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支之拿起小冊子。
屠老三,殺豬屠夫為生,兩年前兒子被乾之領地的路姓人家給弄殘了,就一直在謀劃報複事情。最後為報複勾結了匪徒賊不達,三個月前將路家人給殺了。
與賊不達正好碰上府上抓人,就被人舉報給抓了進來。
就是個很普通的報仇的事情,因為不同人,不同熱烈的情感,增加了讓人或惋惜或驚歎的色彩。
殺一人者為賊,殺十人為寇,殺百人為惡徒。
這屠老三便是寇都算不上。隻能是個令人惋惜的,還遠遠達不到令人驚歎的色彩程度。
因為殺了她領地的人而被捕,算不上大惡之人。
乾支之心裡有了數。
“這屠老三的兒子現在在哪裡?”
黃水說“在距離領地一百公裡外的無名山上。”無名山就是那賊不達的的老巢,現在賊不達已經死了,沒什麼危險性。
“將人接過來吧。”
啊?
黃水抬頭,似乎覺的自己聽岔了。大人的意思這是要養著這屠老三的兒子?
憑什麼呀?那一個犯人。
大人怎麼對他這麼好。大人也不是那麼心善的人啊。大人怎麼就沒對他這麼特殊過呢。
他有些委屈。
乾支之說“屠老三既然活了下來,按約定他便不是犯人身份了。隻是由犯人變為普通人,日後的生活就在領主府吧。防止其再作惡。”
“是!”黃水不再疑惑,大人的意思竟是要收下這屠老三。
他正要領命而去就聽到上方繼續吩咐說“領主府的人其家人也必然是要優待的。”她和善的看著黃水說“你去告訴所有侍從,在領主府邸,自有我領主府護著。”
乾支之就看到侍從黃水,一顛一顛的跳出去了。
……
這是什麼毛病?
屠老三被洗乾淨後,漏出一張匪徒的臉,臉上一共有五道陳年舊疤,在加上這次戰鬥臉上的疤痕就更多了,起碼有十來道,眼睛還少了一個。
一張能止小兒啼哭的臉,起碼算是毀容了。
然而屠老三不覺得,反而覺得很是威猛,這是他男人的象征,是他男人的徽章。治療前拚著最後的意識讓醫者不要將他男人的徽章給去掉。
得知自己日後會會被留在領主府,而他的兒子也被接了過來,已經開始在領主府邸內接受醫師的治療,且身體有完全治愈的傾向。
當下這個威猛的漢子噗通一下跪在了大殿上,眼眶一紅,當場發誓此生效忠乾支之。
“不論領主大人今後如何,我屠老三必定誓死追隨!”
屠老三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領主大人如今的行徑和作死沒有區彆,若有一日領主大人終於落得流落街頭被所有人追殺的時候他一定會拚死護著大人的。
……
乾支之放心她不會讓自己流落街頭的……
林郎主子,你的關注點時候不太對。
不應該是被所有人追殺才是重點關注對象嗎?
而且他善良的主子為何來了中世界沒多長時間就被這裡的人稱呼為殘暴領主?血腥領主了?
這裡的人都傻嗎?就不知道透過現象挖掘本質?
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