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什麼都做了?”田長安氣得笑了起來,“我們做了什麼呀?你冷靜點好不好?戀愛也不是這樣談的呀。”
薛玉霖理直氣壯地說“對呀,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戀愛是不能這樣談的一邊跟女部下談著戀愛,一邊又跟女上司保持著曖昧。哼,有你這樣談戀愛的嗎?”
她的聲音越說越高。田長安又害怕起來,他不能跟她在辦公室裡吵架,被人聽到不好,就想躲出去。他趕緊拿起辦公桌上的皮包,對薛玉霖說“我要出去一下。”
他心想真的跟她結婚的話,我就要患氣管炎了,我肯定會怕老婆的。我已經怕她了,結婚後就會更加怕她。這樣的話,婚後我就一點自由也沒有了。
“你要到哪裡去?”薛玉霖跟出來問。
田長安淡淡地說“我到下麵的一個村裡去。”他要到南山村去,安排那個農業公園的事。但他不告訴她去哪個村,怕她又要跟著去。
田長安要關門,薛玉霖隻好走出來,撒著嬌說“長安,後天,你帶我一起去省城好不好?”
她這樣說話,附近幾個辦公室裡的人都能聽到。田長安趕緊關上門,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薛玉霖也追下來,田長安加快步伐想甩掉她。
薛玉霖卻緊追不舍,經過底樓她的辦公室時也不停止。她想追到田長安車子邊,拉開車子坐進去。他不同意帶她一起去省城,她就不下來,跟他耍無賴。
田長安的頭大了,想今天甩不掉她,就沒法去南山村了。那裡有幾個他以前的女部下,跟他的關係也很好。她去了一看,不更要妒嫉死啊?
正在這時,費銀虎從窗口裡喊薛玉霖“薛秘書,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呀?”
薛玉霖這才止步,回頭看著費銀虎,有些尷尬地說“費主任,我。你有什麼事嗎?”
她不怕彆人,但對這個頂頭上司還是有些忌憚的。
費銀虎說“你進來,我有事跟你說。”
薛玉霖沒有辦法,隻得轉身走進辦公室,眼巴巴地看著田長安急匆匆開著車子走了。
“費主任,有什麼事?”薛玉霖在戀愛上還不太成熟,或者說因為太愛而有些畸型,但在工作上,她還是挺認真,很努力,也是有上進心的。
費銀虎說“明天上午,你到縣建築設計院去,讓他們設計一個門房的方案。方案好了,我們認可後,再設計施工圖。”
薛玉霖有些疑惑地說“這砌個小門房,還要設計正式的圖紙?那不要化設計費嗎?這個,我們提個要求,讓施工隊給我們畫個草圖,我們認可一下,讓他們照著施工,不就得了?”
是啊,這還真是一個把她引出去讓歹徒綁架她的陰謀。但費銀虎是不知道的,他隻是做了彆人的傳聲筒而已,所以他說話的聲音和神色都很自然。
昨天晚上,周力濤又接到劉宏波的一個電話,開始他很是惱火,後來劉宏波說要給他十萬元錢買他的信息,他才同意。
“周書記,還沒有睡吧?”劉宏波在手機裡的態度比上次好了一些,周力濤才心平氣和地跟說話。他問“你回到東山了?”
劉宏波說“明天回來,我已經說好了。我沒事,就要回廠裡安排工作。我們的二期廠房馬上就要正式開工,我要搞個開工典禮。”
周力濤說“我建議,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開工典禮的規模不要太大,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劉宏波說“他們越是反對,我越是要搞得轟轟烈烈,我還要請反對我的人參加。每個來賓都有不菲的禮品和紅包,就田長安和蔣夢穎等人沒有,我要刺激一下他們。”
周力濤說“這,行嗎?”
劉宏波說“有什麼不行的?我就是要報複他們,讓他們難堪。我也要讓他們看看,反對我們造紙廠,會有什麼下場?”
周力濤說“你這樣說,我倒想起來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很可能已經不在鎮政府,被撒職充軍了,你請不到他們。”
“他們就是被撒職充軍,我也要請他們,隻要他們敢來,我就要當眾羞辱他們。”劉宏波得意非凡地說,“這件事暫時不說了,現在跟你說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