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被吳鵬這話搞糊塗了,這家夥咋當的鎮長,水平太低了吧。
“你簡直不學無術,《刑法》276條以及《勞動合同法》第85條了解下。”林清言怒罵道。
“嘿嘿,我又不是法律專業出身的。不知道很正常嘛。”吳鵬一邊訕訕的笑道,一邊打開手機查了起來。
過了會兒,他才咧嘴大笑“真有你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是想讓吳桃去和吳大龍作伴啊。”
林清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滾蛋。
吳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林清言看著窗外忍不住笑了起來。
“秋兒,你糊塗啊,這種事情你都敢做?”洛縣縣城一家足浴店頂樓的房間裡,一個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的罵著。
女人似乎不在乎,她打開酒櫃拿出紅酒給他倒了起來。
“林清言那個王八蛋這個月把我手下的人都快抓完了,難道隻允許他使用下三濫的招數,我就不行。”
男子接過酒杯苦笑道“人家那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你這不一樣。聽我的,收手吧。以前很多事都是吳大龍直接操作的,就算真到那天你也可以躲過去的。”
那個叫秋兒的女子固執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出手了,不可能收手的。”
說完就把她安排秘書去拖欠工資,下步如何煽動脫貧戶去上訪鬨事的事說了出來。
中年男子聽後忍不住捂著額頭,這丫頭膽子太大了,然後怒罵道“吳桃,你真是膽大包天。”
原來,秋兒就是北山鎮大發煤礦公司的吳桃,小名叫秋兒。
吳桃懵了,這是他第一次罵她,也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態。
“文淵,我惹麻煩了?”吳桃走到他旁邊楚楚可憐的問這男子。
叫文淵的男子看著吳桃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隻好把聲音放緩,低聲安慰她“我問你,老百姓現在去了嗎?”
吳桃紅著眼睛說“還沒有,我叫吳佳安排的是明天。怎麼了?”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男子喃喃自語,然後準備開口說話,卻聽到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張書記,您好……什麼,還有這種事?……我不太清楚,我現沒在洛縣……對,我個人意見還是我們自己協調處理好就行了……是的,我同意書記您的意見,就按您的意見辦……好,我馬上安排人和他們聯係……好的,書記再見。”
“文淵,張遠飛打電話說什麼?”吳桃看愛人接完電話一臉凝重。
這時,吳桃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你先接電話吧,接完再說。”男子點了根煙走到窗口吸了起來。
這林清言確實厲害啊,一環接一環的,怪不得吳桃不是他的對手。
吳桃接起電話才沒幾分鐘,就嚇得把電話落在地上了,穿出來砰的一聲。
“怎麼了,秋兒?”文淵轉過身連忙走過去把吳桃扶了起來。
吳桃臉色慘白的靠在他的懷裡,然後才開口說出電話的內容。
“吳佳安排去動員貧困戶的人被北山派出所全部抓了,而且剛剛北山鎮已經發通告過來了,說如果不馬上撥付農民工工資,就將按法律程序追究我們刑事責任。”
“看來林清言還是手下留情的。”文淵苦笑道,接著把張遠飛剛才打電話過來在通話中的說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剛才張遠飛也接到北山鎮黨委政府的報告,關於洛北新區易地扶貧搬遷安置小區項目施工方惡意拖欠扶貧戶工資的事。
林清言親自打電話和縣委請示,如果縣人社局和縣委縣政府出麵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就直接叫北山鎮派出所抓人,走司法程序,並通過媒體曝光寧都市第一建築公司,山藥要爛就讓它直接爛臭,大不了重新招標,有的是人乾。
吳桃聽完愛人的敘述,心裡忍不住一陣發顫,林清言這個臭男人真是一招更比一招毒啊,這是要把她吳桃和市一建公司全部搞臭,讓他們今後在洛縣再也彆想接工程做。
“文淵,我錯了。你說我現在怎麼辦?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吳桃連忙抱住愛人的腰,可憐巴巴的抬著頭問他,畢竟他是洛縣唯一一個能和張遠飛扳手腕的男人。
他的男人叫趙文淵,洛縣縣委副書記,縣人民政府的縣長,也是寧都市唯一一個才30出頭就當縣級黨政一把手的人。
趙文淵笑著安慰吳桃“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接著把如何善後的事全部告訴了吳桃。
“秋兒,以後彆在犯糊塗了。林清言你彆在惹他了,我來會會這個洛縣最年輕的鄉鎮黨委書記,你就安心搞洛北新區的項目和找李文斌的賬本,知道了吧?”趙文淵溫文爾雅的笑著說,話音裡卻透露出一絲霸氣。
“好,我都聽你的。”吳桃說完抱著趙文淵親吻了起來,有他在,吳桃相信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