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眼睛在盯著外麵的大山。尋找進山的口子。同時,他又不住地用眼角來掃視薛玉霖,既看她漂亮的臉和挺拔的身,又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有些分心,開車的注意力不太集中。
在一個山勢急轉彎處,李一陽的方向盤打得慢了一點,車子就開到山路外沿的邊上,山頭都已經懸空了,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這時,薛玉霖緊靠在右側的車門上,這樣她的身子就等於懸在半空中。他往外一看,嚇得大聲尖叫起來“啊——”
她的頭發也根根堅了起來。
李一陽也嚇出一聲冷汗,趕緊猛打方向盤,在車子要側翻下萬丈深淵的一刹那,將車子救了過來。但因為他打方向盤時太用力,車頭又差點衝到山體上。他再次猛地打回來,車子就呈s形在山路上蛇行。
等車子稍微穩當一些時,薛玉霖見司機的注意力集中在方向盤上,就把身子往前挺去,擋住歹徒的視線。她再慢慢把右手伸下去,抓到自已挎包的拎攀。但把包拎起來肯定不行,她便伸下去摸到包的拉鏈,輕輕拉開。
可她隻拉到一半,司機就敏感地發現了“你乾什麼?”
薛玉霖嚇了一跳,身子僵住。可是她聽出,那個歹徒的嘴巴好像是漏氣的,這讓她更加害怕。
“把你的包給我。”歹徒的嘴巴真是漏氣的,聲音漏風難聽,很是可怕。他的臉色也十分地寒冷和凶狠。
怪不得他一直戴著口罩的,難道他的嘴巴爛了?薛玉霖嚇得渾身發麻,遇到劫色歹徒,而且是個鬼一樣的歹徒,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薛玉霖當然不肯把包交給他。她知道,今天她的求救信息發不出去,就會被這個歹徒強暴,折磨,甚至殺害。
她嚇得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僵持著不肯把包拿出來,歹徒就把車子停下來,往右側仄過身來,伸出手一把將她腳下的包搶過來,塞在自已身子的左側。然後再次伸出右手,報複和警告性地在薛玉霖的左大腿上輕輕抓了一把。
“啊——”薛玉霖痛得銳聲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衝出車子,在大山深處回蕩。
薛玉霖感覺這個歹徒的手勁特彆大,光左大腿被他輕輕一捏,她就痛得全身痙攣,如錐紮心。那要是他再來抓她其它敏感的部位呢?不要痛死人啊?
這時,前麵有轎車迎麵開過來。這條盤山公路隻能容納兩輛車子對麵開過。歹徒啟動車子慢慢往前開,嘴巴漏氣地對她說“不要喊,喊就弄死你。”
薛玉霖卻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個發出求救信息的機會,很難得,要抓住。車子在山路上開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遇到對麵來車,所以就是再危險,她都要抓住這個機會,把求救信號發出去。
李一陽知道要捆綁她手腳,用毛巾塞住她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隻能用眼睛瞪著她,威脅她六“你敢亂喊亂動,我馬上就捏斷你的脖子。”
薛玉霖恐懼地搖頭表示,她不會喊,也不會動的。但她還是暗想,要是對麵開過來的那個司機朝她看,她做手勢,眨眼睛,給他做求救的暗示。
對麵的車子近了,近了,一會兒就開了過來。那輛車子裡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大概見她漂亮,他老遠就把目光朝她投過來,
薛玉霖緊張極了,等對麵的廣本車開到前麵五六米時,她不顧一切地朝那個年輕司機做手勢,張嘴巴,說無聲的話。
“你找死啊!這邊的歹徒司機發現了,衝她大吼一聲。
薛玉霖嚇了一跳,不敢再做暗示。對麵的廣本車司機疑惑地盯著著看,卻似乎沒有反映過來。他以為這個美女朝他做手勢,是見他年輕英俊,對他有意呢。
兩輛車子擦身而過。
歹徒氣得咬牙切齒,更加迫切地尋找著進山的入口。薛玉霖想,那個小夥子不知道有沒有意識我在向他求救,會不會給我打報警電話?
存著一線希望,薛玉霖生存下去的願望又強烈起來,恐懼感也減輕了一些。她想趁歹徒還沒有綁住她手腳,堵住她嘴巴,把她丟進後備箱的機會,還要候機會向路人發求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