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行有種強烈的衝動,也遵從自己的本能,很輕地吻上了對方蒼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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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又一次猜錯了。何川舟隻是抬高角度,湊到他嘴邊,緩緩斜過杯口,給他喂了口水。
周拓行以為她是惱羞成怒,要潑自己水,立即抓住她的手腕阻止。
何川舟對他比對彆人要惡劣很多。不是喜歡欺負人,隻是喜歡欺負他。
雖然毫無根據,且不切實際。他總覺得何川舟是良藥。
讓周拓行來解讀的話,她的不拒絕就是主動。因為何川舟擅長拒絕所有人。她網開一麵的對象都是她的例外。
小麥的清香在口腔裡四溢,有點苦,帶一點回味的甜。佐著過速的心跳跟明亮的光線,讓人暈頭轉向。
周拓行心跳快了兩拍,語氣也變得不大冷靜,表情更加嚴肅,聲線隨著顫動的喉結發緊“如果我說了,你會答應我嗎?”
“那也不一定。”何川舟轉過頭,與他的緊張截然不同,笑容裡有點沒心沒肺,說著很唬人的話,“我喜歡反複無常,而且喜歡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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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行的手還放在她的手腕上,她沒有掙脫,好像沒察覺到一樣。
何川舟沒有鬆手,很堅持地朝他這邊方向推動。
何川舟對自己的名字反應很快“乾什麼?”
何川舟笑著看他,周拓行隻覺得整個視線裡都是她的笑容,發脹的大腦單純地將它理解成高興,將手伸到她腦後,又一次靠近,跟她親密地接吻,綿長地交換彼此的味道。
他說到自己開始有穩定收入,因為宿舍裡有一個熬夜一個打呼的室友,所以決定搬出去住時,停止了單方麵的描述,放下筷子,叫她的名字“何川舟。”
兩人能聽到彼此交錯的呼吸聲,有種曖昧而纏綿的節奏。
桌上的飯菜已經冷卻了,周拓行的心被燒得滾燙。
何川舟維持著固定的姿勢,看著他靠近,又拉出一段很短距離。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唇角。順著他的唇線,極緩慢地將他嘴唇上沒乾的水漬擦乾淨。
於是他乾脆直白地道“應該明確表示喜歡或者不喜歡。”何川舟說“喜歡什麼?你沒有問過。”
何川舟沒有看他,沒有給他暗示,也沒有回避否認。
這種表情太過有欺騙性,但周拓行不打算信。
何川舟眼睛睜大了點,餐廳的燈光很亮,照得她眼睛也在發光,看起來清明得沒有一點醉意。她伸手端起桌邊的杯子,舉了起來。
何川舟給出的回複是明顯沒有思考過程的答案,不管他說什麼,都是“嗯”,或者“是嗎”,偶爾會扯扯嘴角說一聲“你繼續”,卻托著下巴,眼神專注地看著他,一幅聽得很認真的模樣。
周拓行頓了頓,說“你是笨蛋吧?”
在長達兩分多鐘的無聲靜默裡,周拓行的大腦分析了很多東西。最後不得不承認何川舟的運行方式跟他一貫的思維邏輯不大相符。他眼神閃了閃,用很確定的語氣問道“何川舟,你這是不負責任吧?”
周拓行有點無奈,手上放開力氣,任由她動作。
何川舟喝完手邊的一瓶啤酒,手指將瓶子捏到變型,放到邊上,隨口問“什麼叫負責任?”
周拓行的表情有點茫然。他遲鈍而僵硬的表情讓何川舟笑了出來,似乎被取悅,放下杯子時說“喝點水,冷靜一下。”
他發現自己關於何川舟的預設還是正確的,隻是對方比較善於偽裝。不過沒有關係,他還是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東西。
何川舟的體溫有點高,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而周拓行的手很冷,也不柔軟,有點粗糙。掌心的每一寸都緊緊貼在她的皮膚上,一下子像冰遇到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