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膽卻又輕聲說“好怪啊,真正的大魚不抓,怎麼倒來抓這個小蝦米?”
有人好奇地問“她隻是一個小秘書,花姑娘,有什麼問題啊?”
有人輕聲說“可能與她最近買的那套房子有關。她不是要跟田霄華結婚嗎?這裡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唉,這個小姑娘,好可憐哦。”
“嗯,看著讓人心疼。”有人咂著嘴說,“她是個好姑娘,為了愛情,可以什麼也不顧,甚至敢跟自已的頂頭上司爭風吃醋。”
“該不會是蔣鎮長報複她吧?”
“應該不會。蔣鎮長不是這樣的人,肯定另有其人。不說了,回辦公室吧。”
今天,周一軍,蔣婷嬡,還是田霄華,都在下麵的村裡辦事,所以他們才敢這樣大膽議論的。
三名監察乾部帶著薛蓓佳,到她宿舍裡搜查了一遍,薛蓓佳拿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就走出來,朝前麵的停車場走去。
薛蓓佳知道這次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她拿了一大包衣物。走在路上,她看到辦公樓上的許多窗口,都有同事在看她,就感到臉上和臉上都如萬針在刺,熱辣辣地很難受。
走到前麵停車場,那個女監察乾部幫她拉開後麵右側的車門。薛蓓佳在坐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辦公大樓一眼。她見許多同事都在同情地看著她,一陣傷感襲上心頭,就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紅,“哧哧”地哭起來。
她低下頭,坐進紀檢車,失聲痛哭,淚如雨下。
因為她看到辦公樓上的許多窗口裡,有幾個同事在給她做手勢進行鼓勵,也有人在用手抹著眼睛,他們都在流著同情的眼淚。
不到一個小時,監察車就開進縣監察局。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馬不停蹄,立刻就對薛蓓佳進行審訊。
那個女監察乾部把她帶到一間審訊室,關進那張審訊椅,讓她坐好。然後又走過來一男一女兩個監察官,在薛蓓佳的前麵的審訊桌前坐下,開始審訊她。
“薛蓓佳,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吧?”那個女監察官態度溫和地說,“先說一下你的情況吧?你的姓名,性彆,年齡,職務。”
薛蓓佳態度很好地一一作答,旁邊那個女書記員在電腦上迅速做著記錄。
回答完這些常規的問題後,女監察官說;“現在你把你去拿鄭思涵,那張一百萬元的銀行卡的經過,詳細說一遍。你要對你所說的每句話負責,明白嗎?”
“嗯。”薛蓓佳非常配合地點點頭,然後詳細地如實說起來。
說完,女監察官問“你說你那天去拿那張銀行卡,是瞞著田霄華的,他是不知道的,這是不是真實情況?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能不跟他說,就私自去拿這筆巨款?你哪裡來的這個膽子?”
薛蓓佳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因為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急於要買房子結婚,膽子就變得出奇地大。過後想想,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女監察官又問“你跟田霄華是戀人關係,你們快要結婚了是嗎?”
薛蓓佳沉默了一下,說“說實話,是我在追求他,他一直沒有答應。那天買家具,也是我求他幫忙,再設計誘惑他,他才去的。到了新房裡,為了把他搶到手,我又有用已的身子誘惑他,逼他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跟他還不算是真正的戀人關係。所以這件事的責任全在我,他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女監察官聽她這樣說,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後“嘿”地淡笑一聲,說;“你這是在為他開脫,替他頂罪啊。不過,你的一麵之辭,是不作數的,我們還會找其它證人的。”
薛蓓佳急起來,提高聲音說“真的,監察官,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他知道,肯定會把我罵死,然後想辦法還錢的。”
女監察官說“但有一條,你必須明白,鄭思涵是看在他是管城建的副鎮長的麵子上,才把那張銀行卡給你的。”
薛蓓佳想了一下,為田霄華爭辯說“這應該是鄭思涵的事,不是田霄華的事,田霄華沒有要銀行卡,也不知道我來要。不知者無罪,法律上不是有這條的嗎?”
女監察官又笑了一下,說“他知不知道,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薛蓓佳再想幫田霄華爭辯一下,卻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這時,有個穿監察製服的男人走進來,對女監察官耳語了幾句。
女監察官驚訝地看著他說;“什麼?她跑了?手機也關了?”
他們的對話儘管說得很低,但薛蓓佳還是聽到了。她知道,肯定是鄭思涵躲起來了。她為什麼要躲呢?薛蓓佳皺眉想,她應該替田霄華作證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