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霄華的心也提了起來,額頭一片暗黑。
蔣婷嬡則不管不顧地說?“譬如,他女朋友薛蓓佳,來問你要那張銀行卡,你如果打電話告訴一下田鎮長,他就不會那麼麻煩,薛蓓佳就不會被抓進去,我也不會。”
“你。”田霄華趕緊製止她,“快不要這樣說,鄭總也是一片好心。”
“你怎麼啦?保護她,連話也不讓我說了?我說的是事實。”蔣婷嬡轉臉瞪著田霄華,不依不饒地說,“鄭總,你也許是出於好心,但好心辦了壞事,真的。你這樣做,不僅害了薛蓓佳,她能不能出來,還不知道。也害了我,你知道嗎?”
“啊?”鄭思涵嚇得紅顏失色,連嘴巴卻顫抖了,“蔣,蔣鎮長,我,我怎麼害了你啊?這,不可能吧?”
田霄華急得咂嘴,眨眼,想阻止蔣婷嬡說下去,卻一點用也沒有。
蔣婷嬡反而越說越氣,越說越起勁,不怕丟臉地說“我離婚了,想跟田霄華結婚,卻沒想到薛蓓佳拿到你給她的一百萬元錢,搶著買了婚房,然後趁我回省城的機會,跟他搶先結了婚。”
“啊?這,這是真的嗎?”鄭思涵嚇得臉色都白了。
田霄華真想撲上去,把她拉出去,可是他哪有這個膽子?在蔣婷嬡麵前,他就是一個膽小鬼,氣管炎。他隻是黑著臉,埋怨說“你,你說這個乾什麼呀?丟不丟臉哪?”
“丟臉的是你,而不是我。”蔣婷嬡扭著嬌豔的臉蛋,咬牙切齒地說,“你不遵守承諾,趁我去省城的機會,偷偷與薛蓓佳上床,提前當了新郞,你丟臉不丟臉啊?你害我得多慘,我為你割腕自殺啊。”
田霄華羞得直恨無地縫可鑽。他背著對她們,不敢轉過來。
鄭思涵驚下巴掉一地,她的腿顫得都快站不住“怎麼會,還有這樣的事?我真的,一點了也不知道。”
她轉身麵對蔣婷嬡,向她敬躹了一個躬,神色慌張不安地說“蔣鎮長,要是這件事,對你造成了傷害和影響,我向你賠禮道歉。”
蔣婷嬡連忙扶住她的肩膀,說“賠禮道歉倒不要,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說的意思是,我跟田霄華還有結婚的可能,所以我要看好他,因為他有些花心。”
田霄華搖頭吐舌,非常難堪,卻又不好說話。鄭思涵更是心虛臉紅,不知所措。
蔣婷嬡還不罷休“我不怕彆人勾引他,而怕他自已亂花,利用教美女防狼拳的機會,自已先做色狼。”
說得鄭思涵真想鑽到床底下去。
“等薛蓓佳出來後,我要問她,她如果放棄田霄華,我就願意收留這個無情郞。她不肯放棄他,非他不嫁,我隻好讓給她。”蔣婷嬡最後還擺出一副高姿態,“薛蓓佳現在被關在裡邊,我就不能落井下石,更不能趁人之危,奪人所愛。但我要幫她看好這個小色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鄭思涵的臉已經紅到耳根,她訕訕地說“蔣鎮長有氣度,也高風亮節,讓人欽佩,真的欽佩。”
見時間過了十點,蔣婷嬡對田霄華說“走吧,回去。你現在不隻是薛蓓佳的未婚夫,你也是我們大家都關注的小鮮肉,我們都有權監視你,包括鄭總。”
鄭思涵尷尬地笑著,笑著像哭。
田霄華不忍多看,就轉身打開房間的門,走出去說“時間不早了,走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走下樓,情形就跟剛才倒過來了。田霄華在前麵大步走,蔣婷嬡在後麵拚命追“你走慢點呀,你乾嗎?生氣了?”
田霄華是有點生氣,他被她說得很沒麵子,也尷尬萬分,所以他才報複性地越越越快,想把她甩得越遠越好。
他真的沒想到,蔣婷嬡會當著鄭思涵的麵說他花心,還說他不守諾言,先當新郎什麼的,讓他丟儘了臉麵。他要報複她,氣氣她。
“你等等我呀。”蔣婷嬡剛才還伶牙俐齒的,凶得要吃人一樣。鄭思涵被她說得十分難堪,難過得想哭。現在卻又似個柔弱的小女人一般,帶著哭腔說,“我害怕,你不要嚇我呀。”然後邊喊邊快步追他。
她在快要走到新民街南端,要向西拐彎的時候,突然從路東那條狹窄陰暗的小巷子裡竄出兩條黑影,一個長條子黑影迅速張開雙臂,在昏暗的路燈裡像鬼魅一樣,從背後朝蔣婷嬡撲去。
蔣婷嬡聽到後麵有動靜,剛要回頭去看,就被一隻大手捂住嘴巴。她本能地張嘴大喊,卻被死死捂住,喊不出來,隻發出“嗚嗚”的兩聲,就被長條子拖進那條小巷去了。
田霄華走得太快,這時快要走到鎮政府大門口了。他掉頭往東一看,剛才還在後麵緊緊追著他的蔣婷嬡,沒有了蹤影。
他急起來,趕緊折身往東尋過來,邊跑邊喊“蔣鎮長,蔣鎮長,你在哪裡?”
他不敢大喊,怕這麼晚了,驚動鎮政府裡的人,影響不好,再暴露鄭思涵的躲宿地。要是被周一軍知道,鄭思涵躲在這個小旅館裡,劉洪波馬上就會得到情報,那她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