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懶得再跟這兩人說些沒用的,拉著厲泓軒準備回去。
“墨陽!你說清楚!”
林繼海心裡的憤懣沒撒出來,臉色更難看了,“你都查到了什麼?還有,你媽媽現在是死是活?”
“不管她如今是什麼樣子,你都沒資格阻止我見她!”
“你說這個倒是提醒我了,”墨陽側過身回頭,“作為婚姻關係的重大過錯方,我媽媽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
林繼海,你有功夫在這裡虛情假意裝什麼夫妻情深,還不如趕緊提醒一下你那位第三者離我媽媽的房子遠一點,不然若是有什麼誤傷的,我可不負責。”
“你說什麼?!你把我媽媽怎麼樣了?!”林浩宇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
墨陽瞥他一眼,攙著厲泓軒轉身回家沒再理他們。
林繼海原本還想問清楚,但林浩宇拉著他著急回家,林繼海隻好作罷。
進屋後,墨陽牽著一路沉默的厲泓軒直接回了臥室。
自己坐在床邊,把厲泓軒攬到自己腿上。
墨陽先是輕笑一聲,抬手捏捏厲泓軒麵無表情的臉頰,“泓軒這個表情,比沒有複習就被拉去考場的學生還要如臨大敵。”
“彆人不過說幾句話就讓你記心上了?我跟你說過那麼多次愛你,你可記住了?”
“墨陽,”厲泓軒舔了舔下唇,“他說的沒錯,我本就不是——”
“不許。”墨陽伸出食指止住他繼續說下去。
厲泓軒握住他的手,側頭看向他,眼神裡帶著不解。
“不許說我的泓軒不好,你自己也不能說。”墨陽一字一句告訴他,“我的愛人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
彆說害人了,就算彆人拿刀砍向泓軒,他都會先考慮一下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然後在保護自己的基礎上儘最大努力不傷害任何人。
泓軒總說世人皆苦,對世間的人,他向來都是極寬容的。
至於林繼海說的手上沾血,就算如今的泓軒沒了記憶,墨陽也相信他絕不會傷害無辜。
想想就知道,定是之前泓軒被蘇燦逼到一定的地步,做了些自己不願意卻不得不做的事。
這個傻子竟還真的因為這個反思起自己來了。
“傻瓜,”墨陽緊緊抱住厲泓軒,蹭著他的臉頰溫柔告訴他,“泓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看得到,並且願意獻上我永遠的忠誠。”
“墨陽……”厲泓軒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墨陽脖頸間。
“我在。”
“你怎麼這麼好啊?”厲泓軒說話帶著鼻音,有些囔囔的。
墨陽摸著他的腦袋輕笑一聲,“其實我以前,是個五穀不分、野蠻粗魯、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山頭野人。”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厲泓軒有些不樂意了。
“是真的,”墨陽在他臉側親了親,“是你在山上撿到我,用一根胡蘿卜,讓我跟你結了契。”
“你那時候很好騙嗎?”
“不是,”墨陽目光飄遠,想到他和泓軒的初見,臉上都是笑意,“或許是命中注定。”
“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我該跟著你,或者說,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保護你。”
“我也可以保護你。”厲泓軒才不想做一直被保護的那一個。
“當然,”墨陽笑笑,“泓軒一直都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