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著對在場的屬下說“今天,你們乾得很漂亮,我會論功行賞的。現在,先把姓田的押下去,關在有鐵欞的那間屋子裡。我們要慢慢弄死他,然後用他的頭顱來祭祀那些被他打死的兄弟。”
有人喊“好,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陳明亮又說“李一陽,洪石寶,陸少海,吳衛星,今天晚上,你們就辛苦一點,在那裡輪流看守他,兩人一輪。我怕晚上,他的同夥來救他。”
四個人都恭恭敬敬地說“好的,老大,我們一定看住他。”
陳明亮又對兩個扭住張盈秋的打手說“把這個臭娘們,押到我辦公室裡,我要報複她,慢慢折磨她。”
兩個打手說“是,老大,我們幫你看守她吧。”
陳明亮對其它沒有受傷傷的人說“把死人弄走,傷員帶到醫院去看傷。鄔興林,這件事就由你負責處理。”
吩咐完,陳明亮又對大家說“過兩天,我們舉行一個慶功會,到時大家好好喝一杯。”
“好,老大英明。”有幾個人恭維地喊道。現場呈現出一片烏煙瘴氣。
田長安聽著,氣得牙癢癢。他在要被拎到地下室去的時候,張盈秋絕望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睛裡湧滿淚水。
田長安回頭衝他喊“張總,要挺住,這個罪惡的華靈幫,很快就會覆滅的。”
男長安被五花大綁著,不能走路,四個打手就拎著繩子走。張盈秋沒有被綁住,她在被兩個歹徒押進大堂時,忍不住嗚嗚大哭,她還邊哭邊喊“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他——他是一個好人——”
田長安聽到張盈秋的喊聲,既感動,又傷感,想到自已很可能會死得很慘,眼睛也模糊起來。
他被拎進地下二層的那個緊閉區域,關緊一間有鐵窗欞的屋子。李一陽沒有陳明亮的指示,不敢給他鬆綁,就把他像元寶一樣丟在那張小床上。他走出來看來看去說;“老大讓我們輪流看守他,我們坐在哪裡啊?”
裡麵那個監區負責人走出來說“他是死刑犯?還要你們來看守?”
李一陽說“他比死刑犯還凶惡,可怕。”
監區負責人說“我看他像個學生娃啊,他犯了什麼綁規啊?”
“你不知道的,就不要多問,快給我們掇兩張椅子來。”
監區負責人說“就坐在我們值班室裡去吧。”李一陽和洪石就跟著他,走到值班室裡去。
田長安跟上次一樣,像蝦似地蜷縮在床上。他被綁得非常難過,十分疼痛。但他咬牙切齒地忍住,不讓自已呻吟出聲音來。
這個悲慘的結果,既在他意料之中,也出乎他的意外。現在他是凶多吉少,可他自已慘死倒也罷了,張盈秋卻不能因為他而吃這樣的苦頭啊。想到張盈秋可能會遭到陳明亮非人的折磨,他就心如刀絞。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田長安麵對死亡,也在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太瘋狂,太囂張,還是我的對手欲壑難填,太瘋狂,太囂張呢?抑或造成這種現象的環境有問題呢?我這樣做,這樣死,值得嗎?為什麼直到現在為止,還是隻有幾個女人支持我呢?
陳明亮回到辦公室,讓打手把張盈秋關到後麵的休息室裡,他皺眉坐了一會,站起來對兩個打手說“我要去一下醫院,你們在這裡看好她,不要動她,也不能讓她跑了。”
“好的,陳總。”打手領命後,掇了兩張椅子坐在休息室門口的左右兩側,看著坐在裡麵一張椅子上還在流淚的張盈秋。
正要往外走的陳明亮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到休息室裡,對張盈秋說“你個臭娘們,我要出去吃飯,給你兩個小時時間考慮,回來給我一個答複。你要想保田長安和你的小命,就把你的汽車項目落到我們華林市來。”
張盈秋身子一震,然後用手背抹乾眼睛,抬起頭看著他,有些不相信地輕聲問“你,能不殺田長安?”
陳明亮看著她,冷冷地說“隻要你答應,把新能源汽車項目,落到我們華林市裡來,我就不殺他,也不殺你。”
張盈秋暗淡的眼睛突然亮起來,說“這是真的?不會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