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震驚,而是——擔憂,帶著慌亂。
他下意識蹙眉,非常不願意接受自己現在的心境。
可清晰跳動的心臟,在一遍遍告訴他這個不願被承認的事實。
“不是你動的手?”
祁泓鈺看見墨陽微動的眉心,心頭微動。
墨陽向來冷靜自持,連表情都很少有。
想來是他對祁泓軒恨意太深,才在聽到祁泓軒快死的消息時,有了些反應。
可這樣的墨陽,就像一塊高冷清透的石頭突然有了溫度,現了生機,讓祁泓鈺更想把他據為己有,嘗一嘗他的味道。
“我隻在他胸口插了一刀,”墨陽頓了一瞬,改口,“兩刀。”
“隨後就離開了,他傷勢如何,會不會死,我不知道。”
墨陽越說,心裡的不安和煩躁越是明顯。
這個人實在可惡!
他離開王府時,那人明明還有說有笑的,如何幾個時辰過去就危在旦夕了?!
難不成是受傷後太久沒有救治,導致出血太多?
那他也是活該!
被刀插入胸口,第一時間不想著上藥,竟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墨陽快速把王府的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最後停在腦子裡的,隻有祁泓軒胸口前,那一大片鮮紅的血跡。
流那多血,會不會……
墨陽越想,眉頭皺得越深。
他沉浸在不安的情緒裡,導致一旁的祁泓鈺始終望著他的視線,都沒有察覺。
“這件事你不必再管,我晚些時候親自過去。”
祁泓鈺望著他有些癡迷,見墨陽抬眼,才把視線收回來。
這樣的人,就該永遠待在他身邊。
哪怕是騙一輩子,祁泓鈺也不會放墨陽離開。
祁泓鈺眼裡透出顯而易見的占有欲,若是平時,墨陽一眼就能注意到。
可他現在,腦子裡都是祁泓軒那個討人厭的家夥,根本沒心思管祁泓鈺。
聽到他的話,墨陽一個字都沒多說,轉身回房,坐在椅子上心思流轉。
不知道一個人呆坐了多久,墨陽想來想去,糾結萬分,還是沒能把祁泓軒胸口處的血衣從自己腦海裡趕出去。
這人就算死,也該死在他手上。
墨陽想著站起身。
他就再去王府走一趟,
若祁泓軒隻剩一口氣,墨陽就補上一刀送他歸西。
若祁泓軒是在騙人——那墨陽就再補兩刀!
總歸不能讓那個人好過!
墨陽剛踏出一步,忽然想起來,祁泓鈺此刻應該在去王府的路上。
腳步退回去,墨陽重新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努力壓下自己越發控製不住的煩躁。
沒坐一會兒,墨陽就受不了站起身,開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踱步。
他隻是想早點知道仇人的生死而已,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著急也是應該的。
墨陽來回轉圈的同時,還不忘找借口讓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可他步子越走越急,心裡的慌亂和焦躁幾乎要從嗓子裡溢出來。
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他黑著臉衝出房門,抬腳一躍,消失在皇宮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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