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死。鄭思涵想想,心裡又升起一股求生的欲望。她想萬一田不暉來救她呢?田霄華知道她被人架走,一定會設法尋找她,營救她的。或者替她報警。
她想隻要有田霄華在,她就有活的希望,所以不能死。
當然關鍵還要看劉洪波。看他的良心是不是徹底壞掉,人性有沒有完全泯滅。
一會兒,焦興揚打來飯菜,從外麵打開門,給她送進來。
“吃吧,飯還是要吃的。”焦興揚見她長得漂亮,又是老板的表妹,就對她客氣起來,想感動她,討好她。
鄭思涵偏著頭不看他,她討厭他,憎恨他。
鄭思涵不想吃他送來的飯菜。但焦興揚走後,她覺得肚子太餓,也想為自已補充營養,積聚反抗的力量,就決定吃。
田霄華教了她防狼拳,如果今晚他們要侵略她,她決定拿出來對付他們,最多跟他們同歸於儘。
這樣想著,鄭思涵就拿起飯盒吃起來。吃完飯,她靠在床上打了一會盹,就睜著眼睛看著發黴的天花板發呆。她緊張地等待表哥劉洪波來決定她的命運。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有人進來的聲音。
鄭思涵豎耳朵諦聽,是劉洪波的聲音。
三個男人朝他的房間走過來。鄭思涵的心嘟索起來,她端坐在床沿上不動。
門被打開,劉洪波走進來,一聲不吭站在她麵前打量著她。兩個魔鬼男人站在他身後,也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劉洪波這樣無聲地看著她,讓鄭思涵更加緊張和害怕。她嚇得不敢抬起來頭,兩腿瑟瑟地打著抖。
“鄭思涵,你抬起頭來,看著我。”劉洪波終於開口說話。
鄭思涵的頭越垂越低,都快抵到自已胸口上了。
焦興揚給劉洪波掇來一張椅子“劉總,你坐下說。”
劉洪波在椅子上坐下,像審問犯人一樣,口氣冷冷地說“鄭思涵,你也知道愧對我,不敢抬起頭來看我,是不是?”
鄭思涵咬著嘴唇,嘴唇上有了深深的血印。
“我前後借給你一千多萬元錢,幫給你開發房產,你卻恩將仇報,反而幫助我的敵人整我。”劉洪波咬牙切齒地說,“叫你幫我去作個證明,你都堅決不肯。你還有沒有良心?懂不懂得感恩?做人總得有人情味吧?不要說其它,就論我們是表兄妹的關係,你也應該幫我說話,站在我這邊啊。”
鄭思涵的兩手在痛苦地絞著。
“你投靠了新主子,就反目成仇,有恃無恐了?”劉洪波氣憤地指著她說,“你以為有田霄華保護,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是嗎?哼,我告訴你,鄭思涵,不管你逃到哪裡,是利用燈下黑,藏在我眼皮底下也好,還是躲在外麵,甚至亡命天涯也好,我都有辦法把你抓回來。你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我要弄死你,是分分秒秒的事。”
鄭思涵還是低頭咬唇,不吭一聲。
房間裡的氣氛緊張極了,連後麵兩個打手都緊張得不敢出聲。
“我真想搧你幾個耳光。”劉洪波突然激動地站起來,走到鄭思涵麵前,舉起手就要搧她耳光。
鄭思涵嚇得連忙把頭埋在自已的膝蓋上。這樣劉洪波的巴掌搧下去,也隻能搧到她頭頂,搧不到她麵孔。
他在把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劃了一個弧線,改成抓住她的頭發,扯著往上將她的頭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問“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姓田的那個混蛋,上過床了?”
鄭思涵被她扯得很疼,但讓她受不了的是屈辱和難堪。
“呸,你個無恥的東西。”她再也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憤怒地罵道,“你才卑鄙地強占人家,人家可不像你,人品比你好得多。”
“你。”劉洪波用右手扯住她的頭發,揚起左手要打她耳光。
“混蛋,你不是人!我跟你拚了,至多一個死!”鄭思涵像個瘋子一樣撲上去,哭喊著張牙舞爪地要抓劉洪波的臉,咬他的手。
陳明亮和焦興揚趕緊上前把她拉開,緊緊架住她的雙臂。
“這個女人,被姓田的異化,完全瘋了。”劉洪波上前“啪”地一聲,狠狠地搧了她一個耳光。
鄭思涵的右臉立刻像著了火一樣發燒,一會兒就腫脹起來。她狂叫著,再次要撲上去跟他拚命,卻被陳明亮和焦興揚扭住胳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