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嫡長女她仗劍山河白明微!
白明微說完,目光落在風輕塵的臉上。
那裡依舊覆著一條白綢,可她卻覺得,似有一雙清澈的眼眸,正與她相似而笑。
不可思議。
他們之間,總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像適才她對付元五的影衛一般。
此事她並沒有事先透露分毫,可風輕塵還是來了。
若不知曉她的心思一二,又豈會出現在那裡。
但明明他們已經這般默契,剛剛的話不用商量,也會各自去完成。
為何風輕塵非要來這裡不可?
又為何,一定送上這一盅固本培元的湯藥。
無非是因為,太過看重,以至於想要時時刻刻都能見到。
更因為,太子劉昱的示好,與元五曖昧不清的態度,叫他緊張了吧?
正因為知曉他的心思,白明微不願意戳破,假裝一無所知,配合著他一切。
眼看該談的事情早已談完,風輕塵還不舍離去。
白明微又問及家裡的情況“策榮怎麼樣了?情況更好些了麼?”
風輕塵頷首“自是好多了,不過受的打擊有點大,孩子還小,他不像傳義那麼早熟,一時之間恢複不過來,也是正常事。”
白明微輕喟一聲“經此劫難,這個孩子的童年,怕是不能無憂無慮地度過了。”
風輕塵道“所有不凡之人,必有曲折離奇的過去,誰知這不是策榮踏上不凡之路的開端?”
白明微雙目之中,似漾出些許悲傷“可我更希望,所有的孩子都無憂無慮,不必像傳義、玉衡以及策榮那樣,從小就飽受磨難與苦楚。”
風輕塵默了片刻,吐露出擲地有聲的心聲“總有一日,會的。”
白明微正要說什麼,外頭的成碧輕輕敲了敲門。
風輕塵起身“明日這個時候,我再給你送湯來,注意休息,彆太累了。”
白明微叫住他“重淵。”
“嗯?”風輕塵麵向她,一聲輕應。
她想說,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然而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柔聲細語“多謝你。”
風輕塵笑了笑,隨即道“這裡我收拾,你先走吧。”
白明微頷首“保重。”
說完,她捧起正在與小白玩耍的小灰貂,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的風輕塵聞著房間裡彌散的淡淡藥湯餘香,他輕輕拂了拂袖子。
幾扇窗戶被打開,夜風穿堂而過。
很快,驅散那縈繞在屋裡的香味。
待到一切善後處理妥當,他離開了這座重兵把守的驛館。
白明微捧著小白貂回到了廊下守著。
她靠坐在廊下的欄杆閉眼小憩。
元五的房裡燈光未滅,不時傳來幾聲輕咳。
白明微靜靜的聽著,不做任何表示。
這元五,行事還真是捉摸不透。
若非是個狠人,豈能忍這巨大的痛苦?
他正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呢?以至於他甘願忍下影衛之死,以及幾乎斷絕了筋脈般的劇痛。
思及此處,白明微挑了挑唇,隨即不再理會。
……
太師府。
秦豐業書房。
聽著長隨的稟報,秦豐業的雙眸,迸發出陣陣精光。
他的語氣之中,不無幸災樂禍的意味“這北燕使臣點真背,接二連三遇襲。”
長隨連忙出主意“鎮北大將軍親自鎮守,還叫這樣的事情發生,這說明鎮北大將軍能力不夠。”
“大人,這不就是您的好機會麼?隻要陛下借題發揮,借著這個由頭,就能把您放出去。”
“朝堂之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您隻有穩坐中樞,才有施展拳腳的餘地,現在這樣,委實束手束腳的。”
秦豐業摸摸胡須“正是如此,隻是不能對咱們陛下寄予太多厚望,上次那事原本可以拿下沈行知,可結果呢?”
長隨小聲提議“上次遞進宮的消息被截了,所以陛下沒能領會到大人的用心良苦,這次或許可以,換種方式。”
秦豐業認真思考片刻“不必,本官想為陛下效忠的心,這次不必急著表現。”
“你看看本官不在的日子,蹦出一個宋成章,處處惹陛下不快,更有假使臣一事隨時會讓兩國議和生變。”
“相信這份忠心不用本官去表,陛下也知曉本官於他的重要性,他會想辦法把本官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