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的手中緊握著抗爭之矛,在其上不斷積蓄著的澎湃的風暴之力的加持下,這柄長矛已經變成了長達上百米的風暴錐矢。
“哦?有勇氣,那麼就讓我用這無儘的風暴,來回應你們的覺悟吧。”
看著調轉航向,向著風暴內部,向著自己全速衝來的猙獰巨艦,景昭嘴角勾起一抹欣賞的弧度。
“風暴,降罰!”
銀色的鎧甲揮動抗爭的長矛,風暴的錐矢如同自高天之上墜落的審判,摧枯拉朽一般將巨艦的裝甲撕裂,將它的身軀貫穿,奔湧的風暴席卷,承蒙豐饒的血肉風刃中被切成碎片,散落的碎片在狂風中被碾成沙塵。
我自毀滅的焦土中而來,帶來被壓迫者的怒火,審判壓迫者的罪孽,你們的貪婪與無理,應當在我的鋒矛下戰栗。
風暴的潮汐席卷,將宇宙的塵骸蕩儘,旗艦覆滅,並不意味著這場戰鬥的結束,畢竟以鳴霄等人的力量,攔截數萬一心想跑的步離人,的確非常力有不逮。
……
“所有飛行士立刻出擊,務必將這些分散突圍步離獸艦攔截下來,但是切記,不要誤傷了那些造翼者。”
羅浮遠征軍的旗艦天艟上,騰驍下達了命令。
一個係統時前,他們觀測到了這裡強大的能量波動,猜測是不是曜青仙舟的遠征軍跑錯地方,和他們負責討伐的大型獵群打了起來,沒想到緊趕慢趕的來到戰場,卻看到一夥千人左右的造翼者以一邊倒的局勢追著數萬步離人跑,不過看到戰場中央那席卷的風暴,騰驍也就釋懷了。
能讓帝弓司命特地降下旨意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本事傍身呢?
“令使級的戰力,而且,比我強。”看著屏幕上那亮紅色的能級數值,騰驍感慨的說道。
“那日的交手,他放的水比鱗淵境還多。”丹楓雙手抱胸,麵無表情的說道。
“鏡流,你自己梳頭發吧,我得出任務去了。”
白珩將梳子塞到鏡流手裡,隨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鏡流晃了晃頭,將淩亂的頭發理到腦後,看著手裡不斷向外釋放著風息,與景昭身上的銀翼進入共鳴狀態的羽刃,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片羽刃,不能代替發簪啊。”
……
星海中的某處,紫發的女子撐著傘,站在岸邊,突然,原本垂直而落的雨滴變得傾斜,越過紙傘的遮擋,斜斜的落在女子的後背上。
女子似有所感,將紙傘傾斜,同時轉頭向身後望去。
一陣清風吹過,不似往日微風的輕柔,要比那更強勁一些,風裡裹著雨水,拂起女子柔順的長發,將之均勻的打濕。
“起風了嗎?”
女子的身旁,一位披著蓑笠的老者枯坐在岸邊,他沒有感覺到風的吹拂,卻用餘光瞟到了女子身邊傾斜的雨水。
“嗯,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仿佛聽到了一位故友的聲音。”
女子低聲說道。
“故友?應當不是遇到危險了吧。”
“嗯。”
“如此,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