他的學生輸給了你，他自然要過來找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