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呢帕,那夥人已經被他攔住了。”帕姆踮著腳望著窗外,淡藍色的眼睛倒映著遠處的星空中交錯的火光。
“我們去幫他,他好不容易從末日的浩劫中幸存,卻依舊逃不出凶手的魔爪,況且,這夥軍團,也有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格蘭霍姆眯著眼睛,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穩。
“那就走吧,我的良心可不允許我袖手旁觀。”哈德揉了揉手腕,將那把長弓握在手裡。
……
殺了它們。
殺了它們!
這幫殘忍的侵略者,這幫可憎的屠夫,渣滓!
嘶吼聲一聲接著一聲,在真空的宇宙中,以另一種直擊靈魂的波動傳遞。
而隨之到來的,是一具如同隕石一般的漆黑鎧甲。
他穿梭在星空之中,銀白色的羽翼扇起絢麗的光彩,殘影交織成滿天的銀色星河。
但是在這讓人沉醉的銀色之中,卻有著一抹令人心悸的漆黑,他如同潛藏在陰影中的惡魔,揮舞著手上的臂刃,每一次穿梭,都有被撕裂的碎片濺射。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
又是一次穿梭,銳利的指甲粗暴的抓在一個虛卒的脖頸處,強勁的動能推著它連續撞碎了五塊岩石。
與虛卒相比,此刻它眼睛裡的黑色鎧甲才更像是毀滅的象征,那股暴虐的破壞力,要比它身上的力量純粹太多。
絲毫不給虛卒回答的機會,這僅僅隻是他腦海中伴隨著執念一頭回蕩的憤恨。
力量鼓動,手指一握,輕易就將虛卒脆弱的脖頸捏碎。
而他看也不看,隨意的將手裡的頭顱拋開,猩紅色的眼罩閃爍,迅速鎖定了下一個目標,銀翼一震,又是一道閃光。
沒有人注意到,那虛卒在宇宙中無力漂遊的頭顱,最後竟然露出了一抹人性化的笑容,並且不隻是表情,他的眼睛逐漸恢複晴明,甚至可以分的清眼白和瞳孔。
“謝謝你給了我解脫……”
那是一種解脫的,欣慰的笑容,他在感激將自己殺死的存在。
“銀翼,我們的信仰,我們的……神明,我將乘著你的風息,魂歸故鄉……”
遠處,向著這邊靠近的星穹列車,通過探測器捕捉到了這裡的景象。
幾位無名客看著屏幕裡而態勢,那些像是軍團的人雖然數量很多,但卻完全被銀色的光影籠罩,如同待宰的羔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樣子,怕是不需要我們出手了吧。”哈德將手裡的長弓背在背後。
“這種力量,恐怕沒有絕滅大君出手很難收場,難怪軍團要通過引爆恒星來摧毀這個文明。”
格蘭霍姆憑借經驗猜測道,“僅僅是他展示出來的這種速度和力量,就已經超過太多命途行者了。”
“他身上的輻射消失了。”希亞指著電腦的檢測說道“看來那種輻射比起保護層,更像是一種限製,也就是說,他進入這種狀態應該會有什麼副作用。”
格蘭霍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看向哈德“盯緊一些,我們不必插手他的報仇,但若是出了什麼變故,也好及時出手救下他。”
“畢竟,那件衣服可還在他身上。”格蘭霍姆低下頭,對帕姆說道。
帕姆抱著爪子將頭偏向一邊“放心吧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