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霄華見她臉色放晴了一些,又走近去說“好在喬若溪還有良心,沒有作偽證,她說了實話,公安局才把我放出來。但她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替她有些擔心,怕她受到劉洪波的報複。”
蔣婷嬡心裡的塊壘釋然了許多,就說“照你這樣說,是我誤會了你。但你騙我,去赴喬若溪的約,說明你有花心,也不誠實,這一點你承認嗎?”
“我承認,你批評得對。”田霄華誠懇地說,“我也在反省自已。這次要是碰到一個無良的女孩,一口咬定我強暴了她,那我就死定了。昨天晚上,城西派出所副所長,凶得不得了,要用電警棍打我。揚言把我弄進去,不把讓我先蛻成皮,他就不性朱。沒辦法,我就打電話向呂縣長求救。他馬上跟龔局長一起趕過來,救了我。”
“什麼?”蔣婷嬡的眉頭又皺起來,“你還驚動呂愛縣長和龔局長?你丟臉不丟臉啊?”
田霄華涎笑著說“我是被陷害的,不丟臉。呂縣長說,這次要追查下去,把幕後指使者查出來。但要是喬若溪失蹤,就又查不下去了。”
蔣婷嬡生氣地說“他跟周一軍還不死心,還在背後搞陰謀詭計。”
“既得利益者,都會不惜一切手段,清除阻礙他們賺取不義之財的對手。隻是周一軍對你還不死心,倒是讓我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在你酒水裡下了藥啊?否則,你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蔣婷嬡這才放柔了聲音說“我一直睡到今天早晨八點多鐘才醒來,醒來發現睡在旅館裡,我嚇得一下子驚坐起來。丁小剛過來跟我說了,我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起床後,我一個人走回鎮政府。我一直在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慢慢才清晰起來。”
田霄華認真地聽著。
“周一軍拚命讓我喝飲料,喝多了,我就去上廁所。回來一會兒,我突然昏昏欲睡,連頭都撐不住,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肯定在你飲料裡下了藥。”田霄華十分肯定地說,“好在丁小剛來接你,否則昨天晚上,你也出事了。”
“我想想,就很是後怕,所以很生氣。”蔣婷嬡擰著眉頭說,“我想去告他。這個人太卑鄙,居然使出這種下三爛的陰招。”
田霄華說“問題是,現在我們又沒有證據。你沒有留下你喝的那杯飲料,我沒有了證人,怎麼去告他們?”
蔣婷嬡咬牙切齒地說“這個人,我恨不得去咬他一口。”
田霄華說“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辦公室,我們去找他,也讓他難堪一下,還要警告他一下他。”
蔣婷嬡說“你上去看一下,他在辦公室,你發微信給我,我馬上上來。”
田霄華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往外走。蔣婷嬡還是沒有跟他對視,她心裡還是塊壘。
走到三樓書記室門外,見門關著,田霄華上去敲了一下,沒有聲音。
他對著門說“周書記,你在裡邊嗎?”
沒有回答。田霄華上前擰了一下門把,擰不動。他就拿出手機給周一軍打電話“周書記,你在哪裡?我有事找你。”
周一軍聲氣明顯有些緊張“我,我在外麵,你有急事嗎?”
“急事倒沒有什麼急事,我隻是想給你,彙報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周一軍又是一愣,然後才說“那就明天吧。”
田霄華走下去,給蔣婷嬡發了一條微信老板不在辦公室,明天再找他。”
這時,周一軍還窩在那個農家樂的賓館裡,愁眉不展。
他躲在房間裡,不敢回鎮政府,怕蔣婷嬡和田霄華找他。他對昨天晚上功虧一簣的兩件情事,既懊惱,又氣憤。
昨天晚上,蔣婷嬡被丁小剛抱走後,他懊惱地在包廂裡隻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到賓館房間裡,叫了一個小妞臨時打了一炮,瘋狂發泄了一下,才悶悶不樂地休息。
今天早晨,他起床後,想想不敢回鎮政府。他知道蔣婷嬡醒來後,一定會想她昏睡的原因,一想就會想到他做了小動作。他可以不承認,因為她沒有證據。可她要是一步步地追問他,他也會很難堪,無法解釋。
昨天晚上他沒等到劉洪波的電話,就感覺情況不妙,縣城的情事跟這裡的一樣,可能又讓田霄華化解掉了。
等到八點鐘,還沒接到劉洪波的電話,周一軍就給他打過去“劉廠長,昨天晚上情況怎麼樣啊?”
劉洪波沮喪地說“唉,還說呢,把我氣死了。”
周一軍心裡一緊“怎麼回事?”
“本來要把田小蛼抓進去,田不暉這個家夥,居然把呂縣長和龔局長叫過來。”
“他這麼厲害啊!”
“但我還在努力,我要讓喬若溪去作證,說他強暴了她,要咬死他,讓他啞巴吃黃連,再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