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加入學生會,雪之下雪乃更想在秀知院重建侍奉部。
因為從目前來看,短時間內她難以回到自己的身體,所以不管接受與否,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都需要在秀知院度過。
她希望的選擇是侍奉部。
但是秀知院不同於總武高。
在總武高,哪怕侍奉部不合學校規定,平塚靜也能幫她申請下來教室。
可是在秀知院,權貴子弟橫行,夏墨一個普普通通的外國留學生,根本沒資格進行違規操作。
至於正規申請……
雪之下雪乃剛剛問過學生會會長,得到答案是不符合標準,並給出建議說——何必舍本取末,想要幫助彆人,秀知院最好的平台就是學生會。
“有件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回到教室,思索良久,雪之下雪乃拿出手機,將方才的事告知遠在千葉的夏墨。
不多時,回複來了。
“我沒有意見,學生會你願意加入就加入。”
不一會兒,又一條消息傳來。
“如果你選擇加入學生會,脾氣稍微收斂一點點,行事待人的風格略微柔和一點點,正確的道理不一定能得到正確的結果,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看著突如其來的說教,雪之下雪乃莫名有些生氣。
“你在教我做事?”
總武高,夏墨已經回到教室,他坐在座位上,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嘴角忍不住抽搐。
“我不是教你做事。”
我是擔心你得罪人,讓我的身體沉進東京灣裡。
“我是有件事和你說,中午的時候,由比濱終於告訴了我,她要送餅乾的那位男生的名字,很有意思,你猜猜是誰。”
“沒興趣。”
“比企穀八幡。”
“?!”
“你知道原因嗎?”
“什麼?”
“開學的時候,比企穀八幡救了由比濱的狗,自己卻被車撞斷腿,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導致錯過開學時融入新圈子的時機,現在被班上孤立了,由比濱對此心生愧疚,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想著做些餅乾略做補償……雪之下,知道了這些,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你想說什麼?”
雪之下雪乃握緊了手機,她總感覺夏墨話中有話。
難道對方知道了她在那件事扮演的角色?
不可能,不可能,那件事除了當事人,沒有其他人知道。
“你當時在車上。”
“……”
打臉來的太快,宛如龍卷風一樣令人猝不及防。
雪之下雪乃深吸了口氣,稍稍平複複雜的心緒,發消息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我的推測對了。”
“推測?”
這種事居然能推測出來?
“沒錯,就是推測。”
當然能推測出來,由果導因,多簡單啊。
夏墨開始了他的表演……哦不,是推演。
“車禍能夠發生,說明當時車速不慢,而車禍發生的十字路口靠近總武高,聯想到那天正好是開學的日子,基本可以斷定,那輛車是為了送學生去總武高上學。”
雪之下雪乃皺了皺眉,總感覺有哪裡不對的樣子,可是推測的結果卻對了。
“就算你知道那輛車是送學生去總武高上學,憑什麼斷定我在車上?”
“由比濱告訴我,那輛車是輛豪車。”
“總武高家境優越的學生不止我一個。”
“可是聽見比企穀八幡的名字會有大反應的隻有你一個,其他人根本不認識他。”
“……”
這種無處遁形的感覺,讓雪之下雪乃覺得自己似乎在麵對姐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要我也做份餅乾,代替你送給比企穀。”
這家夥的觀察能力,未免太過敏銳。
雪之下雪乃銀牙緊咬,立即在手機上打出“不用”兩個字,但是在發送之前,她猶豫了一會兒,將“不用”改成了“需要”,然而在發送之前,她又猶豫了,將“需要”刪除,改成……
改成什麼呢?
她陷入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遠在千葉的夏墨似乎猜到她的糾結,發消息說道:“說說你的想法,或許我能給你一些有價值的建議。”
“……好。”
事情說來也不複雜。
一個多月前的開學日,雪之下雪乃在姐姐雪之下陽乃的陪同下,坐著家裡的車前往學校。
最後在通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條狗突然衝出來,緊接著一個人衝出來把狗救下,自己卻被撞飛了出去。
什麼叫天降橫禍?
對於雪之下雪乃來說這就叫天降橫禍。
好端端坐在車上,突然碰到這麼個事,她整個人懵了,腦海一片空白,隻剩一個念頭。
該不會撞死人人了吧?
萬幸,沒有,就是腿斷了需要住幾個禮拜的院。
事後她的姐姐告訴她,一切處理妥當,醫藥費她們家全包了,賠償金給了,道歉對方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